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卫三斟酌了一会,低声应道。好在这样的回答似乎没错,他在心里吁了一口气。
“嗯,这些是赏给你的。”教主挥了挥手,小厮赶紧拿出一个木匣子,递到卫三面前。
卫三双手接了过来,也不马上打开,只是恭敬得说道:“谢教主赏赐。”教主挑了挑眉,笑着说道:“倒是个好调1教的。”
一旁白公子眼神闪过一丝晦涩,不过脸上还是带着得体的笑容。教主彷佛这时候才看见他,对他招了招手,“小容,过来。”
白公子立刻眉开眼笑的走了过去,依偎在教主身边,教主揽着他的腰,和他调笑着。卫三跪在下面,感觉双膝都麻木没有知觉了,小腿也微微抽搐着。
这时候他才觉得不对劲,从昨天到现在,发生太多事情夺去他的注意力,竟让他忽略了身体的状况。原本以为是因为被男人折腾得厉害,现在才发现,这副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
不过这身体的身高和身材,和自己的很像,才让他疏忽了。再加上他没看见镜子,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变了个样。
直到跪在地上久了,小腿开始抽搐,他才发现异样。这身体的左腿受过伤,所以无法久跪,若是他原本的身体,不会发生这样的现象。
他有些苦恼,不晓得这副身体除了左腿和右手腕,还有哪里受伤了?看来得赶紧养好伤,恢复平常的锻炼,才有办法离开这里。
“教主,卫三昨儿个才刚服侍过您,现下又跪了这么久,只怕……”白公子见教主脸色温和,因此撒娇得开口说道。
“嗯,下去吧。”教主淡淡得说道,卫三颤巍巍得爬了起来,谢过教主之后,才捧着木匣子离开花厅,回到原本寒酸的房间。
他一进房便关紧房门,靠在门板上吁了长长的一口气,随后弯腰揉了揉左小腿,跛着脚走向桌旁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自然是冷的,他连续灌了好几杯,才压下心里的惊慌。他成为特种兵已经有好几年了,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
他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效果甚微。在得知自己成为另一个人的那一瞬间,他脑袋一片空白,甚至有一种庄周梦蝶的感慨。
他揉了揉额角,自己原本的名字是晏南之,到了这里却变成卫三,他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陌生,只知道自己的身分应该是个侍卫。
侍卫,指的就是侍从并护卫吧。不过大门侍卫什么的,听起来就像是最低等的侍卫。另外,那个紫衣男子是教主,莫非这里还是什么教不成?一般无缘无故的,不会有人自称教主吧。
他觉得有些头疼,现在的信息太少,他无法做出最恰当的判断。他得早一点摸透身边的状况,不管是人事物都要赶快掌握住才行。
不过最重要的,他得先调理好自己的身体。手腕上的伤势还好说,虽然伤筋动骨要养一百天,不过至少他知道右手腕是怎么伤的;不像左小腿,连受了什么伤都不清楚,养起来自然麻烦得多了。
他在房里翻了翻,找到干净的布条和伤药,咬牙接好自己的手腕,然后单手熟练得帮自己包扎。处理好手腕上的伤之后,他撩起裤管,查看着左腿的伤势。
似乎是因为伤在膝盖附近,又没有及时处理,所以落下了毛病。好在还不至于影响走路,只不过下雨时,恐怕得受点苦了。
接着他又在床头附近的小柜子,翻出些银票和碎银,看起来应该是原本卫三的全部财产了。他把银票和碎银又放回原处,接着又翻出一把宝剑。
他面无表情得望着宝剑,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动刀动枪什么的,对他来说稀疏平常,不过舞刀舞剑他就不在行了。他拔剑出鞘,看着剑身泛着森冷的白光,体内似乎生出一股兴奋,握着剑柄的左手抖了抖,剑身发出嗡嗡声响。
随后他突然眼神一凛,脚步不自觉得向前跨,走了几个步法,同时左手也跟着手腕翻飞,唰唰唰地使出几个利落的招式。
他觉得身体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自己动了起来,等到他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才猛然回过神来,惊愕得瞪着自己的左手。
他回头看着身后几步开外的床榻,回想着刚才踩出来的步伐,却怎么再也无法踏对,更别说左手刚才比划的招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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