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好点没有,昨天是不是吓到了。”
当时虽因查泄密事件要紧没顾上付东楼,可柏钧和还是能察觉到付东楼的不对劲。付东楼对他的排斥显然不单单是因为看杀人受惊,柏钧和能想到些原因,只是这些原因让他很不舒服,也不愿意相信。
“还好。说没吓到是假的,说吓坏了就有些夸张了。”
付东楼脸色还算平静,不过那感觉离“还好”差的有些远。
“我第一次上战场也是十六岁,从战场上下来我一天没吃下去饭,却又不敢让人知道。”
在付东楼身边坐了下来,柏钧和继续道:“我那时候还没行冠礼,羽林军也不是人人都服我,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杀人之后吃不下饭,我还怎么统军。”
“我蒙着被子在营帐里装睡装了大半天,大家都以为我是累脱力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柏钧和想去握付东楼的手,那双有些细小茧子却也修长漂亮的手给他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可这一握却被付东楼躲开了。
柏钧和柔和的神情瞬时僵住了。
“我懂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
付东楼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柏钧和的眼睛道:“我知道说出来你肯定会生气,可我就是这么想的。这事儿就像是我们要成婚,我理智上知道我必须嫁给你,嫁给你也许也不是坏事,你最近对我也挺好的,可对于没有爱情就要结婚而且还是 ‘嫁’,我感情上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我知道你当时杀了孙河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可我无法接受你就那样……不做任何尝试的,就选择牺牲他。”
“为了一条人命去冒泄露新式武器机密的风险确实不值得,但我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再碰到这样的情况,被劫持的人是我,你要怎么选择?事实上那天如果没有雷霆,被劫持的人本就该是我的!”
“我也很嫌弃自己现在跟个女人似的很矫情,可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所以今天这些话,我必须要说,不管你爱听还是不爱听。真的,柏钧和,我是真的有些……害怕……”
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付东楼的音调不可抑制地一句比一句高。一席话说完,xiè_yī已然被汗水黏在身上了,可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让付东楼觉得喘气都痛快了。只是不知为何,心里也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说到底,信任与否,本就无关是男是女。
“来坐下,你冷静一下”
柏钧和强按下心头火,轻轻拍拍身边的空地,竭尽所能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他不想跟付东楼对着喊,前几次的经验告诉他,他媳妇不是完全不可理喻的,即便是在生气的时候。
付东楼却宁愿柏钧和直接跟他喊起来,现在这种平静的样子更让人害怕。
“我觉得我应该庆幸,你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而不是维持表面上的温存。”柏钧和居然笑了一下,“我原以为你只是不想嫁进王府。可现在看来,你是从来都不相信我,我对你的承诺你全当是废话了。”
别怕,有我呢……
想到柏钧和说过的话,付东楼一时怔忡。确实,我想有个依靠,但我希望我们可以是相互依靠……而不是……我活在你的羽翼之下……
“付东楼,我是大楚的瑞王,也是一个男人。让我用我妻子的生命去交换什么东西,只能说明我的无能,这是对我的侮辱。”
“如果我连我的妻子都不能保全,我又凭什么说我可以一统天下给造福百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你不是孙河,你也不是一个浴血沙场的将士,你要做的事情和孙河要做的永远都不一样,即便当时被劫持的是你,也不会有人去牺牲你,如果你非要说值不值,那你的价值你的地位远远不是一两把新式武器或者其他什么物件可以比的。”
“不要侮辱我,也不要轻贱你自己。如果有一天我的身份要求我不得不拿你的命去换取什么,事后我会把命赔给你,无关爱恨,只是我作为丈夫的承诺。”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你是真心不愿意嫁给我,还是永远不可能信任我。”柏钧和深深望进那双蓝色的眸子,“或者说,你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麻木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付东楼直愣愣地看着柏钧和,他的话带来的冲击太大,以至于一时间付东楼觉得自己的大脑中只剩下了空白,连眼前都是白茫茫一片。
“你喜欢我?是不是……”眼眶莫名的发酸,付东楼仰起头不知怎么的笑了出来。
“怎么会这么问……”这次轮到柏钧和错愕了,问话的时候腮帮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了。
“突然就这么觉得,或者说叫福至心灵?”付东楼失笑,“我没喜欢上过谁,也不知道什么样才叫喜欢,可我就是觉得,你刚才那样子就是喜欢我。因为喜欢,所以才会看上去很……很受伤很心痛。”
“可是,柏钧和,我们俩大概都不太知道该如何‘喜欢’一个人……”付东楼俯□将头抵上了柏钧和的肩膀,他需要一个支撑。
为什么没有一门课叫“如何谈恋爱”呢?要是当时学校里有这门课,我一定会选修的……
“我不知道。”柏钧和拍了拍付东楼的背,安抚似的摩挲了两下,扶着他站起身来也笑了,“我没时间去注意情情爱爱这种东西,如果不是父卿开导,我一直觉得我的情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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