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额,那个...我更文有个习惯,现写现发,比较赶时间,基本上不会回头审查,若有发现错别字儿或是其它错处的朋友们,请帮我指出来,我立马修改,谢谢~
☆、57遇见
古城西门的道上行走着一支发丧的队伍,这支队伍从头到尾都静得诡异,领队的道士面容消瘦,下颚一撮山羊胡子在晨风里迎风飘动,他只管静默着向空中挥撒着一次又一次的冥币,他身后举幡人和抬棺人紧跟着他的脚步,短短的队伍不见一个亲友尾随而行。刚入西城门的潘小溪和麦包包,驻足立在路旁避让,潘小溪在冷冷的晨风中微微发颤,刚想开口和麦包包说话,麦包包却将手里的小桃木令牌一举,暗示她保持沉默。潘小溪只好将到嘴边的询问生生咽回肚里,这哪户穷人家发丧啊,大清早的麦包包非要走西门说什么顺便买点儿面粉回树屋,这不,撞上多么晦气的事儿,不过该来的躲不过,瞧人家都没有哭丧送行的亲友,就这一口薄棺够寒酸的了。她心里想着,双手合十对着棺口拜了拜继续在心中想到,你有怪莫怪啊,比起乱葬岗的伙计们,你算体面的了,不寒酸,不寒酸,眼下秋冬快换季的时候,我这衣服单薄,一夜没睡赶夜路赶得没让身体发热,反而被风吹得直哆嗦,纯粹是抱怨抱怨,没别的意思。
麦包包斜来一眼,快步跟上道士,道士不敢停顿,只是放慢了脚步,十指在空气中翻来覆去的变着花样,潘小溪不明白他想干嘛,半道遇到了同行,难道想和麦包包斗法?也不明白麦包包突然跟着道士齐步走是什么意思。麦包包又侧目斜了一眼,潘小溪把嘴张了张,还是闭上了。麦包包急得一指她背上的幽冥剑,见潘小溪依然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又急得几步奔过来就跳抢幽冥剑,潘小溪一记白眼,动手取下剑来递了过去,麦包包接过剑后原地比划了两下,甩手一抖,剑锋直刺薄棺右侧中部,不一刻,薄棺上被挖出五个小洞,她收起剑来还给潘小溪,扭头就走,看得潘小溪莫名其妙,这演的是哪出哑剧?不是要斗法吗?话也不说,打也不打,迎面碰上了就在人家棺材上挖几个小洞走人?什么情况?这到底什么情况?她弯下腰来试着往小洞里偷瞄,棺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眼见麦包包就要走远,急忙撒腿狂追过去。
两人走进了一家米面铺,麦包包这才开口说道:“掌柜的,给我来十斤面粉。”潘小溪喜道:“终于可以说话了么,太好了,刚才怎么回事儿?”麦包包付过银两,指着地上的面粉袋道:“背上,回去告诉你。”潘小溪单手抚额,商量道:“路上告诉我不行吗?”麦包包径直向外走去,又进了如入无人的行禅之境。潘小溪擦着脸边沾上的面粉,摇头无奈的叹道:“我终于明白了,当你尝试着和某人进行一次良好的沟通时,对方的沉默是多么具有杀伤力啊。”麦包包突然停住脚步,街头拐角处响起九声官锣,潘小溪顺着声源望去,开道士兵高举的木牌上写着回避、肃静字样,开道牌后的木牌还有个二品尚书、钱府等字样,本能的就想躲,扛着肩头的面粉前后晃了晃身体,站在原地发怔的麦包包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提醒道:“别躲,破书,站着不动便是,他是不会从轿里探出脑袋来看你的,你现在要是动了会被官兵抓过去见他的,官锣已鸣而且是九响,品级是很高的,军民都得肃静回避,我可不想你触犯了律法。”
潘小溪在心里不停地咒骂自己,你个没出息的,怎么每次见他就想躲,把你扔进乱葬岗那一刻起,他就当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在怕什么?没出息,没出息,没出息的懦夫,不,是懦妇。麦包包低着头轻声道:“过来了,低头。”可是一个扛着一袋面粉的人,你说低头就能低头啊,能像你那么轻松的低下头,我也乐意。潘小溪又一记白眼过去,脸上刚擦干净的面粉都白擦了我。静等眼前一双双脚丫子都消失的潘小溪,想哭的心都有了,我说大清早迎面遇个发丧的够晦气吧,这才不到半小时就冤家路窄了,他一定是去丞相府,要不要跟过去?万一他过去奔奔丧,贞儿的棺椁也被抬出来,错过了怎么办?麦包包道:“想什么呢,走啦,饿了。”潘小溪胡乱答道:“在想你居然连亲爹都不认。”麦包包轻轻一笑道:“胡说,善恶本就殊途,心中明了又何必当面相认,只会越来越牵扯不清,在树屋自幼独居,莫非你想让我如今去对他承欢膝下,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潘小溪趁机转移话题道:“好了好了,我还不乐意提他呢,难得你如此明事理,我们换个话题,早上你挖人家棺材是怎么回事儿?”麦包包不悦道:“挖棺材是盗墓之举,我那是助人。”潘小溪不解的摇了摇头:“能爽快点儿不?又不让说话,早上看你演了出哑剧,现在还打哑谜,我真是快没耐性了。”麦包包略一思索答道:“我这么和你说吧,我们这行,发丧清道是不可以中途停留的,除非墓地路途遥远,也得搭棚遮棺,棺不点地的稍作歇息,当然突逢路人也不得与之说话,所以他就用行内指法向我求救,说棺内之人还有生息,而他施了法,起了棺,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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