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七幺把眉头一皱说:“你身上让人警惕的气息太浓,老实呆着,凤皮皮,你保护他。”
凤皮皮难得反抗佘七幺说:“我不我不……好吧,我去。”
廖天骄却说:“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他可不想和凤皮皮走太近,俗话说得好,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凤皮皮当着佘七幺的面也许不敢动,要是有机会的话,不挠他两下都不可能。所以为了防止佘七幺反对,廖天骄说完就背小水壶“听令哐啷”地跑了过去。
“哎,不好意思!”廖天骄边跑边喊,扬起小手冲那支迎面而来的队伍招手,“叔叔伯伯,不好意思,我们可不可以问个路?”经过这两天面对方国梁苦练本领的旅程,廖天骄已然卖萌卖到很自然。
为首的年轻人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廖天骄一眼,然后一挥手,整支队伍就停了下来。廖天骄暗想姜世翀不愧是搞警务工作的,看人很准,如果换成是他,才不会认为这个头发乱糟糟、瘦得要命的年轻人是班主呢,他身边站着的那个老大爷才比较像。
“小朋友,你要问路?”年轻人懒洋洋地问。
“嗯!”廖天骄略带点焦急地说道,“我和哥哥、叔叔他们一起出来玩,结果路上走迷了,哥哥说让我问问大哥哥你们路怎么走。”
年轻人看向远处,佘七幺放空,凤皮皮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姜世翀装作在抹脸上的雨,把脸藏了起来,只有方国梁微微颔首。
“这么多大人怎么找你个小娃儿来问路?”年轻人问。
“呃,是我哥哥说要我多锻炼锻炼和人那个什么……什么沟?”
“和人沟通?”
“对,沟通!”廖天骄连连点头,同时适时地堆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心里感慨着自己真是堕落了,竟然连装天真都学会了。
“问路可以。”年轻人说着伸了个手出来,廖天骄傻傻地看着,然后就看到那只手居高临下地伸到他面前后往上一翻,变成了个意义明确的姿势。
“啊?”虽然意义明确,廖天骄还是忍不住啊了一声。
“给钱。”
靠!廖天骄在心里骂了一声,回头看去,佘七幺那边抽动嘴角朝他笑了笑,他只能取下背包,摸出了里面的皮夹子。想了想,掏出张二十面值的人民币。这都还没递过去呢,年轻人已经冷笑了一声说:“小朋友,你们这是打发叫花子啊。”
廖天骄:“……”又回头看了一眼,佘七幺点点头,他只好改掏出张五十的人民币。这次递到手掌上了,年轻人才又冷笑了一声:“小朋友,你们这是打发高级叫花子啊。”
廖天骄:“你!”简直想要撩袖子揍人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这身高体型,再看看年轻人身后站着的那一群,最后还是咽下了这口气,肉疼地掏出了一张一百的人民币。
“这总行了吧,只是问路而已,你再不肯,这一百我都不会给你。”气得他连小孩口吻都懒得装了。
“成了。”年轻人将那张一百一把抽过来,往自己宽大的袖子里一塞,然后马上笑容可掬道,“这位小爷,您想问点什么,你们是要去超市?警局?医院?还是……那种地方?”变脸比翻书还快。
廖天骄无力道:“我们就想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听说这附近好像有个大众旅社?”
年轻人脸色一变,问:“你们在那里订了房?什么时候的事?谁接的订单?”
廖天骄愣了一下,直觉里面有异常,于是谨慎道:“没有,我们没有预订房间,这个是叔叔刚刚在网路上查到的,我们不认识路,结果就走到这了。”
年轻人这才表情和缓了点,他想了想说:“我看你们是要去广登镇吧。”
广登镇是什么啊?不过廖天骄还是赶忙点头:“是的是的。”
年轻人道:“我就知道,这阵子老有去广登镇的人误走到这儿来。”他说,“大众旅社你们就别去了。”
“为什么?”姜世翀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上来问。
年轻人一看到他,就下意识地往后一退,一种动物遇到危机时的本能反应。姜世翀倒是也有准备,因此走到廖天骄身后就不再前进了,刻意与年轻人保持着距离。
年轻人说:“这位朋友是……是当警察的?”
知道姜世翀不擅长撒谎,廖天骄赶紧抢先开口说:“没有啦,我叔叔以前是在海军陆战队里当兵的,好威风的呢,不过现在不当了。”
姜世翀的僵尸脑袋总算也转过弯来,含糊道:“唔,我现在在国家单位工作。”
年轻人还是狐疑地打量了姜世翀几眼才不怎么热络地说:“我叫你们别去是因为去了也没用,那家旅社已经倒闭了。”
“倒闭了?”廖天骄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倒闭?原来的主人呢?”
“就三天前倒的,原来的主人可不就在这儿吗?”后头有个少年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那少年人藏在人堆和棺材的阴影里,身材矮小,面目模糊,探着个脑袋说话,只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贼亮亮的。
“阿猴!”年轻人生气地喊了一声,刚刚那个说话的少年便“咻”地把头缩了回去。廖天骄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人呢?
旁边站着的老人这时候开口说道:“算了,也不是就这么说不得。”他指了指棺材的方向,“那家人都在这里了。”
“死了?”姜世翀自语。
廖天骄则问:“什么叫都在这里?”
老人说:“一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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