她安静地睁着眼睛盯了好一会儿,在确定房里根本没什么其它的异样后,不久,倦意渐渐袭来,于子弦侧过身子,迷迷糊糊地闭上了双眼。
后半夜,浅浅入眠的于子弦自然地翻了个身子,身子平躺在床上,意识有些半睡半醒。就在她快要陷入熟睡的状态时,突然,她感觉到身子一重,全身无法动弹,喉咙更发不出声音来,四周一片死寂。
半睡半醒的于子弦有气无力地睁开双眼,眼前仍是那单调的天花板,她的眸中带着一丝惊慌。
这种情况不就是鬼压床吗!
于子弦努力地想要撑起身子坐起身让自己完全清醒,可是别说身子了,连抬起自己的手都困难,全身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即使她现在倦意很重,可是她却没有半点继续想睡的心思。
面临这种情况,无法动弹的于子弦显得格外地淡定,毕竟她此前在宿舍经历过一次,没什么好怕的。
于子弦缓缓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子,眼角的余光刚好瞥到床边有道黑影正站在那里。
她瞳孔猛地一窒,反应过来连忙闭上了双眼,心里一直默念着阿尼陀佛。
妈呀!鬼压床也就算了,居然还出现幻觉,接下来是不是要出现幻听了?
下一刻,于子弦突然感觉到脖子一重,呼吸顿时变得急促和困难,似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箍在自己的脖子上。
紧接着,她的耳边回荡着一个空灵渗人的女声,那个声音不停地重复着:“给我……给我……”
什么鬼哦!要她给什么啊!她今天才住进来,怎么睡个觉都能招惹到这些脏东西?
处于慌乱中的于子弦猛地睁开双眼,尝试费劲地动动自己的手指,迫切地想要清醒过来,因为她担心再这样下去会窒息而死。
虽然她不知道这次的鬼压床怎么会这么诡异,且感觉这么真实,但她现在只要能及时从梦魇中清醒过来,她就能重新掌控自己的身子了。
很快,于子弦开始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诶诶诶!这怎么跟她之前经历的鬼压床不一样啊?之前她不到一会儿自己就能动了,这次怎么感觉要把命也搭上去的节奏!
站在床头的黑影从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这不禁让于子弦感到头皮发麻,她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声音全都扼杀在喉咙处,脖子上那无形的力量在逐渐加重。
于子弦半响都没有动起那犹如千斤重的手指头,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恍惚,眼前一切也随之模糊起来……
在她快要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房内突然响起一阵声响,“砰!”
似是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床边的声音。
紧接着,一声凄厉且空灵的惨叫声在她床边响了起来:“啊!”
而后,于子弦感觉到箍在脖子的那股力道瞬间消失了,床边的黑影也在下一刻变成了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于子弦惊恐地瞪大双眼,她努力地撑着眼皮想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可在整个身子得到放松的那一刹那,人随之昏睡了过去。
静谧的房间内,只见一道欣长的身影走到了于子弦的床边,他俯下身子拿起了砸在了地板上的八卦罗盘,随后抬眸看向床上昏睡过去的人儿。
邪魅的嘴角微微一勾,随后伸出纤长苍白的手掀开被子的一角,精准地抓住了于子弦那只带着手镯的手,阴冷的眸中带着一丝另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下一刻,低沉而又沉稳的声音在沉寂的房内缓缓响起:“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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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帘落在了床上的一角时,于子弦的眉头微微蹙起,随后自然地睁开了双眼,睡眼惺忪地盯着天花板。
在放空了自己几秒钟后,于子弦整个人几乎是从床上弹坐起来的,她惊魂未定地扭头望着四周,在确定此刻已是白天的时候,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昨晚的事情她可没忘,那么真实的窒息感和清晰的黑影,她醒来都心有余悸。
于子弦呆呆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随后脸色苍白地扫视着卧室的四周,最后还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
她开始理清昨天发生的那些她不怎么放在心里的事:
第一,她刚进屋时最先看到了墙上的一张老照片,有一刹那间照片上的人全都消失了。当然,那个时候有可能是她自己眼花看错了。
第二,昨天傍晚她将垃圾拿出去后,转身差点撞到一个拿着黑伞的怪人,伞压得很低,根本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子门口。虽然他后来不在了,但也是很可疑的。
第三,昨晚要睡觉之前一闭上眼睛就感觉天花板上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后半夜还发生了毛骨悚然的鬼压床!出现幻觉和幻听不说,脖子好像还被一股力道使劲地勒着。
妈呀!她才入住第一天,怎么就发生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虽然第一件事和第二件事可能归结于幻觉或梦魇,可是她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毛。她总感觉昨晚不止是鬼压床那么简单,虽然后来她不知怎的就昏睡过去了,但她怀疑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自己房间里的。
于子弦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么一想的话,突然感觉这祖屋的气场有些不太对劲啊……难道真像陈妮茵昨天说的,房子闲置太久的话,不能唐突地搬进去?真得拜门神什么的?
于子弦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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