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发也在家里,正在院子里编筐,看季和这模样也是奇怪,被季和叫着进屋,才一进屋他就对季和说:“你这是咋了?不会是捡到什么好东西了吧?要真是值钱的东西咱可得物归原主啊,咱不能贪那便宜。”
进了门的张氏也这么说。
季和说:“不是捡到东西了,大伯你们放心吧!这东西是我买的。是我给青子哥买的药,这药说不定能治好青子哥的病!”
“你说啥?!”张氏一听脸色就变了,声音拔的老高,喊完她就捂住嘴,看了一眼季青的屋,她可不敢给儿子希望,她太清楚那种从希望到失望的心情了。
季大发也回过神,问季和是怎么回事。
季和就把自己编的一套话说了,说自己原来遇到个江湖郎中,江湖郎中给他教了他几招功夫,还给他吃了药,然后就走了。后来他的身体果然就好了,再没犯过病,而且学了那几招功夫身体也越练越好了。今天他上镇子去,在半路上又遇到了这个江湖郎中,就向他买了药来给季青吃。
“大伯,大伯母,那个郎中的药肯定管用,你们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我也去找镇上的郎中看过了,确实是好了。你们也给青子哥吃吧,他吃了病就会好了!”
季和拿出一个小瓷瓶给季大发。
季大发看着手里的小瓷瓶,这种小瓷瓶很普通,他把上面的盖儿打开,还没看清里面的药,就先闻到一股清香,让他觉得心旷神怡,好像全身都轻了几分。季大发本来有些怀疑的心立刻就急切了几分,对这药的功效也信了几分。他把瓶子里的药倒出来一颗,就见那药丸溜圆,十分普通的药丸。
张氏也闻到那香味,心里又怀疑这药丸是不是真的那么管用,又迫切的希望真的如季和所说,她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好起来,那种随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都快要把她压垮了,哪怕季青最近感觉好些了,她也只觉得更害怕,怕他这是病重前的反应。她太想季青能完全的康复。
“阿和,这药,真的那么管用?”
张氏眼睛紧盯着药丸,嘴上问着季和。
季大发看向季和,他不是不信季和,他只是怕季和上当了。
季和早知道他们会怀疑,说:“大伯,大伯母,我说是买的,其实也只给了他一瓶一文钱的价格。当初他给我吃的药,也只是要了我一文钱。这人脾气古怪,他说这么好的药不能白给,但是看我顺眼,所以要我一文钱,别人给他一万两他都不给!你们想啊,他治好我的病了,就不是骗人的,就算是骗人的,不可能两次都只要我一文钱吧?这骗的也太少了。我觉得这药是好药,你要不信,我吃一颗。”
“不用了!”
季大发哪能让季和吃,张氏也连连摆手,她宁愿自己吃。
季青这时候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掀着帘子,目光落在季大发手上的那个药丸外的明亮。
“爹,把药给我。”
“阿青!”张氏看着季青,她还是有些担心。
季青笑着说:“爹,娘,我相信阿和,他绝不是那种容易被人骗的人,而且,他的运气可是很好的。自从他常来看我,我的身体越来越好了,现在他又带来了这个药,也许我的病真的能好。我有一种直觉,我的病能好!”
季青不愿意死,父母把他辛苦养大,供他读书,又被他拖累多年,他还没有报答他们,他其实也不愿意拖累他们,可是如果能养好病,他怎么会愿意死?他更愿意活着报答他们,他还想要读书,想要参加科兴,想要光耀门楣!现在他感觉到转机到了,那个转机就是他父亲手里的那个小药瓶!
季大发和张氏一想确实是这样的,再加上季青的坚持,他们就把药给季青了。
季和想总算是把药给季青了,只要季青吃了,只要他好起来,到时候谁还会再说他季和克亲人?而季青明年参加科举,只要他中了秀才,自己也就算是又多了一个靠山!自己到时候发展自己的事业,就又多了一层保障。
季和并没有继续留下,至于季青什么时候吃药,那由他自己决定,他不会在旁边看着,他还要回家看他的小夫郎呢。
张小余不是一个人在家,有人陪着他,是季蓝和那个叫木木的双儿,三个人正坐在院子里的树下面逗两只小狗玩,院子里放着一堆草,一看他们就是从外面打完了草才回来。
虾米和螃蟹听到季和的声音立刻向着门跑,像两团黑毛球在滚,这两个小东西现在都要被喂圆了,别提多可爱。
见到季和回来,季蓝和木木就告辞了。
“饿了吧?我这就做饭去。你洗把脸,好好歇歇。”张小余站起身就要去做饭,被季和给拉住,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张小余虽然已经习惯了季和这样的亲密,仍然会红了耳朵尖,显的有些害羞。
季和掏出一对木头镯子,虽然是木头的,但是上面却雕着非常精致的花纹,颜色也是极为好看。他给张小余戴上,说:“好看,我一眼就看中了,觉得你戴上一定好看,别人戴肯定不如你戴着好看。”
张小余摸着镯子说:“哪有你说的那样。”
“喜欢不喜欢?”季和看着张小余问,他就是想宠他,想让他开心。“喜欢就亲我一下。”
当然,也喜欢逗他。
“喜欢。”张小余亲了季和的脸一下,然后从季和身上跳下来,“我去做饭啦,你陪着虾米它们玩!”
季和看着脚下两只打扰他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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