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余礼白走到他身后将季镰按回座位上,再给他倒上一杯茶,“小兄弟想的是把这十多个地点走一趟是吧?”
季镰点头。
非常笨的办法,他自己也知道。
但是无论是他还是裴吉都对中华国不太了解,更别提显然比较隐秘的魔道,多拖一秒,裴吉的危险就多一分。
虽然平时他很嫌弃裴吉,但是那不男不女的家伙的确是他最后的亲人了。
“我们来试一试稍微不正道的方法,将这些有嫌疑的地点排除几个。”
季镰:“……”
你刚才的方法也没有正道到哪里去好吗?
余礼白对着他笑得很欢快。
“我们来,请神吧。”
季镰:……?
***
余礼白所说的神显然不是季镰所知的那个全知全能永爱世人的老头子,季镰由于抢生意的缘故和教廷的关系不太好,好在听完余礼白解释后他勉强同意试上一试。
“就这样?”对于过于简陋的仪式实在信不过季镰看着坐到他对面的余礼白。
两人手交叠,握着一只毛笔。
毛笔下方正是那张地图。
“就这样。”余礼白点头。
努力将肌肤相触的古怪感觉——温热的,光滑的,舒服的一系列同义形容词——压回心底,季镰打量余礼白对所谓的“请神”做的准备。
他们下船时是正午,现在已是日头西落,晚霞满天,余礼白将门窗全部关上,又放下竹帘,仅有少许光线穿过竹帘的缝隙进入,房间昏暗一片。
“你和我一起念就成。”余礼白说。
“……好。”
事到如今,也只能试一试了。
也曾经给黑暗议会的法师当过助手,了解过一些仪式要求的季镰集中注意力,全身肌肉紧紧绷紧,没看到对面某人若有所失看着他肌肉线条的神情。
“开始吧。”余礼白说。
季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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