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一下子拉近了,手里的温度都实打实的高,明天一下子红了脸,没来得及希冀对方瞧不出自己的变化,先闻见了对方身上一股隐约的烟味儿。
边星云不抽烟,李佳也从不打球到这个点儿,能和谁混在一起?明天拽着边星云的手不由收得紧了,“你和陈落石出去的?”
清楚看见边星云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啧,你干嘛?松手。”
“你怎么不听劝?”
“姓明的,我他妈是你儿子呀要你管?”边星云一下子怒了,篮球被他随手一拍,砸上柜子。这动静惊来边月牙。
“你们干嘛呀?”先是诧异,接着一个上前抓着两人的手,边月牙赶紧分开了他们。
明天怔住,自己这是在干嘛呢?吃醋?把自己病态的喜欢强加在自己好朋友的身上?浑身一下如遭雷劈,眼里装满了懊恼,却还是迅速端正自己。
“没什么,闹着玩儿呢。”语气轻松得刻意,很是尽力了。
下一刻收获边星云嘲弄的眼神和背影,“……我累了,先睡了。”
门很不温柔地关上。那狠狠的一声,听得人浑身一颤,心跟着门框发抖,有些慌张,十分恐惧。惹他生气了,也许还惹他讨厌了。是自己太明显?暴露太快?
向来处事沉稳的明天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患得患失的时候。
“明天,我弟是不是……知道我们在一起却没有告诉他,他……生气了呀?”月牙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住了明天的手,“我就是……就是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一刹那明天觉得浑身发凉。是呀,这个,才是真正的原因吧。边星云看自己的疏离眼神,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呢。
边月牙看明天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而握着的那只手,居然慢慢见凉。
“明天?你怎么了?”
明天沉声:“那个……让我去和星云说吧。”
明天推开了边星云的房门。边月牙在客厅等着,门外没有人,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把门关上了。
再次落入黑暗的房间里,明天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是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又处在边星云的房间里,才能更深刻地感受到他的气息,就觉得他就站在身旁、身后,无处不在到以至于此刻的边星云手都不知道怎么摆。几秒的沉寂后,明天才哆哆嗦嗦喊了一声,“星云……”
接着,边星云真来了。带着烟味扑面而来地,牢牢地把明天抱了个满怀。
先前如雷的心脏,骤停。紧贴在嘴唇上的,温热的,柔软的……带着烟草味,明天分辨出了那是什么。
比起震惊,更觉得是上天眷顾?机不可失,几乎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干干脆脆地回搂住边星云,一点一点收紧。
嘴上迎合着,感受到湿意,明天主动张了嘴。腿跨进对方的双腿之间,热烈厮摩。喘息声急促厚重,脑子里空白一片,耳边却似乎有烟火齐放。他想起这人锁骨上的一颗痣,□□余韵后湿润的眼睛,暧昧学着□□□□在耳边的低语,以及气喘吁吁跑向自己喊着天哥的场景……
种种,他突然想让边星云叫他的名字。刚微微松嘴,胸前一股力道就将他推离。
“……不好意思,我和陈落石还喝了点酒。”还在喘着粗气的边星云这么说。
于是明天有点清醒了,在女朋友就坐在客厅的情况下,他在卧室里和女朋友弟弟接吻。玩什么不伦背德?
“嗯,这样啊。”
似乎满不在乎地离开,关上了门。实际上,脚步慌乱到不行,身体里一片兵荒马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边月牙时,明天一瞬觉得自个儿烂透了。在女孩子焦急询问的目光里,他落荒而逃。
这天见凉的深秋晚上,医院老旧宿舍楼,黑漆一片的二楼走廊上,有人靠在家门口捂住了嘴,瑟瑟发抖。
“真完蛋。”没救了你明天,即使这样,即使知道不对,你还是无视了自己行为上的混蛋,忍不住地,悄摸咪地发着笑。
可是,哪有人喝酒,嘴里连点酒味都没有呢。
两个人是互相喜欢的啊。那个三人心绪不平的夜晚,明天明确了他喜欢边星云,边星云也喜欢他的事实,这喜欢,一直到边星云亲吻了别人的现在。
“你是故意的吗?”
“什么?”
“边星云你别装傻!”
吞云吐雾的人有些愣,笑了,“我装什么了?”
明天喉头微动,“……你姐呢,她……到底怎么了?”
昨天半夜接到一通电话。
“请问你是明天先生?边月牙女士的未婚夫吗?”
“是的,你是?”
“这里是a市北滨区公安局刑侦大队,在2015年7月25日经知情人举报,您的未婚妻边月牙女士……”
按照以往的发展,再过会儿多半该问自个儿要□□号,可是对方没有。明天双眼呆呆瞪着天花板,他想起那晚边星云在电话里说,“明天,我杀人了。”
明天当笑话、气话来听。
“您的未婚妻边月牙女士被发现在23日夜晚被杀害于公寓住所处,经监控调查,发现您于当夜八点出入过边小姐公寓,现希望你配合调查……”
电话里之后的说话声逐渐听不清了,如隔云端。明天闭上了眼,黑幕沉沉里,有光亮晕染而开,天边大片的火烧云下,黑色老旧越野从天地交界处奔来……
“其实我想出门玩一趟,你要不要来?”
“计划去罗布泊,你要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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