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喜欢看一些风花雪月无病呻吟的文章,因为无须矫情,冷淡的色调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骨头里。
突然听到低若蚊蝇的吟诵,却正是那句“独酌无相亲”。
不敢再看他一眼,退了下去,似乎自己欠了他莫大的债。然而,我原本就和他没有纠葛。
梅若影身体里的魂魄,现在已经是邹敬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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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哪个傻瓜会自甘降级为奴的么?如果有,那其中一个肯定就是我!
但是傻瓜毕竟是傻瓜,这个降级哪,我可是降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哪!
一夜过去,晨光斜斜地照了下来。可是却没带来任何暖意。
我搓着手无奈地看洋洋洒洒飘下的鹅毛大雪。
这可总算见识到什么是鹅毛大雪了。曾经在北京呆了几年,见到最大的雪也就是小得不足小指甲盖的鱼鳞小雪。
雪景壮观是壮观了,可是,真tmd冷啊。
我寒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这个身体呆久了,说话的口气越来越男性化了,最近也有一些胸肌隆隆的武师过来跟我吃酒,吃到一半还捶着我的胸说:“梅小弟真是越来越有男子气概了!”
nnd,竟然跟我搞同xìng_sāo_rǎo。
数九寒天,青阳宫宫众已经搬到山脚下的山庄里。我现在是陈更的贴身小厮,却也不比别人轻松。
耳边传来主屋的侧厢传出的……这个那个的声音。陈更今天好大的yù_wàng,竟要了周妍一夜。
还好我早有先见之明脱离了苦海。陈更如今被诺言所困,不会来动我的,哈哈!否则……
我正难过地咽了口口水,林海如房里的跟读小厮六儿却一边咬着热腾腾的包子,一边打院门前走过。
“喂,”我听到动静,赶紧回头轻声叫住了他,“小六子,过来!”
“小黑哥哥……”六儿满口都是包子的热气,见我窝在墙根下跺脚,乐得咧开了嘴傻乎乎地向我跑来。
我有些想倒。
梅若影长得黑就罢了,偏偏还叫做若影。若影若影,影子不就是黑的么,所以连带着,我在仆从间的绰号也就顺理成章地有了——小黑。
怎么让我想起《蜡笔小新》里面那个小白?
“厨房里还有包子没?”
唉!反正就是长得黑又怎么了。
“刚才还剩几个,现在可能没了吧。”六儿看我似乎是冻得厉害,赶紧把一个油纸包的包子递过来,说道,“我吃一个也够了,这个给小黑哥哥。”
“如此就多谢了,不愧是我的哥们!”我也不和他客气,接了包子赶紧捂在怀里保温。
“小黑哥什么时候才上我家院里去呢?我家公子这几天虽然不说,心里也是念着你的……”
“哦?你还看得出来了?”
“自然自然,我家公子这两天天天都在弹你留下的曲谱呢。”
我心里一凛,上次只是熬不过他的软磨硬泡,才无奈地奏了一曲凤阳花鼓。那曲子对邹家的女子来说是极为熟悉的,小时练指法时都要倒弹如流,在这儿却是从未有过的谱。
他竟能听一遍就记得住么?
且不说林海如,就连这小六儿,看上去呆头呆脑的,也能听得出他是在弹我奏的曲。
我毕竟都是借口说是授业师傅授艺时偷学的,如果他们记了谱去与梅若影的师傅对质,那岂不是要被拆穿了这个大牛皮?
不过想想,他们应该也不会为我一个不起眼的小童千山万水地跑去南方找个戏子对话吧,忙把这些让人冒冷汗的想法撇了。
“小黑哥哥在这儿干啥?”他又问道。
“当门神。”我撇撇嘴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什么也不懂,还不快回你家院里去侍候着。”
“哦,我知道了,不过我家公子说,今天没什么事,放我一天假。”
他呆呆的,也不知我是不想再和他说下去,只点着头说话,也不离开。
我叹了口气,把话挑明,道:“宫主在此处,你还是快回避吧,免得等下宫主见我们闲聊要不高兴。”
他呆了一呆,突然问道:“这不是周院的小院么?宫主在这里干嘛?”
我几乎要吐血,青阳宫主在他的妾室屋里,还能干什么事情?
而且这异样的声音……
可是我也不忍教坏小孩,只得挥挥衣袖骂道:“贼小子,还不快去厨房告诉大娘,帮我留碗玉米梗子粥。”
他也被我使唤惯了,吐吐舌,连蹦带跳地跑了。
我已经是站了一夜,又等了许久,已经又冷又饿,怀中那个包子没一会儿也和我体温差不多了,我看把它的温度也剥削的差不多,就赶紧送到嘴边大口咬下。
虽然有些面上的真气护体,但是怕别人发现我本身的功夫,也就没有调动已经充填了半条任脉的真气,所以吃得这么狼狈也是情有可原的。
堪堪将包子吃了个大半,那边的房门却突然开了。我愕然看去,只见陈更穿戴整齐,肩上披着长袍,缓步走出主屋。
第6章 岁寒三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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