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哪有暄细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保姆若是慢待了孩子,你怎么知道?”永夜说得一本正经,岑澜眼神微微闪了闪,似有所动,永夜放下奶瓶,将孩子抱起来竖在肩上,又道,“现在因为保姆失职,造成孩子生病受伤的事情可不少,儿科那些病房可是满着呢,你若不信,自己去看看吧。”
岑澜沉默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考虑,久久的,他没出声,这是默许了。秦暄的心一直在上上下下的,此时没听到岑澜反对,终于算是落了地,永夜抱着亨亨给他拍咯,听到小东西咯咯了几声后,将他放回到岑澜身边。
“小孩子不是那么好照顾的,你一个人肯定不行,暄是你的助理,帮你照顾一下孩子,也算是分内的事。”永夜说的理直气壮,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多么的强词夺理。
岑澜抬眼看了下秦暄,接收到那视线,秦暄不由得心下一颤,他离他又进了一步,可是心灵上……
“爹地,我给你送饭来了……”岑阳拎着保温桶进来,见秦暄醒来,微微愣了下,“醒了?”
“总裁——”岑阳点了下头,转头对永夜笑着摇了摇手上的东西,“爹地,儿子知道你辛苦,特意让吴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蹄髈。”
永夜斜了儿子一眼,转头对秦暄道,“大家都是熟人了,还总裁经理的叫,多生分,以后不在公司,那些职务上的称呼都免了。”
“是——”
“是——”
大家长一声令下,底下两个在外面能呼风唤雨的小子也不敢不听,纷纷应下了,秦暄跟着点了点头,心中对永夜的敬爱又加深了不少。
他能感觉出永夜对他的照顾。他一直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的永夜高贵,温雅,但很有距离,与现在完全不同。
是永夜变了?还是他的心境变了?
“唔——”很小的一点声音,将屋子里四个大人的视线都拉了过去。
“爹地——”岑澜一直看着小家伙,这么突然的一唤,永夜一惊,顿时端着饭盒来到床边。
“呀——”他难掩惊喜的大笑,“亨亨,终于睁眼睛了。”
“真的啊,亨亨,我是大伯。”岑阳凑在永夜身边对着襁褓说。
秦暄抻长了脖子张望,可是襁褓就那么丁点大,床边还有两人挡着,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身体微微动一动就能感觉到小腹处的疼痛,最后实在忍不住,他躺了回去。
身后的动静惊动了永夜,他回头瞧了眼,转身将饭盒放到床头柜上,把一觉醒来的小东西抱到了秦暄身边,“瞧瞧吧,眼睛黑亮黑亮的,将来一定很聪明。”
永夜说了什么,秦暄并没注意,他盯着孩子的小脸,心里激动莫名。
终于睁开眼睛了,可他却看不出他像谁。
“爹地——”
听到那声清冷的呼唤,永夜微微一笑,“不过抱开一下嘛,干嘛这么小气,让秦暄看一会儿。”
岑澜对孩子的在乎和关注,让永夜欣喜,只是不知道他如果得知这孩子与岑星没有一点关系,能不能接受?
他是将孩子当成自己的骨肉来疼,还是仅仅把他看成是岑星的血脉延续,他不敢赌,也不敢讲实情说出。
再等等吧。
……
岑澜不久就出院了,秦暄却还要在医院躺上几天,永夜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岑澜本想将孩子抱回家去,但永夜却以他照顾不好为由,将亨亨留下了。可就是这样,秦暄与孩子相处的时间还是少得可怜。
因为孩子在这,岑澜白天上班,下班准时回医院,晚上也在这里过夜,只要他在,孩子都是在他身边,换尿片、喂奶,几乎不加他手的一个人包干了,就是夜里孩子饿了,他也能在第一时间醒来给孩子喂奶。秦暄担心孩子,所以夜里都睡得很轻,隔壁床上一有动静,他就立马清醒,岑澜的举动他都看在眼里,心里越来越羡慕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东西。
能被这样的呵护,多好!
可对他来说,那是多大的奢望啊!
只是不管怎么样,与他的距离还是近了,不是吗?
秦暄总是这样鼓励自己,但一场突生的变故,打碎了他所有的梦想。
这天下午,永夜刚将孩子哄睡,岑澜冷着一张脸冲了进来,“怎么回来这么早?”看出岑澜情绪不对头,永夜试图缓和。
“爹地,这是怎么回事?”岑澜将一张薄薄的纸递到他面前,永夜接过去看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不就是亨亨的体检报告吗?一切正常啊,怎么了?”
岑澜盯着永夜怀里的孩子,眼神一片冰凉,声音也是寒到了极点,“我跟星星都是o型血,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这孩子报错了。”
闻言,永夜看向报告上血型的那一栏,轻松的神色突然一变,岑澜看着他的变化,有些困惑,“爹地……”
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沉默许久,永夜抬起头来,缓缓道,“这孩子没抱错。”
“什么?”岑澜一愣。
“这孩子没抱错,确实是你的骨肉。”
“不可能,我们都是o型血。”
永夜转头看了眼同样一头雾水的秦暄,回过头来,看着岑澜缓缓道,“李斯突发奇想,想看看自体受孕和代孕的胚胎在发育上有什么不同,所以,当初给秦暄做受精卵植入时,一共放进去两枚受精卵,一枚是你与星星的,另一枚是你与秦暄的。”
听到这,岑澜猛的看向床上的秦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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