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瓜就住我家对面,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我俩恰好占据了这栋高档公寓楼的十八层。不同的是,我还要两年才能还完房贷,而他除了这里,还有三四处落脚之处,甚至在国外有一套度假豪宅。
我俩都静默了一会儿,屋子里只有音响里的纯音乐在四处流淌,是我们共同喜欢的一首曲子。
我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欲/火/焚/身。
我真想现在就把他架到床上。
这种变态的念头要追溯到十年前,那时候我刚尝到出名的滋味,公司又不太管我,二十出头的人总爱疯玩。有一回泡夜店的时候遇到老同学,那人曾经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帅气又博学,简直是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我也曾暗暗仰慕他多时,甚至偷偷模仿他的发型和穿着,在每个课间看着他在走廊上和女生们谈笑风生。后来见多了世面,才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我再遇到他的时候,他过得似乎不太好,正处于创业初期,经济压力和心理压力都特别大,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如当初了。
不过我还是和他保持了联系,时不时地接济过他,不知怎地就阴差阳错和他上了床。
那是我的第一次。
那感觉,至今回忆起来我都会心悸。
把偶像压在身下,把他的光环撕得粉碎,令他露出泫然欲泣或欲/仙/欲/死的表情,然后在每个清晨看他毫无防备的睡颜,朦胧着双眼和我说早安的样子。
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我抹去了曾经什么都不是的自己,和不堪回首的幼稚过去。
后来那人受不住家里的压力,娶了媳妇考了公务员安安分分地工作,我也和他再没有联系。
然后,我的目标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柳勋,并且瞄准了他八年。
这八年,想把他弄上/床的感觉渐渐代替了嫉妒与怨恨。
要是真的迈出这一步,我所有的心结都会解开,但是这一步的代价也是我无法承受的,所以我这个懦夫,整整地垂涎了柳勋八年。
看着这位国民男神和各色女神打情骂俏,在午夜时分拎着酒瓶和我讲他前女友的坏话,醉倒在我的膝盖上,呼呼大睡。
我越来越忍受不了。
而今晚,这按捺不住的感觉越发强烈。
“你醉了。”我抢过他的酒杯,指尖的相互触碰使我的全身都在发抖。
“没有好吧!”他红着脸,张牙舞爪地对我说,“才喝了半瓶不到。”
“不许喝了。”我冷着脸把酒瓶和酒杯都收到一边,背过身去的同时咬紧牙关,防止他听到我牙齿不住的战栗声。
“那我不喝了,你陪我聊天。”他倒是听话,拍了拍脸让自己看起来清醒点。
就在这一刻,我决定行动。
这行动其实早就在我脑海里模拟了上百遍上千遍,我故作冷淡地往里屋走,一边开口下逐客令:“都快凌晨一点了,滚回你狗窝睡觉。”
“我、不、要!”这傻逼果然跟着我进屋,一边撒娇一边往我床上扑,“那屋子太久没人住了,哪里有你这温暖。我要睡这里。”
我知道他不是讽刺我没通告待在家里,但是心里依旧不好受,本来有的一点犹豫也灰飞烟灭了。我理智地强迫他喝了几口牛奶醒酒,又让他滚进浴室好好洗了个澡。
我要他清醒又无力地接受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我靠在床头,看着他就只穿着条内裤背着我擦头发毫无防备的样子,心里又有些退却。
他边擦头发边用受伤的手不灵活地玩手机。
我看他打着石膏的胳膊根本一点事没有。
“啧……妈妈粉和老婆粉不要太可怕,明明和主办方一点关系没有的说。”他一边刷微博一边自言自语。明明是抱怨的口吻,却带着一丝无奈的炫耀。
我突然没什么好怕了,因为我根本没什么好失去的,既然没有退路了,就勇往直前好了。
我正想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二货直接把手机关了躺到我身边。
我愣了一下,他还颇为诧异地看我:“关灯啊,你刚刚不是说要睡了?”
我跨到他身上伸手拉了灯,就势压到他身上去亲他。
这傻帽愣住了,居然也不反抗,任我深吻他。
我迟迟等不到他的剧烈反应,结束了一个吻,我们在黑夜中凝视彼此。
“你闹哪样?”这是他回过神后的第一句话,搞得我哭笑不得。
接着他只是打了个哈欠,在我的胯下转过身:“你也醉了,睡觉睡觉。”
我简直无语,只能用粗暴来表示我所言非虚。
这小子红了之后就忙疯了,最近更是疏于锻炼,十年前我和他一般身材,现在愣是比他高了小半个头,只用一手就能轻松压制他。他的反抗在我的眼里可笑又可恨,不过没关系,他越是挣扎,我越有成就感。
我成功办了他,不算太困难。我还体贴地做足了事前事后工作,看他筋疲力尽地样子,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手,帮他清理了一下。他低垂着眼角,侧躺在我身边,嘴唇微张,似乎要憋出几句话骂我,但最终还是放弃地睡死了过去。
这个傻瓜,我也侧躺着,头一沾枕才觉得酒劲呼呼地上来,我半眯着眼打量他,心里满满当当的,堵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算了,就这样吧。
我不管天亮会如何,我只要他现在的睡颜。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这么少是因为删减了很多。
捉虫,以后写文还要更考据仔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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