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杨凌顿时急出一身汗来,要不是柳彪使劲压着他,他就要急地跳出起来了。其实袁雄倒并未察觉他的行踪,也是事有凑巧,这持着火锐的人是袁雄手下一个得力地税官,带着几名亲信到芦苇荡中打野鸭子来了。不料他刚刚走出不远。就瞧见四面八方的野鸭,白鹭纷纷飞起,脚下也有野兔,灌子直冲过来,瞧见有人又慌慌张张横向而逃,这位税官不是蠢人。马上猜到有人悄悄接近,而且看这架势还不止一人。忍不住惊慌大听起来。
有些沉不住气的官兵见敌人放锐,立即开始盲乱射箭,箭矢飞出芦虽未射中那名税官,却把他吓了个半死。关税司的火锐不多,一共不超过五十枝,他带来的几个手下有三枝火锁当下四面开枪。阻止苇荡中地人前进。杨凌的人在芦苇荡中什么也看不见,尤其大部分官兵并非受过杨凌训练的神机营官兵,听见枪响蹲在地上都不敢靠行了。这样敌我不能相见,无法实施有效保护,柳彪绝对不敢让杨凌涉险,杨凌无奈,只得今官兵喊话,声称钦差奉旨拿人,只拿首恶袁雄余看不得反抗。
那名税官派人急急返回衙门,将事情菜报了袁雄,袁雄带了人冲出来,听说钦差拿人,不由脸色大变。有人奉上芦苇荡中射出地弓箭,袁罐一看果然是军中所用的箭矢,更是吓得面如土色。他做过多少恶行自已心里清楚,一见杨凌动用军队悄悄格杀过来,必是有了其凭实据,自已凭什么和欲差及军队对抗?袁雄脸色煞白,过了半晌才颤声吩咐道:“不……不要放锐伤人,接了钦差出来,咱家要问问钦差大人凭什么拿人?”他心中还幻想着能买通杨凌,多送财帛美女,只要钦差松松手,那还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旁边一个亲信税官一听急了,这人复姓东方,原是太湖边上桑木庄东方员外家的三公子,因为和大嫂通奸被兄长发现,干脆杀了哥哥跑到太湖做了水盗,他读过书有心计,很快混成了一帮水盗头领。后来因为官兵剿得急走投无路投靠了袁雄,此人凶残成性,逼税得力,身得袁雄信赖。这有执照的强盗当得有滋有味,无论做了多少恶事,官府也不敢抓他,连差役们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东方三少。在这里不但银子捞地比当水盗时多,而且一些欠税身多的人被他迫地走投无路,无奈之下还把妻子,女儿送给他侮辱,如今他房中还有一个颇有姿色的少妇,已被他押玩了多日,这日子给个神仙也不换哪。这个什么拘屁钦差带了人不宣而战,偷偷摸上门来,在太湖水盗间这种行为摆明了是死约会,怎么可能还给对手机会翻盘?如果现在服了钦,袁雄被抓,自己就大势去矣。
他立即吼道:“袁爷,千万使不得,那个什么铁差带了人悄悄摸上,显然是志在必得,这梁子结定了,袁爷要是服了钦,可要任人鱼肉了。”袁雄别看平时耀武扬威,看着比谁都威风,不过心计本事比起手下不少打手实在差了许多,闻言六神无主地道:“可……可他是钦差啊,如今带了大军来拿我,咱家能怎么办?”东方三少狞笑一声,说道:“袁爷,他说是钦差,谁看到了?咱们只看到水贼洗劫关税司衙门呐,只要把他们全杀光,嘿嘿,袁爷不是说京师的公公对他很不满意么?到时给公公们送些银子,咱们替他们除了大害,他们还能不保着咱们?”
“杀钦差?”袁雄吓了一跳,那和杀官造反有身么区别?可是东方三少说的也有道理。他仔细琢磨了半晌,眼神中渐渐闪出凶光,不错呀。司礼监地公公们对姓杨的把若眼中钉,他在朝中根基尚浅,只要把他弄死。有司礼监和东厂撑腰,就算是皇上,难道会为了一个死人和钱过不去?
他迟疑一下道:“你有办法?不知钦差带了多少人来,拒捕杀官可是死罪,万一不成……。”东方三少嘿嘿一笑,说道:“袁爷放心,这是他们自寻死路,咱们不费一兵一卒。我就能把他们全送进湖里当王八”此时那些拿着火锐的打手还在四面八方胡乱地放着枪,东方三少一指芦苇丛道:“袁爷,我们放火烧他娘地,这四周地芦苇丛只要一点起来。管教他们有死无生,逃都无处逃!”袁雄瞧了瞧那密密匝匝的苇丛一眼,犹自有些迟疑,东方三少道:“袁爷,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干吧!”
袁雄跺了跺脚,尖声干嚎道:“水贼冒充官兵打劫关税司,小地们给爷爷放火,烧死这群兔崽子”杨凌等人趴在芦苇丛中。忽地一阵呛人的烟雾飘来,抬眼望去,请烟皋泉,散方隐现劈啪之声,柿彪失声叫道:“不好,袁雄放火了!大人,怎么办?”
杨凌也吓了一跳,一听枪声已停,急忙站了起来,这一站起烟气更加呛人,前方百余米外熊熊烈火己燃起一丈来高的火苗,此时的风向是从湖上吹向这边,火苗子已横扫过来。那密密匝匝的芦苇燃起,火势岂是人力可抗?杨凌想不到利用芦掩护靠近,竟会被人发觉,继而袁雄竟敢放火烧人,他急忙叫道:“快,快撤,马上往回撤”
这些人走进芦苇丛已不下五里地,徒步逃是怎么可能,大火燃起火未到烟已至,那浓烟就足以将人熏晕,将炙人的大火一到……官兵只跑出三百多米,风已将浓烟送至,呛的人咳嗽连天,脚下顿时奔跑不力。许多人都绝望地停下了脚步,连一向智计多端,悍不畏死的柳彪也停了下来,脸上一片惨然。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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