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学的就是艺术专业,曾经梦想着做一位艺术家,在艺术的花园里捉蜜蜂。但生命中总是会有太多的不尽人意,毕业之后,我没有从事过一次与本专业相关的工作,并且还把艺术打入了冷宫,不是不够爱,是爱太苍白,因为现实能让人明白什么是明智之举,尽管我还爱着艺术。哲学家叔本华一语道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但你不能要你想要的。这当然不是什么悲观论调了,我总是相信生活完全不存在单一的悲观性或者乐观性,生活就像一扇扇门,在你有意或无意中打开,只是我们终究有太多的无奈。“我出去抽根烟。”我起身正准备离开。蒋萍听到我想抽烟就说:“没关系,你就在屋里抽吧,别出去。把小孩抱进卧室里去,他也该睡觉了。”如此她就叫项丽把小孩抱进卧室去。“小帅哥,阿姨哄你睡觉觉咯。”项丽便抱小孩进卧室。我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着了一根烟,吸了几口,一缕轻浮之物穿过口鼻冲进了我的脑际,余散者袅袅淡逝在空间中——我一直戒不了我的烟,也不想戒。“给我一根,我的抽完了。”唐小蓓说。我表面客气地递给她一支,心底却由衷地厌恶,对于女人抽烟我抱有很大的成见。“谢谢。”她又向我借了个火。
这顿晚饭一直吃到九点多,因为难得聚在一起,我们天南海北地聊着,聊的最多的当然是学生时代的事情了,好像我们一下子都回到了那个年代,那个最好我们的年代,兴致盎然的。在各自都回去的时候,发现唐小蓓的家和我家相隔的不是很远,她说顺道载我回去,她有车。开始我是说谢谢不用了,她开玩笑说难道她一个女孩家家的还会把我这个大男人卖了不成。我就同意了,心里肯定是乐意的,说不用是客套么。等下了楼,知道她开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车。这娘们还顶有钱,家境至少应该是个员外级吧,我想。
车子驶过了几条夜幕下的街。
“你好像不大爱说话。”唐小蓓看了我一眼说,然后又一个劲儿的笑了起来。
“是吗,可能跟刚刚认识的人我话会少点。”我期期艾艾地说。
“我们还不能算熟悉?你在蒋萍家也没怎么说话……能交个朋友吗?我是说普通朋友。”
“可以啊,我们是朋友。”我心想这样轻薄的女人我见多了。
“我看你的画非常地漂亮,为什么不去做个画家呢?”她问我。
“我也在想我为什么没能当个画家。”我知趣地说到。车窗外的城市霓虹在车速的作用下正跳着回旋舞。
“是呀!什么事都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人总是说不好的。”唐小蓓打着方向盘,她那样说的时候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或是看着比前方更远的远方。“我曾经梦想当一个明星……是不是很俗气,呵呵。”
“怎么会呢,梦想没有雅俗之分。”我说到。暗淡的光线抱住了她的侧脸,虽然她画了很浓的装,但依稀能看清她那幅真挚的面孔,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仿佛能感觉到在遥远的夜空中独有一份空灵与干净。
“你结婚了没有?”
“还没,我女朋友在上海工作。”
“那她为什么不和你在同一个城市呢?”
“她在上海比我赚得多,我自己也不想去上海,挺没出息的。”我的确感到有点羞愧。“你呢?”我又问她说。
“我男朋友在他自家公司里。”她没有多说。
……
自从总是感到厌倦,我已经有勇气去认识自己。
我厌倦了时间的沉闷,厌倦了不真实的花朵,厌倦了成人的肩负,甚至还厌倦了我那成熟的身体,包过那代表原罪的szq。但我真真正正地认识到了的,是这些所有的苦闷都是无法摆脱的,只要生活还要继续下去,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正如我不能把自己给阉了一样。在一路走来的经验与思考中,我总在看着那一条偏僻而又寂寥的路:站在生活之上看待生活。因此我总尝试着对事物不有太多的牵挂,这或许是件好事,至少对我自己来说是如此,可我也发现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世界,我的父亲让我很浓烈地意识到了着一点,他极力让我看清我在买房这一事宜是多么的不负责任。——天啊!我发誓我会结婚,但不是现在。是什么让生活变得如此艰难?买房,故名思异是要很多的钱,可我家又没有很多的钱,那我就应该理所当然地去做房奴,可我又不想去做房奴,我不想年纪轻轻地就被某样东西束缚着,我想做一些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虽然这个理由除了我一个人外说服不了任何人。对于我父亲来说这房子是一定要买的(当然他也全是为了我好),然而我却不去操心,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如此是我道义沦丧,但我还是认为,烦有不烦出钱来,钱又不能钳出道义来。这简直是言之有理,然而生活的本质不会是讲道理,在包括我父亲的大多数人看来,在对于一些问题上我没有表现应有的情感或态度,所以我又不合理。
也许生活本身就是一个顽固的矛盾体,能做到的只是一个选择。我选择站在生活之上,也就选择的是“混蛋”。对此,用聊天的话语说,我是没心没肺地活着,但我也时常很忧郁。我的未婚妻方茹就经常这样说我,她说我对于一些该开心的不开心,总是想太多。总之,按照一部分人的观点,我这个人有点超然世外,像仙,又像诸如浮游一样的低等生物,要不然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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