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传来了小熊砰砰的砸屏声,等郁律注意到了,小熊才退居二线把符绣请了出来,符绣抓着她那优美的大尾巴,声音传入郁律的大脑:“我能从那个男人身上闻到妖气,你要找的那只大鱼,说不准现在就在他身上。”
“真的?那胖丫呢?”郁律急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里四处都鬼气森森的,说不出是墓里头传出来的,还是他身上带的。”
“好,既然大鱼在他身上,胖丫八成也在。”郁律将大哥大放进兜里,紧赶慢赶赶上何清山的步伐,何清山的装备很简陋,只有一只矿灯和斜背在身后的腰包而已,郁律紧盯着那腰包,冷不防何清山忽然扭过头:“你在看什么?”
郁律瞬间调动了下脸部肌肉,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狰狞:“没什么,就挺好奇你刚才那是什么功夫。”
何清山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不到,毫无情绪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注意脚下,不要乱看。”
一张刀疤脸忽的走近,酆都胳膊牢牢搂住了郁律的肩膀,对何清山道:“多谢提醒,我会让他不要乱看的。”
何清山对着酆都眯了眯眼睛,只看了一眼,就从对方身上感到了一股不加遮掩的敌意,而他心中也不知怎么的,居然也因为这份敌意感到了一丝微妙的不爽。
他没说什么,继续朝前走去。
酆都在他背后大声说:“宝贝儿,你跟紧了我,别跟陌生人说话。”
郁律愣了足足十秒钟,才反应过来酆都是在跟他说话,边说还边狠狠地瞪着何清山,郁律抬头看了看他绷紧的下颚,忽然觉得这画面挺有趣——他还是第一次见对方这么幼稚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章 39.38.36.1.1
右侧的路果然比左边要平坦许多,众人摸索着土壁,打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一路上居然什么都没碰到。
前方道路豁然开朗,翻译小姐拿起矿灯往前一晃,照亮了第一节墓室。
墓室中间停着一樽开了盖的黑木棺椁,翻译看了一眼,明白过来:“刚才那只粽子,应该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
光头啐了一口,照着棺椁噼里啪啦一顿敲,本来刚才和粽子大斗之后就没歇过,现在靠着那个空棺,他喘了口气道:“我说,咱们歇一会儿吧!”
翻译小姐横了他一眼:“你怎么动不动就歇,这才走了几步路?”
光头啼笑皆非地指着她的脸:“大小姐,说我之前先看看自己的脸吧,都被那粽子抓花了!”
翻译脸色大变,连忙抬手捂脸,然而触感平滑,并没有什么伤口,这才意识到是被戏弄了,光头哈哈大笑,在她发飙前道:“开个玩笑,不过怎么着你也费了不少体力,不如大家就在这儿休息片刻,等会儿一鼓作气端了燕侯的老巢!”
翻译侧目去看史蒂芬的脸色,光头没说错,她其实从昨晚起就滴水未沾,现在筋疲力竭,自己都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然而史蒂芬无动于衷,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按住机关打开前面一道门,马不停蹄地继续前行,刚走出一步,光头在后面笑道:“我的史蒂芬老兄,你急什么,难不成那宝贝还能插着翅膀飞走不成,像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都是一开始心气儿贼旺,到后头越来越吃不消,还没走到头就打退堂鼓的大有人在。”
“而且这地底下氧气本来就不足,你这么贸然行事,吃亏的可要在后头,放心吧,那些个大粽子都等着咱们呢,一个也跑不了,哈哈哈。”光头说着朝伙计们做了个表情,表示这群老外有多土鳖,伙计们全都跟着他哈哈大笑,唯独何清山,还有刀疤男和小司机没笑。
神棍老陈也只是淡淡弯了下嘴角,光头说得那个“大粽子”让他笑得有点苦,他可不想在这儿交待了小命。
翻译小姐一字不差地把刚才那串话译给史蒂芬听,每说一个字,史蒂芬的脸色就差了一分,到最后那双深蓝的眼珠子里竟然有了点悲怆的意思,郁律斜眼过去的时候,他的一侧身子隐在前面漆黑的墓道里,好像随时要和半阴半阳的地界融为一体一般。
光头哈哈笑过之后,一边拿压缩饼干就水疯狂吞咽,一边匀出舌头道:“正好现在人齐了,咱们进来这么久都没好好互相认识一下,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怎么说咱们上辈子也有个百年以上的交情了,以后出去了,都是道上的兄弟。”
说着他一拍胸脯,把卡在嗓子里的饼干咽了下去,“来来来,我先给大家开个头,我姓吴,大家叫我老吴就行,平时做做小本生意,咳,下一个,你——”
他戳戳身边儿的几个伙计,大家见他说得掐头去尾,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也都只报上个姓名和几句简短介绍敷衍了事,然而轮到神棍老陈的时候,却见他眼睛发亮,显然有很强的倾诉**。
郁律和酆都背靠背坐在墙角,视线紧紧锁住了何清山的腰包。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大鱼和胖丫就在里面,酆都之前说过,收妖符这种东西,必须随身带着,没有主人强大的力量压持,那些鬼怪会自动挣脱收妖符的束缚逃出来,既然是随身携带,那他全身上下,也只有这小小的腰包最可疑了。
老陈的声音蚊子哼似的传进他耳朵里:“我老婆过世的早,家里还有个小女儿,本来是我们爷俩相依没命,谁想到啊,小女儿两个月前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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