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静静的望着不言不语的睡美人,心头一片怅然。
呆了一会儿,他便忍不住轻轻握住肖然的手,轻柔的摩挲着,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到那冰凉的手中。
贤弟,你醒过来罢,你知不知道,当你带着我一起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我会不会失去你,我那时忽然发现,我很害怕,我怕我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喃喃的对着昏迷不醒的肖然唠叨着,没有察觉到天剑就立在他身后不远处。
☆、卷五05审
天剑默默倾听着云若静的自言自语,眼里无波无浪,一片平静。
白月寒站在门外,拉了一把天剑,悄悄对他使个眼色,轻声道,“还是不要偷听他们的谈话,如果这二人心意相通,说不定云若静的喃喃自语对肖公子的伤有好处。”
天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白月寒轻轻笑了几声,“这是我多年行医的发现,有时人的求生意志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一个对他有着重要意义的人在病者耳畔不断的鼓励他,病者有时便会出现奇迹,被呼唤他的人唤醒。”
天剑对他摆了摆手,目光之中带着了然的轻松。
白月寒浅笑一声,“你终于想明白了。”
“什么,那人还是不说。”云若静皱着眉头道。
“不错,这人即使痛的全身大汗淋淋。在地上打滚也没有开口。”
云若静眼神一冷,“这人看来还是个汉子,可惜对我来说,便是无用。”
唐容道,“莫非要对他施以酷刑。”
“暂时不用,”云若静道,“现在让我迷惑的不是他,而是对方竟能对流云庄的各个分舵地址以及密件口语知道的如此清楚,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我们庄里出现了内鬼。”
“这个,不可能吧,”唐容道,“流云庄的弟子都是经过了严厉的考核。”
天剑站在一旁,目光淡淡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云若静叹了口气,道,“请问前辈如何看法。”
天剑长剑在地上轻轻一挥,庄主言之有理。
云若静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目光定定的瞧着天剑,就这样久久盯着,似乎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证据来证明心中的所想,然而,天剑神色自若的回应着他的目光。
云若静终于道,“前辈,我总觉得跟在你身边越久,就越觉得我们曾经很熟,越发对你有亲近感,我总觉得我以前一定在哪里见过你。”
天剑用剑写道,你很小的时候,我在流云庄带过你和你弟弟。
云若静便绞尽脑汁回忆,从自己刚进流云庄那一刻一直想到自己成为流云庄主那一刻,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位,因此,心中不由大大惭愧,含糊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始终觉得前辈就像是我的亲人一般。”
虽然大家没有再继续纠结刚才的想法,但是云若静知道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极为不平静。
不错,从那位死里逃生的弟子口中得知,前来屠杀分舵的人竟然伪装成庄里派来的弟子,他们不仅能找到分舵的详细地址,还能拿出庄里的密函,答对暗语,因此分舵对这些人的来历深信不疑。就是因为对这些人太过信任,以至于出现了两个分舵被屠杀的血案。
而这位弟子因为当天肠胃不适,没有吃晚饭,在激烈的交锋中,他昏死在yīn_shuǐ沟里,而对方做贼心虚,没有细查每个弟子的生死状况,直接放了一把大火,便匆匆走了,大火燃烧不久,天降大雨使得这位弟子得以逃生。
难道真是庄里出了叛徒,云若静忖道,自己将庄里的大事交给若风和张天翼,若风是自己的亲弟弟,从小到大都帮着自己,在大事上更是不含糊。
而张天翼任庄里的总管多年,对流云庄忠心耿耿,尤其是三年前面对三师弟洛川的置疑时,他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这边,支持自己接任庄主一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背叛自己背叛流云庄呢。
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一下明白了什么,云若静连忙披上外衣,急急来到天剑房间,对着面现疑惑神色的天剑说,“前辈,我有话想对你说。”
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云若静望着眼前形容憔悴的男子,冷冷道,“我敬你是条汉子,再给你一天时间思考。你不要以为你是在背叛你的主子,请问你失手被俘时,你的主子可曾为你想过,可曾派人前来解救你。”
男子挣扎着从地上坐起,声音嘶哑,“不管你如何舌灿莲花,我什么都不会说。”
云若静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和煦如初阳般的笑容,“你主子只当你是一枚弃子,失手被擒,也不着急,想必他已吩咐过你,一旦失手,就含毒自尽吧,可惜我们这里有个五毒李,对这方面经验丰富,所以你现在只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这是何必呢。”
他顿了顿,目光在男子身上扫了一圈,才微微一笑,悠悠道,“你何必这样固执,交代出你的幕后指使是谁,以流云庄的实力,难道还保护不了你吗”。
男子涩着声音道,“谁说流云庄就一定天下无敌,你们现在不久折了两个分舵吗。”
云若静也不生气,仍然笑着说,“如果你认为这就是你们的战绩,那你们眼光也太差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不会有第三个分舵让你们这样噬无忌惮行凶。”
云若静唤了声唐容,唐容忙上前道,庄主。
云若静道,“此人冥顽不灵,你再给我每小时狠狠抽他二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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