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情况,你这凤凰台是在石府外头扩建的,属于后山的一部分,后山上常有虎豺猛兽出没,我怕你一个人在这不安全。”
冬奴一听就急了,问:“那就别在这住了,我去跟着姐姐住。”
“你不是怕冷么?”
“暖和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啊,我多盖点被子就行了。”
“这儿虽然危险,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姐夫这不就来陪着你了么,不用怕。”
冬奴咬着嘴唇想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声音都有点激动了:“你是不是故意把我挪到这儿来的,离我姐姐那么远,也不许关信他们住进来,这么大的院子,连个身强力壮的侍卫都没有,只有几个小丫头片子。”
“不是。”男人否认的斩钉截铁:“让你住这儿是经过你姐姐同意的,你受不得凉,住这儿对你身体好。我知道你还怕什么,你放心,姐夫既然答应了你,又答应你姐姐好好照顾你,不会把你怎么样。”
男人说着仿佛是要证明他本意单纯,下了床又抱了一床被子回来:“这儿的床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咱们一张床,不一张被子,行么?我在这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毕竟你家人把你交到我的手里,我就要对你负责任,别人看着我不放心,而且……”男人顿了顿,又问:“你相信别人就不会有那种念头?还是你觉得,他们都可以,就姐夫不行?”
冬奴裹着被子翻过身去,并且不断的往里头挪,一直挪到最里头,蒙着头恶声恶气的说:“不准挨着我,连我的被子都不准碰,要不然我宁愿被老虎吃了也不跟你睡。”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什么话该信,什么话信不得,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人在屋檐下,少不得要隐忍一些,他闭上眼睛,想起临走的时候燕夫人握着他的手说:“冬奴,到了那里,可不能再跟在家里一样,你姐姐虽然是那里的女主人,可到底还是你姐夫的地方,不要胡闹,让你姐姐难做人,知道么?”
冬奴鼻子一酸,裹着被子蜷起了身子。旁边那人躺了下去,轻声说:“我的要求就这么多,不会再进一步,我为了你已经忍了很多了,希望你也能忍了这一点。”
“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儿的,”冬奴说:“说不准等明年春天的时候,我爹就会派人来接我了。”
他说着翻过身子,眼神里有些狠毒的样子,说:“我再问你一件事。”
“你说。”
“我姐姐的病,是治不好,还是你不肯花心思给她治?你……”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明天可以自己去请大夫。”男人似乎已经疲惫了跟他这样的对话,语气也冷淡了下来:“时候不早了,睡吧。”
冬奴咬了咬牙,“哼”一声又翻过身去,那张床真的很大,两个人就那样躺着,中间好像再加两三个人也没问题。他白天睡了那么久,现在已经不觉得困了,一直保持着侧躺着面朝里的姿势,不一会他的肩膀就酸了起来。他悄悄躺正了身子,慢慢的扭过头去。男人似乎已经熟睡了,呼吸平稳,被子盖在胸口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轻轻叫了一声“姐夫”,见男人依旧没有动静,就悄悄爬了起来,下了床,连鞋都没有穿,赤着脚就走出了内室。屋里头铺了毛毯,踩在上面十分的舒坦。他拿了斗篷披在身上,轻轻推开了窗户。院子里一片静谧,只有廊下的红灯笼静静的照着无边的雪花。可能是那雪下得太大了,院子里竟然也积留了薄薄得一层雪花。他吁了口气,趴在窗前,看着那雪花从天空上头飘落下来,心里想,不知道京城有没有下雪,记得去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桃良带着凤凰台的一众小丫头在院子里堆了两三个雪人,那雪人的帽子还是他给戴上去的,嘴巴上的那根红萝卜也是他插上去的,胖墩墩的可爱极了。
只不过是一年的功夫,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他在连城,远离故乡千里之外,寄人篱下,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关上窗户,在屋里头百无聊赖的走了几圈,重新又躺回了床上去。爬上床的时候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说:“你不用怕。”
他吓了一跳,急忙问:“是我吵醒你了么?”
问完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被子里的余温还在,他翻身朝里,说:“不是姐夫说不怕就不会怕的。”
男人的手忽然伸进他的被子里头,握住了他的手腕拽出了被子。他吃痛皱了一下眉头,不满的扭过头来,男人的拇指抚摸着他的手腕,哑声问:“还戴着呢?”
冬奴脸一红,伸手就要把那银链子摘下来,男人握住他的手说:“戴着吧,一辈子都别把它摘下来。”
冬奴怎么会听,挣开男人的手,把那手链取了下来,随手一扔,扔在男人被子上:“我不稀罕,怕丢了对你不好交代才戴着呢,就是为了到这儿还给你。”他光着胳膊说:“一条银链子,我家多的是,我才不稀罕呢。”
“这不是普通的一条链子,有我的名字……”
“那我更不要了,我将来打一条刻着自己名字的,姐夫的自己留着吧。”他说罢拉起被子蒙住头,男人忽然又伸了进来捉住他的手腕。他用力挣扎,男人却大力捏了一下,疼得他当时就叫出来了,手腕上的疼加深了他的愤怒,他奋力挣扎,两个人扭成一团,直到男人扑过来将他压在身下,挟制着他不能动弹,他才喘着气说:“你做什么,我说了我不要了,你怎么这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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