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就是普通生日会。”
严钧:“平常人能上去吗?”
王老板:“只要是美人就可以。”
严钧:“……谢谢。”
严钧关上门若有所思地往外走,辨认了一下方向就艰难的挤过人群往楼梯那去。
至于厕所里那两个只是觉得一晃神完全没有怀疑的人在度过了这一晚足足头疼了两天的事,严钧表示一点也不想关心。
他走到二楼楼梯口,站着两个高大的服务生,两个人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还是拦了一下,“先生,请出示邀请卡。”
严钧的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侧头打量这个服务生,从二楼倾泻而下的不甚清晰的晦暗灯光将他分明的轮廓刻画得更加深邃。
服务生睁大眼看他修长细白的手贴上自己心口,染上光晕的指尖像是穿透肌理凭空扼住了通往左心房的最粗的大动脉,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气血上涌。
“我长成这样就不需要邀请卡了吧。”
服务生:“……”
严钧到底还是被满面通红的服务生放进去了。
他一路往里走,里面都是单独的包间,周围间或经过几个醉熏熏摇摇晃晃的客人。越往里走,一个清脆的女人的歌声越清晰,直到他站到最里面的厅门门口,女人的嘹亮的歌声拔到最高,他身前几步外的台阶向下延伸进人影交错的舞池,衣着鲜亮的男男女女舞动着簇拥着最中间的高台,高台上的女子五官艳丽,两条雪白长腿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注目。
就算严钧不关心娱乐圈的事,可是他知道这个女人——师弟陈威天天挂在嘴边,每天看个百八十遍的屏保上女神就是她,据说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
歌唱的还是不错的,严钧想着,顺着楼梯下去,轰鸣的音响和尖叫的人声在耳边交杂在一起,眼前晃过的是令人眼花缭乱的雪白胳膊和柔顺长发。
他站在舞池底部,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时父亲和母亲同时去世,南疆震动,被驱赶出去的罪族卷土重来,刚刚成年的严钧还没接替他父亲的族长之位,就在一次外出打猎时中了罪族的埋伏,他们把他围在一处密林里妄图围剿他。严钧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雨水击打着茂密的枝叶,整片树林都哗哗作响,豆大的雨水糊在眼前,他看不清,听不见,身上冻得麻木,五感近乎缺失。
这么多年的大事很多,这是唯一一件严钧一个细节都没有忘的事,既因为他至今还记得他仰头迷蒙间看到参天古木间倾泻的泼天大雨,以及让浑身他汗毛倒竖的杀机;也因为乌云散尽泄下第一缕天光之时,偌大的密林只有他一个人伤痕累累的站着。
严钧耳畔是女人层层拔高仿佛下一秒就要突破天际的嗓音,他下意识地摸摸手臂上集体起立的汗毛,下意识地弓身低头,以一种非常具有防御色彩的姿态在人群里用他夜视力超强的眼睛一处一处地地毯式搜寻。
没有。
没有。
他瞳孔猛的一缩。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也不把小攻放出来!你们都不想他吗!
今天捉了捉虫,把太密集的排版弄了弄,然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直回车回车回车,眼睛都花了。最重要的是t_t我本来是一排整整齐齐的13:00:00,现在!!好难受!
☆、埋伏
十步开外,透过人群的缝隙,一男一女贴在一起愉快的交谈,女人抚在男人后背上的手上亮光一闪,男人像是喝醉了一样踉跄了一步,女人赶紧扶上他,磕磕绊绊往舞池外走。
那个男人是周海的部下。
糟了。
严钧巡视一周,周围的人还是无知无觉的舞动摇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不知道,与此同时在这么大的舞厅的各个隐秘的角落发生了多少这样的事情。
他灵巧地避过路上挡路的男男女女,走到外围快速往那头靠近。
一个人坠在好似无知无觉的严钧后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人抬起手,下一秒就能擒到严钧的肩。
他的眼前突然一花,近在咫尺的目标原地消失了。
他惊骇地瞪大眼。
还没等他反应,一只有力的手从侧面扣住他的喉咙。窒息令他立刻反应过来,刚要反抗就被甩到了墙上,后脑勺磕到坚硬的墙壁,一瞬间的眩晕之后他眼前出现了一张秀气非常的俊脸。
这一系列动作快若闪电,如果有别人看过来,也只会以为这是两个男人在接吻。
双方一个照面,都是一愣。
严钧看着眼前的惊呆的周海,眉宇间还残留不经意泄露出的一缕杀意,他皱眉:“你怎么在这?跟着我干嘛?”
周海明显的感受到眼前的男人和以往的不同,但是现在已经没时间去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了,他掰开严钧扼在他喉咙上得手,低声快速说:“快带着人离开这里,我们中埋伏了。”
严钧心中暗骂他废话,眼神却越过他看到跟着他的呆若木鸡的队员——少了不少。
严钧:“被抓走的怎么办?”
周海:“你带着他们出去,二楼这里信号屏蔽,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出去叫突击队直接抓捕。我去三楼和李旭东汇合,把人救出来。”
严钧若有所思:“三楼?”
“你别管了,”周海着急上火地推他一把,“快走。”
“队长!”
严钧按住他,看着那些眼睛都红了的队员,抽了抽嘴角:“还是你带着他们出去吧,我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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