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被那小姑娘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总不至于得去学做发带吧。
这几日出于补偿的心理,李冬行也常常让梨梨出来,让她和穆木一起聊天逛街看电影,为此还向程言请了好几次假。程言感冒没好,还不得不自己亲手做实验赶进度,守着空空荡荡的实验室,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内心顿生一股凄凉。这还不算什么,偶尔他回小红楼去,会发现大办公室的门被锁了,梨梨和穆木那俩在屋子里说说笑笑,就差在门口竖一块“程言免进”的告示。他若有急事敲开门,梨梨一见到他就会板起脸背过身去,再回头的时候就是心怀愧疚的李冬行。
都说女孩子的心思最是捉摸不透,程言伤感地发现,如果他再不做些什么,梨梨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冷战到底了。
除了梨梨,李冬行和其他人格都是男性。程言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去请教穆木,如何才能哄好女孩子。穆木和梨梨站了同一阵线,对程言冷嘲热讽了番,末了才来了句意味不明的“要让人看见诚意”。
程言暗自呕血,只觉心里空怀一万吨的诚意,却不知该如何让梨梨看见。
他秉持着一贯的要解决问题先搜集资料的科学精神,上网研究了大半夜“如何挽回十三岁少女心”,在获得了一大堆“楼主一树梨花压海棠”的艳羡留言之后,勉强挑拣出了寥寥几条有用的信息,决心逐一试试。
他连夜下好订单,第二天快递就来了。
程言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生物楼,等他匆匆赶到隔壁的时候,眼前场面险些叫他呕了更多血。
那快递小哥不知是否太过敬业,扛着硕大包裹,站在大厅里吆喝着:“程言程先生,您订的宝贝到了!”
要命的不是“宝贝”两个字,而是那包裹的包装纸上画满了爱心,还生怕别人瞧不出里面装着什么,好死不死写着一句“给你最爱的她”。
“哟,程言啊。”范明帆端着杯子靠在走廊墙上,一眼看见程言,连连招手,笑得满脸皱纹开了花,“你总算来啦。”
程言保持着推门的姿势,这冷不防被点了名,脸色一僵,发现自己连战略性撤退的机会都没了。
在十几双眼睛兴趣盎然的注视下,他只得黑着脸走过去,接了那比他还高的包裹。
范明帆继续慈爱地微笑,拍了他胳膊下:“不错嘛,都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带给老头子们见见?”
程言被拍得一哆嗦,差点没把包裹摔到地上,扭头看向范明帆,在对方倍感欣慰的关怀目光下放弃了解释,万念俱灰地恳求:“……别跟我老师说。”
“还搞地下工作啊。”范明帆很懂似地点点头,总算放过程言,没再盘问细节。
程言扛着那包裹,做贼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迎面还撞上了韩征和他的几个学生,韩征还一句话都没说,他就先挥手让他别问,低着头直上三楼,一口气冲进洗手间。
他费了好大力气把外包裹撕了,和附赠的一朵玫瑰干花一起冲进下水道,扛着里面的东西往办公室走。
不是他不想更低调,奈何这玩意比他想象中的大得多,原本有包裹压着还没那么夸张,一旦摆脱那层胶纸的束缚,瞬间膨胀成了双倍体积的庞然巨物。程言抱着它都快看不清路,只能艰难地一步一挪地进门去,配合上那铁青的不甘不愿的脸,活像个杀人搬尸的凶手。
“咦这哪来的熊?”不远处传来穆木一声惊叫,“都会走路了?”
程言正在艰难地推门,如果单手推的话,那大熊玩偶就很不给面子地下滑,如果用背去顶的话,该死的熊就堵着门进不来,他心一横,把熊整个抡起来扛在肩上,双手固定,抬腿踹门。
穆木看清了被压在一堆雪白绒毛下满头大汗的脸,愣了下就开始捂嘴大笑:“程言?”
程言用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叫她闭嘴,扛着熊挤进办公室,扫了一圈定位到了还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李冬行。
“给你的。”他都懒得说清楚是给梨梨的,跟扔烫手山芋一样,把那大熊甩到了李冬行怀里。
两米高的熊凌空一扑,张牙舞爪,把一脸状况外的青年劈头盖脸压了个正着。
李冬行奋力拼搏了一阵,把脑袋从熊爪子底下解救了出来,抱着那比他还宽了几圈的熊愣住了。
程言气喘吁吁地心想,幸好坐那的不是个真的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到底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会觉得女孩子喜欢这种大到反科学的巨型玩偶?
然而收礼物那人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期。
李冬行呆呆坐了会,脸颊上浮起一层幸福的红光,几分钟后终于舍得松开紧搂着大熊的手,直勾勾地看向程言。
然后他把熊推到一边,刷地站了起来。
程言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被紧紧抱住了。
那家伙用跟刚刚搂大熊一模一样的姿势搂住了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眉开眼笑地蹭过来,“吧唧”一口亲上了他的脸颊。
程言当机。
穆木在一旁“哇”地叫出了声。
李冬行失去了手脚控制权,懵了几秒,在心底大声抗议。
梨梨在意念里回他:“干嘛,别说你不想抱。”
李冬行:“……”
梨梨:“也别说你不想亲。”
李冬行:“……”
在程言挖空心思哄梨梨的时候,李冬行没少替程言说话,梨梨全记着呢,这会逮到机会刺激他们两个,竟比收到大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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