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电话后,马上赶到现场,把监控录像调出来看,结果见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郝武的声音渐渐透出惊恐,他看薄绎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化,就接着往下说。
“苗芋已经把尸体解剖了,但还没来得及缝合,内脏等器官就那样大剌剌的摊在那儿,本来没有什么问题,除了有点血腥,但到了午夜,尸体突然变得越来越红,全身血淋淋的,像被剥了皮似的,接着他就毫无预警地坐起来了,身上就那样挂着五脏六腑,然后他看了一眼监视器,顿时周围血气弥漫,等血色散开后,他就不见了。”
郝武说完后仍然惊魂未定,一个血红的人头睁着空洞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即使是通过监控,但那种感觉还是很渗人的。
薄绎倒了杯热水给他,郝武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就狂喝了几口平复心情。
薄绎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还是值得庆幸的。”
“为什么这么说?”薄绎全程无表情,郝武真怀疑他是不是面瘫,但他又见薄绎笑过,显然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不知道害怕。
“因为这是尸变的最低级别。”
郝武一愣,“尸变?”
“嗯,本来他被杀后是不会有问题的,但凶手多此一举,将他摆在了阴月光下,所以助长了尸体的血气和怨气,以血气来支撑行动,以怨气来指引复仇,这种就叫血怨尸。”
郝武仍然觉得这个解释有点难以接受,但他还是问道,“什么是阴月光?”
“就是月亮被云层或别的什么东西挡住,然后突然散开所照射出来的第一缕光线,当然,并没有这么简单,要不然世界早就乱了,还有个前提就是要有足够浓重的阴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个圆心的湖底应该镇压着个阴气十分重的东西,而这个东西给尸变提供了阴气。”
“那你的意思说他是鬼?”郝武想起薄绎在验尸室问过他们相不相信世上有鬼。
“现在还只是尸体,如果变成鬼,那就是怨鬼了。”
“那你说尸体去哪了?”
“去找凶手了,估计在今晚,就会有所行动。”
郝武的脸色大变,“那怎么办?”
“他复了仇,自然会收手。”
“这怎么能行,杀了人就应该交给法律来制裁,你有办法找到他吗?”
“有,但我不打算帮你们。”
“为什么?”郝武没料到薄绎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因为不关我的事。”
“那如果关许优昙的事呢?尸体身上的假发可是莫名其妙的到了他们宿舍。”
薄绎淡淡一笑,“这点你倒是猜对了,如果让他来求我,倒是可以考虑。”
还好不是没得商量,郝武叹了口气说道,“我尽量试试。”
“最好快点,天黑就来不及了。”薄绎镇定自若的神态与这句话完全不搭边。
“嗯,”郝武直视着他,“最后一个问题。”
薄绎深邃的目光眺望着窗外,他径直说道,“活着还是死了有区别么?至少对我来说没有不同。”
他竟然知道自己要问什么,郝武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深处对薄绎产生敬畏之心,直觉敏锐,心思缜密,深藏不露,这就是他对薄绎的评价。
☆、红衣祭品9
事不宜迟,郝武从薄绎的宿舍出来就马上去找许优昙。
许优昙今天难得认真听课,但上天似乎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他刚抬起头就看见郝武的身影正好出现在教室门口,他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个人出现的频率也太大了吧。
郝武去501室看见门是锁着,所以猜测他们可能在上课,他就去教务处查了他们的课表,终于让他找到了。他的目光在教室里搜寻了一阵后,对科任教授说,“我找许优昙同学。”
许优昙没等教授答应就出去了,他对郝武已经很不耐烦了,“什么事?”
看着面前的许优昙,郝武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难道要说薄绎让你去求他?
许优昙看他不说话就转身想回教室,郝武马上阻止他,“等一下。”
“有事快说。”
郝武稍稍思索了几秒,就把薄绎的分析都告诉他了。
“你相信他的话?”听他说完,许优昙有点诧异,自己对鬼神之说向来是半信半疑,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那个梦,或是七岁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郝武的表情很认真,“相信,因为有些事确实很怪异。”
“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许优昙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许优昙隐约感到不安。
“我希望你能帮我劝薄绎,让他帮忙找到他们,避免再发生人命。”
“你自己去找薄绎不就行了。”
“薄绎说必须要你去。”
许优昙果断拒绝,“我不去。”
“难道你想看到出人命?”
“我不想,但关键在于薄绎,不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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