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赵仁转过身刚准备对我说什么,却突然被不远处一阵声音打断。
我立马听出是路宁的声音,对方大步走近,躬身行礼道:“公子,我们现在回去吗?”
对方每回在外人面前露出这么副规规矩矩的面貌,我心中都有些想笑,转身对赵仁行礼道:“赵兄,不知你们可缺个人出主意的?萧某倒是也想尽一尽绵薄之力。”
“此行甚险,且对方本就只是冲着我来的,萧兄又何必令自己身身陷险境?”
赵仁摇了摇头。
我心中也明白对方丝毫不愿意拖累他人的心情,本要再说什么,却见路宁听到此话后一直在冲我使眼色。
我一愣,猜测到怕是关于此事皇兄有消息要传给我,此时也不好再贸然请战,便道:“既然如此,赵兄路上小心。”
赵仁抿了抿嘴,看我的眼神带上了些许莫名的情绪。
我不禁有些疑惑地回望过去,片刻后才意识到方才同路宁那一番眼神交汇怕是叫对方看到了,误以为我是因为路宁才改了口。
我虽觉得没必要,却仍是耐心地解释道:“我只是想起临有急事,确实不便同赵兄你一道出战,但不日便会去寻你。你别多想。”
赵仁神色一僵,显然是从我的话中又想起了方才险些发生的事情,颇不自在地别过脸:“我什么也没想,倒是你想太多了。”
对方稍显不自然的面色尽入眼底,我只笑,也不戳穿对方,只是道了声别便带着路宁离开了。
回宅院的路上,路宁低声在我耳边问:“主子,那件事情您方才听说了么?”
我嗯了一生,无奈道:“真是过不得几天安生日子。”
来自京城皇兄的加急信件果真早已送至,说是已经调用了兵马赶往澧洲一带,同时还嘱托我既然人在江南,便干脆将招安一事放一边,不管对方入侵的目的是南燕还是神武军,此番赵仁还没有反,那便将其以南燕百姓对待,叫我暂时担任严奇兵马的军师这一角色,联手神武军抵抗外敌。
皇兄这一嘱托并不叫我意外,他向来擅长利用各种可以用到的资源,其间自然包括我,既然我恰好在这一带,那我便可以“顺道”起到作用了。
其实前几日皇兄便已命人来催了,他当初给我的招安一事最长的期限是一个月,此时已经快要到返程的时间,又出了这档子事,因而不得不在此多逗留一段时日——看来我同这江南水乡是真的有缘。
只是……让我去严奇底下做军师?我无语了半瞬,我同那个家伙不起内讧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单凭严奇的能力和花洲守城的兵马,我只祈祷可以撑得过三天。
于是我没有思考多久,便修书一封,向皇兄请旨命对外期间,花洲及其邻边各县城的兵马同神武军联手,并告知其我对于赵仁的想法,大意便是此人是可以委托此事,不必担心其趁机反骨之人,再借毕竟这件事还牵涉到其自身,对方不至于拒绝这等合作的机会云云说理。原本这事应该是不用请旨的,毕竟这个提案就是皇兄的意思,而且这显而易见的是如今最好的办法了,然而严奇这一变数还是算进去的好。
在我看来,此人不但傲慢自大,还愚昧轻敌,若无皇兄的旨意,他会不会同意联手还是两说。
“罗沐琛为何会向李明晔投诚的?还有那申虎又是怎么回事?”我问。
阿江垂眸道:“申虎一直对李明晔及其忠心,因为当年他犯事入狱,是李明晔将其从牢中救出,且一直善待家人,而申虎为人又比较知恩图报……”说到这里,对方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这人运气倒是较我好上许多,因其英勇善武,李明晔便将其利用价值定位在其如今的地位。”
“至于那罗沐琛……”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这人也算是条汉子,可惜软肋就在于他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其实详细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似乎是李明晔命人绑了他的儿子,又使计叫其以为这是因为皇帝对其不放心,刻意将他的孩子作为人质,得了李明晔挑拨离间,加之又不够精明,这人竟深信此事乃皇上所为,为救儿子给李明晔卖起命来。”
我有些诧异,心中暗想李明晔究竟为此事谋划了多久,竟做到了如此地步。
而面前这个女子,对这些事知道的不可谓不清楚,看来先前仍旧是小看了她受李明晔的信任程度,如此信任,却还能将人逼到如此地步,我实在有些好奇李明晔究竟是如何对待下属的。
……
皇兄的诏书此番送到的速度较上回还快,见到此诏边上附带的那个小东西,我不禁挑了挑眉,险些失笑。
旨意下达之时,我听闻赵仁已经率兵亲往前线作战去了。——此人离城前竟连招呼也没有同我打一声,我心中有些不悦,只是回想起对方生辰那日我离去时的神色,心中隐隐觉得对方的表情有哪里不大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转回正题,严奇对于这一旨意果真有诸多不满,认为同赵仁那等反贼合作只会有百害而无一利,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人就倒打一耙。
照他的原话那就是这一次西晋同江南部分守军联手针对的只是赵仁及神武军,若我们袖手旁观,届时说不定还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我此时真不知道皇兄当初是如何把军队交到这人手上的,他国军队攻打进了我放领土,居然还能说同我们无关,袖手旁观即可。他也不想想,若这么下去,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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