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呸了他声:“我是怕你赖上我们醉仙楼了!”
萧珩笑着想去拉他的手,被他甩开了:“说找我干什么!”
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再说他也怕萧珩给他闹出点儿事来,整天赖在他们酒楼,保不住别人会说他什么,所以基于这种种原因他又来了。
他现在真是后悔了,早知道不跟他玩暧昧了,沈郁咬着一口细白的牙,表情狠狠的。萧珩看他这个样也就不敢去拉他了,他咳了声:“周老板说给我留了一样好东西,我想领你去看看。”
他也不知道怎么捧沈郁好了,沈郁没跟他好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脾气不好,所以他想过要远远的看着他就行,不要惹他生气就行,可好运就这么砸在了他的头上,沈郁喜欢他了,于是他常常不知道怎么对他了,捧在掌心怕摔着,含在口里怕化了。
他是真的想对他好,尽他所有的一切,可偏偏这一次惹毛了他,都怪他爹,萧珩还不能说他爹什么,只好尽力的弥补沈郁。
沈郁看他说的这么好,不太耐烦的跟着他去,路上萧珩察言观色的看他:“马上就要中秋节了,宫里今年还举行宴会吗?”
沈郁轻飘飘的嗯了声:“举行。”
萧珩笑了:“为什么啊,去年不是没有举行吗?”
沈郁看了他一眼:“去年没举行,今年难道就不举行了吗!”
这还是有些生气,萧珩很容忍的看着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沈郁看他这个无措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听,于是低下了头:“我不是要怪你,我脾气不好,对不起。”他什么都没有干,没有陪人家睡觉,也没有给他点儿什么,所以他这脾气不能朝着他发,他只是控制不住,想起他爹来他就不得劲。
萧珩看着他笑:“说什么对不起啊,我们俩不需要说这些。你对生气我很高兴,只要你别憋在心里就好。”
沈郁被他这句话暖了下,终于低声道:“今年皇上会回来,应该会举行宫宴。”就算是为柳太后冲冲喜也会举行的。萧珩吃惊了下:“皇上要回来了?为什么啊?”
沈郁冷漠的说:“因为柳太后要死了。”太医说熬不过这个月了,所以他已经给萧祁昱送信去了,过不了几天他就回来了。
他说的太冷漠了,简直让人心寒,萧珩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那么恨柳太后,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小心的转移话题:“他回来了也好,宫里的那些事就都交给他吧,他撇了这么长时间,累坏你了。”
沈郁看了他一眼,很怀疑他,他真像恭王爷派来的卧底,萧珩被他这么看着苦笑:“我是为了你好,你做这么多事出力不讨好,所有人都埋怨你,何苦呢?”
沈郁知道他是好意,低了声音:“我放权后你养我啊?”
似是开玩笑,萧珩认真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儿道:“好,我养你。”沈郁切了声:“去哪养?去你府里,当你的第五房?!”
萧珩咳了声:“你若是愿意,就你一房。”
沈郁才不相信呢,这个多情种子,哪一个妻妾都舍不得伤,指望他把她们休了,还不如他重新去找一个呢,再说她们都拖儿带女的休什么休!
沈郁哼了声:“算了吧,走,先去看你送我东西!”连□□都不算,就别再去掺和人家的家事了,就这么过一日算一日吧。
珩王爷是玩中好手,京师没有他不知道地方,运河看花灯、龙船赛诗会、景园花展、翠园古董,总之只要是玩的地方都有他的影子。
玩则需要花银子,萧珩还是个败家子,一掷千金就是眨眼间的事,翠园的大小老板们都非常喜欢他,每次看到他来,好茶好水的备着。
赵老板抱出一个神神秘秘的瓶子:“珩王爷,这个可是官窑真品啊,上次陆公子来,非要要,我都没有舍得给他呢,就单等珩王爷你来了。”
萧珩一听果然高兴,打了下扇子:“打开我看看。”
赵老板把瓶子夸的上天入地也难有,沈郁在一边看着,并没有出声,等老板夸够了,萧珩也要出手时,他用手轻轻的盖了下瓶子,赵老板不得不看他:“怎么了?”
沈郁笑:“且不说这是不是官窑,但看这瓶口就知道不值这个价格。”
赵老板脸红脖子粗:“你凭什么说我这不是官窑!”
沈郁笑着看他:“赵老板怎么不把手放上来试试,凹凸不平,哪一处的官窑能有这样的残品啊?”
赵老板还想狡辩,沈郁继续笑:“玉娆是珍品,就珍贵在他的瓷色如玉,胎质却敦厚,两者看似相悖,然而却是玉娆珍品的特点,也真因为这种瓷器难以烧成,所以才如此珍贵。那么赵老板以为你这个具备了哪一个条件呢?”
他这么说着,气势却渐渐的出来了,眼神犀利,虽面色含笑,却有种让人置身冰库的感觉。
赵老板刚开始时看他不说话,没想到还是个厉害的主,能跟珩王爷来且能跟反驳珩王爷,而珩王爷又只能赔笑的人那一定不是善茬,他从事这一行,练的也是眼力,所以这下便有些心虚,结巴的道:“这,也许是我看错了。”
沈郁把二郎腿放下了,是要站起来的意思,赵老板也忙恐慌的站了起来,沈郁看着他道:“身为商人,诚信第一,身为古董商人,诚信就更是珍贵,要比玉娆珍品还要真,要比这一屋子的摆件还要真,赵老板,你说呢?”
他这一身官腔,说的赵老板脸上汗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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