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说话,静谧中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彼此的心灵间流动,直到成绮韵的眸子变得水汪汪的,开始散发出让人招架不住的魅惑,杨凌才倏地入手,转过脸去打岔道:“今早回城时,川兵和东兵也到了,我把他们安排在城东驻扎,准备先训练一番,观察一下他们的战力,最好再接受我的亲军指点然后再投入战斗。筹措的粮饷,你先安排一部分过去。”
成绮韵见他支吾岔开,逃避着自己的眼神,神情有些狼狈,眸中不禁露出胜利的笑意。
她轻轻一笑道:“是,这些事不劳大人操心,一会儿我便着人去安排。”
此时苏州城内一伙五大三粗的兵丁正在待巷上闲逛,这是今早刚刚赶至的山东援军,普通兵丁当然不许离开军营,但是这队人却是带兵来援的参将孟四海和他的亲兵,又有谁敢不许他出营?
苏州风光充满了江南水乡的特色,粉壁乌墙,小巷流水,那种柔媚气同山东大大不同,孟四海虽是武将,既没读过书,更不懂什么诗词,但是这种独特的柔美风光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孟四海一边走,一边啧啧赞叹:“他娘的,江南的风景和咱聊城是不一样哈,可惜老子不会画图,要不然画一幅回去给俺老婆瞅瞅,咱家的院子也照这么整,一定好看!”
他的亲兵队长钟富忙道:“大人,这有啥难的啊,咱找个会画的啊,让他找幢好看的房子,照着画下来,咱回去照着盖,就请个师傅比划着就行,出力气的就咱们这些兄弟就行了。嗳,大人,你看那间房子咋样?”
孟四海抬头一看,笑骂道:“去你娘的,那是间酒楼子,俺盖房子咋也不能盖成酒楼子呀,让俺老婆开酒馆子不成?”
钟富讪笑道:“可不是呢,刚刚的没注意那酒幡子,再说他们这房子都盖得差不多,花里胡哨的。”
孟四海摸摸肚子道:“这走走还就饿了,走,咱们去尝尝江南的饭菜啥味儿,好不好吃。”
钟定挤眉开眼地笑道:“好,咱们走,大人请客啦,兄弟们跟着沾光。”
孟四海为人豪爽,这些亲兵没少蹭他的油水。一听跟着大人打牙祭,这些兵都来了精神,随着孟四海兴冲冲地拥进了那间酒楼。
明军一夜之间荡平六千倭寇,收复吴江城的消息已经传开,满城百姓欢喜雀跃,许多人不免要到酒楼中浅酌庆祝一番,那酒楼中已经坐了六七桌客人。
钟定带人抢进去,一眼瞧见里边靠墙还有四张桌子,恰好坐下他们三十多人,连忙抢过去拍着桌子,扯起大嗓门道:“大人,这有地儿,快来请从。”
“嗳嗳嗳,那地方老子已经定下了。你另寻一家酒馆儿哈。”随着喝声,几个四川兵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们便是今早到达的川军,统兵参将蒋洲也是在安营扎寨之后到城里闲逛的。
他到了楼上见只空了两张桌子,便带了几个亲兵坐下,叫其他的人去楼下,这几个刚刚折回楼下,就看到一队官兵要抢那座位,忍不住便喊了起来。
钟定这群当亲兵的也是蛮横惯了,再加上参将大人在此,灰溜溜地就些离开,哪里丢得起这人,而且那人自称老子,听得钟富也老大不高兴。两下没有三言两语便拍桌子瞪眼地争吵起来。
酒家和食客见是两伙外地大兵打架,谁也不敢上前相劝,只是提心吊胆地站在一边。
蒋洲听见楼下争吵,连忙赶到楼梯口向下看,见双方只是争吵,自己的兵并没吃亏,便沉住了气抱着双臂站在那儿冷冷地往下看。
他的亲兵论身材较这些山东兵可逊色了许多,本来还有些胆怯,但是这时一见参将大人领着一众亲兵站在楼梯口替他们撑腰,这可不能掉了价了。
一听钟富抬出他们的参将想压自己,那个川兵队长乔子安不屑地撇撇嘴,阴阳怪气地揶揄道:“你个瓜娃子,抬出你的参将官想吓唬老子?你山东的参将,管得了我四川的兵?打锤扯筋老子不含乎,这张桌子我要定了。”
钟富论嘴皮子可没他说得溜,直气得胸膛起伏,他这一气更说不出话来了,只会“呼哧呼哧”地喘粗气。孟四海脸色铁青,不过他堂堂参将不好和这些大兵争吵,只是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亲兵动作。
乔子安一见钟富张口结舌的样子更加得意,他翘起大拇指很光棍地道:“格老子,试一哈嘛,今天老子就站到这个塌塌了,你娃动动老子看,莫看你娃长得莽戳戳的,把老子惹毛了,随便手整得你龟儿冒烟!”
钟富嘴唇哆嗦了半天,猛地一捶桌子,才憋吼出一句话来:“哥儿个干了他个小婢养的!”说着“哗啦”一声,带着桌子椅子往前一冲,一个“山东大擂”把挺胸腆肚的乔子安给悠了出去,“轰”地砸塌了一张桌子,吓得食客们慌忙向旁一躲。
一帮兵痞顿时掐作一团,蒋洲领着一帮亲兵,一见两边打起来了,这下可炎了,他一边“龟儿子”地骂着,一边冲了下来,打和兴起的一个山东兵只看到一伙四川兵从楼上部下来帮忙,哪顾得看他品级,蒋洲刚刚拐过楼梯,那山东兵已抄起一条板凳,“砰”的一下给他脑袋开了瓢。
六十多号大兵打起了群架,楼中食客吓得一轰而散,连老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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