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煜霜关注了好几个心理咨询师的微信公众号,得知了有时候父母与子女之间的问题就是父母的问题,不用太过于拘谨而不敢承认父母也有错。父母也是平常人,平常人就可能犯各种各样的小毛病,有各种各样的不足,孟煜霜现下敢承认她父亲的不是了,比小时候拼命削足适履还得不到父亲的欢心,弄的自卑伤心失望要好得多了。孟煜霜对她父亲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已经不抱希望,全家人都是在忍耐中过生活。还好还有母亲,孟煜霜的母亲支持女儿的一切,虽然家庭条件不能算的上是大富大贵,不过母亲对孟煜霜的支持是从物质到精神的全方位的,母亲愿意倾听和了解孟煜霜,她常说这世界最后都是年轻人的,做父母的就是尽到自己的责任,将来子女大了,也不会拖子女的后腿。就是这样的母亲,对孟煜霜的父亲也是无可奈何,唯有一忍再忍。
孟煜霜学了一点心理学后,曾怀疑自己的父亲是人格障碍,这不是一种具体的精神疾病,而是指人的性格、品质偏离大众所在的正常范围,从而对自身和他人的生活造成困扰的一种障碍,但这种门外汉的怀疑孟煜霜自是不敢对父亲说的。父亲平时工作、待人接物都很正常,只是这小心眼的脾气、偏执的习惯、发作起来如狂风暴雨,受苦的只有最亲近的家人。孟煜霜知道父亲打心眼儿里是爱自己的,就是没法儿与父亲相处。
这些,酒已微醺,还是不想对许年讲。
许年高高兴兴地和孟煜霜吃完这顿“庆祝大雪的火锅”,也无心复习了,和孟煜霜到综合楼拿了剩下的书,两人站在楼道上商量接下来去哪儿玩。许年拿着书走在前面,一只手在身后牵着孟煜霜,为了节能,楼道里只有各楼层泄露进来的灯光,高中时和第一个男朋友晚自习在实验楼黑暗的走廊里亲吻的画面突然涌进孟煜霜的脑海,孟煜霜握着许年的手用了用力,前方传来许年的声音,“想好去哪儿玩啦?”“我们这样像不像在恋爱?”孟煜霜差点脱口而出,可是终究没问出口,“额。。没,太黑了。”许年转过来和孟煜霜并肩走,孟煜霜忍不住伸手去揽住了她的腰,许年道,“要不然去学校放映室看看今天有什么电影?”孟煜霜也喜欢和许年一起看电影,学校放映室的座椅中间的扶手可以抬上去,孟煜霜经常和许年看着看着电影就变成了一对不倒翁,靠在彼此的身上。许年的笑脸就在身畔,臂弯中是她柔软的腰肢,“好,那么等你把书放回宿舍,我们就去放映室看看,明天上午一起去自习室吧,期末考试还没怎么复习呢。”“好。”许年贴了贴孟煜霜的脸。
两人买好饮料赶到放映室,今天放的却是最近上映的一部烂片,然而票房却不低,孟煜霜和许年都不喜欢浪费时间在这种电影上,一时有些意兴阑珊。孟煜霜无聊地啜饮着杯中奶茶,走在马路与人行道交界的那一条突起的路石上,脚尖一下下点着地面,许年怕她摔着,牵着她另一只不拿杯子的手,许年越来越喜欢和孟煜霜在一起的感觉,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舒适和温暖,可能是从小到大没有过闺蜜之类的存在,孟煜霜对自己完全的开放和包容让许年醒悟到和一个女生如此亲密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许年想离孟煜霜更近些。走到路尽头,孟煜霜的奶茶也喝的差不多了,许年离马路对面的垃圾桶更近一些,便拿过孟煜霜手里的奶茶杯去帮她扔了,回来的时候孟煜霜说已经想出了要玩什么,要许年只管跟她走。许年心里升起一阵痒麻感,孟煜霜已经笑嘻嘻地走在了前面,许年忍不住抱住了她,攀着孟煜霜的后背和她贴在一起往前走。
孟煜霜被许年这一抱心里也是又甜又满胀着幸福,许年对自己的每一点主动都让孟煜霜的心踏实一分,也让孟煜霜更有信心去对许年好,去完成自己长留许年身边守护她的心愿。
许年抱着孟煜霜走路的姿势只维持了一小会儿,许年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出格。牵着孟煜霜的手她却把自己带到了一家超市门口,孟煜霜要许年在门口稍等一会。许年在超市门口看着孟煜霜拿着一个大红色的塑料袋出来了,不禁疑惑。孟煜霜鬼马地一笑,挽着许年的手臂,朝西操场的方向走去。
西操场是学校废弃的一个操场,离着孟煜霜上网球课的体育馆不远,由于废弃,西操场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夏天到西操场来,打着手电随便照一照,就有受惊的小情侣不甘地起身。大冬天的,却没有什么人,风有些大,孟煜霜深一脚浅一脚地带着许年往足球场的深处走去,冬天草坪枯萎,倒也不至于担心虫蛇之类,也不必担心被藤蔓枯枝绊倒。孟煜霜在一个地点停住了,唱起歌来,”te i could i could breat you…”孟煜霜问许年觉得自己的声音有没有什么不同,“好像有回音?”许年有些不确定,因为晚上西操场的风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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