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游文一上船就奔著高一清去了,武岩拦都没拦住,面色有些难看地看著站在船边看著江面的高游文和高一清。
风擎使了个眼色,吴管事点头会意会照看著站在船舷边的主子,风擎伸手向船舱内:
“岩爷若是不嫌弃,赏个光一起喝口茶,不知今年的新送的花茶合不合岩爷的喜好?”
武岩爽朗一下:“香花调意趣,清茗长精神,武某自然乐意奉陪。”
武岩和风擎先後进了船舱内,甲板上的的帮工忙活完了也不在船上久留,直接下船去了,等一切准备就绪,沈重的锚链被从水中拉起,哗啦的水花声里,大船缓缓驶离码头,向江心驶去。
“两位主子,江上风家,寒得很,披件衣裳把。”
吴管事心细周全,派人取来了高一清和高游文的披风,二人道了谢依然站在船头看著江上景色,浊浪滚滚,逝水东流,无双城的喧闹与生机勃勃都抛在了身後。
纵然船身稳健,也未行到江水湍险之处,可端端的就有命不由己的浮萍感,沈浮不定的苍茫江水之间。
作家的话:
咳咳,很少啊,但至少也是一更,不要嫌弃啊。。。。。
☆、(8鲜币)行道迟迟43
临著江的窗户半开著,潮湿的风偶尔会灌入船舱之内,正煮著茶的炭火跟著猛然地吐出腥红的火舌,自茶壶嘴中腾起热气来。
风擎和武岩在厢房里品著茶,锺辛守在厢房门外,目光直视前方,心无旁骛,厢房中的谈话隐约传来。
“风兄此次去江南有何打算?”
船上没有带懂茶道的下人,风擎和武岩就自己动手,春天适宜喝得花茶煮得香味有些太浓了,整个厢房里散漫地都是。
“自然江南的生意是不能耽误的。”风擎抿了一口茶,对武岩的试探不露声色。
“风家家大业大,风兄想赚钱也不必急於一时嘛,有些事还得分轻重缓急的。”
“哦?岩爷有什麽要赐教的?”风擎倾挑了眉看著武岩。
“赐教不敢,给风兄提个醒而已。”武岩无所谓地笑笑,风擎和高一清的事和他的关系并不大做,只是出於朋友之交提醒一二罢了。
风擎沈吟半晌,看向武岩,严重带著认真问道:“不知岩爷能否行个方便?”
武岩手里拿著白瓷的杯盏,嘴角噙著笑,杯里的热气将他的整个表情模糊了:“给他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有些事我不想插手,但这次对不住风兄了……”
小火炉上的茶壶水声咕噜炉地翻腾响著,壶里的花茶已经煮得熟烂发乌,茶水浑浊了,但也无人去搭理,腾起的热气要把整个屋子给笼罩起来一样。
船外涛声起伏,重叠推延,时光似乎胶著在一起。锺辛突然敲门,在外高声说道:
“爷,公子他有些不适。”
武唰“唰”的一下站起来,没来得及和风擎说上一句话,就来开门,低头钻出了屋子。
“怎麽回事?他人呢?”武岩语中不由自主带上了焦急。
“公子有些晕船,已经搀到屋内歇著了。”
锺辛一边说著,一边给武岩引路,武岩眉间皱得深刻。
高游文不是第一次乘船,站在船舷边还和高一清说著有关行船的一些琐碎事,正谈到志异鬼怪事的时候,突然就脑中一片晕眩,腹中恶心感上涌,扒在船舷上就吐了起来。
武岩带著锺辛进了高游文的屋中,就见床前被三五个人围著,没见到高游文的面,心里一慌,硬著一张脸到了跟前,见高游文靠在床上,只面色微白,似乎没什麽大碍,武岩才放下一颗心。
“怎麽样?晕船吗?”
”没什麽大碍,只是小症状。”高游文点点头,捧过高一清端来的热茶。
“你先歇著,我跟大夫去拿些晕船药。”武岩看了一眼一边的大夫,示意大夫先行然後跟著出了屋子。
武岩出门了,高游文才把视线收回,看著高一清眼中的担忧,宽慰道:
“不打紧的,早上的桂花糕做的腻了些,但忍不住多吃了两块,没想到从没晕过船这次反而中招了,这下子都吐出来反而好多了。”
高游文说得半真半假,多吃了两块甜腻油润的桂花糕的确让他不大舒服,总觉得喉咙被堵著似的,但并非是他贪嘴,而是武岩觉得他早食用得太少,半逼著他吃下去了。
“我去看看现在有没有米粥,喝些暖暖胃。”
高一清给高游文拉了被子,然後半掩上门也出去了,屋里剩下高游文一人。常在江上行走的船上最不缺的就是晕船药,大夫的药箱里都是有备著,压根不用著特地去拿。
高游文拢拢被子,轻轻叹息了一声……哪里有什麽心想事成?
武岩和大夫走到船舱的偏僻处,大夫四处看看,没有人来往,不用武岩问什麽,就先说道:
“公子他没有大碍,船上还是先吃些清淡的就好……只是,这次爷您还是要失望了。”
武岩虽没抱太大希望,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许期待,眼中不免有些黯淡,那大夫连忙道:
“公子的身子一向很好,子嗣的事爷您不用担心。”
武岩没有任何表示,只吩咐道:“把晕船药留给锺辛就下去吧。”
“是。”大夫从药箱里拿出药包和药瓶交给锺辛,躬身退步下去。
锺辛拿著药看了眼他家主子,武岩兀自想什麽正出神,锺辛没敢打扰,悄声离开了。
武岩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膝下一直还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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