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我:“你咋不剃了凉快?”
“我怕冷。”
“拉倒吧,是谁三九天还踢被子来着?”
“那不是跟你睡一被窝吗?火气当然大。”
这个回答似乎让他心情愉悦,冷哼一声,不再在头发的问题上多做纠缠,说道:“你赶紧去眯一会儿,早上还得去警署呢。”
“走,咱俩一起。”
他瞅瞅我身上不能蔽体的军服,说道:“你这身是废了,我去给你拿我的,你明儿换上。”
这不是第一次穿他的军服,他的我穿有点紧,不过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捏住他的下巴抬高,就这么一颗光头,怎么稀罕都不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挑高了眉毛:“你才是妻吧?”说着搂上我的腰,一手按了按老子的肚子。我俩事后都没洗澡,腿根儿上他射那些都干了,不是很舒服,被他一按,后面又有黏糊糊的东西流出来。我皱皱眉,忍了下来,听他继续道,“次次都喂这么多,啥时候给我生个小宁宁啊?”
这种时刻听到自家闺女的名字,任谁都尴尬。磨牙冲他狞笑道:“说得跟真事儿似的,要不是老子让着你,你以为你有机会在上面儿?别谦虚,洗衣服带孩子做饭这些娘们儿活,你可比我拿手。”
“我这叫心疼媳妇儿。”
“你要不是我媳妇儿,老子闲得慌给你擦屁股。”
他轻笑一下,撒娇似的,把头埋进了我的腰腹,崭亮的头顶露在外面,闷声道:“你有媳妇儿,所以我不想当你媳妇儿,只想让你当我媳妇儿。”
我抿了下唇角,半晌,缓缓说道:“她是我太太,你是我媳妇儿。”
他把头埋得更深,似乎在抵抗。
“你不是也有媳妇儿?”我说。
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
这个话题一开,便想起上海的冯虚——如今她应该已在北平了。
再看看刘国卿,便不想把冯虚和白崇山一事说出来,我只想确认冯虚究竟是不是刘国卿的太太,虽然答案早摆在了眼前,但没有刘国卿的亲口承认,就总会抱有点儿幻想。
把他推开,搬过一把椅子坐下,又点了根儿烟,抽了两口,满口生烟地问:“你们夫妻俩长期分居两地,你就不担心?”
他不大想回答这个问题,不情愿道:“她有她的事。”
我摇头笑道:“现如今,女人都成了男人。以前出一个花木兰,那可不得了,现在,大半儿都是花木兰了。”
他点头道:“可不是。”
“从照片上看,你太太也是个花木兰啊。”
他再次沉默下去,不吭声。
我装作不在意道:“不会也跟我太太一样,是前朝贵女吧?”
他换了个姿势:“不是,我和她都是胡同里窜大的,长大之后,就自然而然结了亲。”
“她是留在北平伺候你爸妈?”
他深深吸了口气:“……别说她了,睡觉吧。”
“她叫什么?”
他再一愣。
而我则暗自懊恼,对着他,什么冷静理智都没了,只急着要答案。可话已出口,如同泼出去的水,断没有收回的道理,只好等他答复。
他愣过之后反问道:“你太太叫什么?”
换我愣住了。
太太……就是太太。
“真无情,”他目光温柔得像破碎的桃花瓣,声音也是轻轻的,落在我身上,却蓦然成了千斤重石,“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忘了我的名字?”
我想起在上海那个信手拈来的化名。
“不会,”我说,“就算忘了我自己的,也不会忘了你的。”
他微微笑道:“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平行世界小剧场
6:依舸,你打算啥时候给我生个娃啊?(奋力耕耘)
1:老子真对不起祖宗给的这个姓...(内牛满面)
——三个月后——
1:特么你干得好事!!(摔化验单)
6:......卧槽老子这么灵许个愿就能成真?!那我想要女儿行吗!!
——七个月后——
6:宁宁来,这是妹妹,以后你要带她玩哦。
1:憋废话了,赶紧过来喂奶,老子搞不定!(手忙脚乱)
6:依舸,你说我许愿咋这么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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