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展从前的心腹阿保立在原地,脸色僵硬满头大汗。他原以为老五人脉广、年资深,两相比较会更多胜算,甚至还暗中听其差遣去算计过蒋庭辉。不想此时蒋庭辉意外当选,可真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而选举之前颇多小动作的老五则紧紧咬住嘴唇,各种情绪轮番上演。他想到了自己会输,却没想到输得如此彻底。也好,既然退无可退,索性就破釜沉舟,自己没得玩,也不能让蒋庭辉有得玩!按照预先计划,他偷偷拨打了手下电话,可不知为什么,却迟迟没有收到约定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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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结束,蒋庭辉作为和新社的新一任堂主,全票通过,众望所归。正叔面带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庭辉,新官上任,你也借此机会说几句吧。”
蒋庭辉假意推辞几下,推不过,这才站在大厅正中对着里外上下几百号小和兴帮众谦逊笑道:“承蒙各位叔伯兄弟厚爱,愿意给机会我,庭辉感激不尽。我是个粗人,不会讲漂亮话,总之对上,为社团肝脑涂地,对下,与兄弟肝胆相照。论资历论本事,我多有不足,今后还要仰仗诸位提携、扶持。一人拾柴火不旺,众人拾柴火焰高,咱们兄弟齐心,轰轰烈烈干一番事业!”
听了他一席话,正叔坐在主位上微微颔首,几个堂主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而守在大厅外的那一班和新小弟更是集体拍起了巴掌,吵吵嚷嚷:“辉老大说得好!挺你到底!”
蒋庭辉朝外间喧闹人群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诸位,时代不同了,全世界都在讲和平讲发展,社团想出头,不能光靠打打杀杀。兄弟们出来混,也是为求财。从前古展大哥是家长作风,总担心大家年轻冲动、经验不足,事事喜欢亲力亲为。我呢,比不了古展大哥,索性就偷偷懒,堂主不过是个名头,遇事拿拿主意,撑撑门面。说到底,是兄弟就要有力一起出,有钱一起赚!”
“说得好!是兄弟就该有钱一起赚,有酒嘛,也要一起喝!”龙准在旁边笑出满脸细碎纹路,“庭辉啊,和新若大个堂口,你可以接手后慢慢打理,不急于一时。今天难得人齐,也高兴,还是先商量商量这顿酒去哪里喝才对啊,哈哈哈,大家整天各忙各的,好久没聚在一起喝个痛快了。”
“稍后这顿酒,我一定舍命相陪,不醉无归!只不过……”他打眼瞄向不远处的老五、阿保,笑意深邃,“请爷叔长辈们稍候片刻,在此之前,我想先处理一件事。今天毕竟是我初登堂主之位,我怕自己办事不够牢靠,有失偏颇,还想几位帮忙从旁看看我的处置是否妥当。”
佛头饶有兴趣地一仰下巴:“你要做什么倒先说说看。”
“正叔,各位长辈,”蒋庭辉不紧不慢问道,“作为堂主,我该有资格清理门户了吧?”
正叔稳稳点头:“那是自然,只要有理有据。”
阿保已经猜出了他的用意,神情愈发萎顿,慌慌张张望向老五,期待对方能拿出个对策。老五强自镇定,偷眼去寻找自己带来的手下,可是关键时刻,门外一个熟悉的人影都不见,那些家伙不知跑去了哪里,孤立无援使他原就忐忑的心更加没底了。
蒋庭辉将两人的表现看在眼里,轻蔑笑笑:“小和兴上上下下数十万帮众,靠的就是规矩二字。老五,阿保,还记不记得当初入帮会开香堂,在关老爷面前跪地起誓,你们是如何作答的?忘了也没关系,我再替四大盟兄问你们一次,爱兄弟还是爱黄金?”
他忽然厉声一喝,吓得阿保差点坐在地上。而老五则面色阴沉地不断拨打着电话。
不久前老五派出去绑架闻琛的几人都没返回,他猜想应该是被蒋庭辉抓了。依常理推断,如果蒋庭辉拿到了什么把柄,早就先下手为强了,怎么还会容忍算计自己的人一起参选堂主?几天下来,却一直风平浪静,可见那几个手下嘴巴够硬,蒋庭辉根本审不出幕后主使。但他也知道,这事不能掉以轻心,就算蒋庭辉一时不察,也难保不秋后算账。
所以老五一不做二不休,提前埋伏下奇兵,一旦蒋庭辉当选,就立即痛下杀手,不给对方机会活着回去三角街。不仅如此,还要把姓蒋的场子统统砸掉,顺带收缴其人马!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蒋庭辉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在选举会场直接发难了。
阿保本来就是墙头草,一见蒋庭辉做了堂主,只差跪在地上添鞋底了,听见问话他立刻战战兢兢躬身答道:“爱兄弟,辉哥,我爱兄弟!”
“那就好,”蒋庭辉貌似欣慰地点了点头,“遵照帮规戒律:私劫兄弟财物,暗帮外人抢夺兄弟财物者,五雷诛灭!贪图利己,以伤兄弟,有此欺心者,死在万刀之下!老五,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蒋庭辉,就算此刻你掌权做了堂主,也不能由着性子含血喷人!”老五不肯死心,梗起脖颈强辩着,手上更用力去拨打电话,反反复复,按键几乎敲坏,可就是接不通,他的血一寸寸凉了下来。
“好,我有办法让你心服口服。”蒋庭辉深吸口气,对着外间高喊一声,“带进来!”
挤在门口的小弟呼啦啦分散两边,让开一条通路,火女、金毛飞押着几个家伙走了进来。前面浑身鲜血的,是老五派去伏击蒋庭辉的杀手。后面站都站不起来、要人一路拖着的,正是那天企图绑架闻琛的凶徒。
蒋庭辉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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