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作者:孺江/不虞
1、皇帝也杯具 ...
有一只手不住地摇晃自己,他头疼欲裂,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迷迷糊糊中,他被摇晃得不行,只能负气般地睁开眼,想看看那个非要摇醒他的人到底是谁。
他睡上铺,他记得很清楚这天是星期天,既没有课,也没有社团活动。秋老虎肆虐的季节,得了空,就应该赖在床上,鸿运风扇呼啦啦地开着,舒舒服服地睡个饱。
可是那尖细的呼唤着自己的声音,那只不断摇晃的手,真是该死的讨厌!
他咬了咬牙,狠下了心,猛地睁开了眼,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不是他那破旧得堪比监狱号房的宿舍,眼前漆雕画栋金红灿烂,豪华又复古的摆设,鼻尖缭绕的香薰味绵软香甜,头顶是很高很高的床幔,花纹精致颜色金黄龙飞凤舞的绸缎,就连垂下的流苏都疑似是金丝做的……他那下了雨就漏水的天花板,他那黑乎乎的蚊帐,他那潮湿天里留下霉味的被子,都到哪去了?
就连他那平时不怎么打交道的同学,也成了一张圆滚滚的跟个丸子似的堆满了笑容的脸。
那张脸带着担忧的眼神和欣慰的笑容直直凑到他跟前,还啪啪地掉了两滴眼泪,一张口就是一副鸭嗓子,“皇帝爷哎!您可终于醒过来了!”
一向推崇理性至上的于帆渐渐清醒过来,眼珠子转了几转,他没有开口就问这是哪里你是谁,而是嗯了一声,脸上没显露出太多的表情,“现在是几更了?”
如果他刚醒过来看向别人的眼神是惊讶非常的话,绝对会被人怀疑的。
“二更了,主子。可要吃点什么?”于帆确信那人就是传说中的太监或者内侍了,眼下他还搞不清他穿越到了哪个朝代,是个什么皇帝,所以他只是摇摇头,简单说了个“水”字。
那太监如蒙大赦般地颠颠儿地就跑出去了。
于帆白眼一翻,瞪着床幔望出了神。
于帆是一个很闷的人,不喜欢出门,不喜欢交际,每天能看书、晒太阳、给花浇水,偶尔写几篇文章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他的理想就是想工作的时候工作,不想工作的时候能在家舒舒服服地懒上一天。
他懒地时候可以很懒,一天窝在床上不吃饭,光睡觉。一旦下定决心又比谁都有毅力,吃苦耐劳,奋笔疾书。
别人问他,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双面性,懒的时候谁也比不过,勤快的时候又比谁都勤快。他只是淡淡地回答说,就是为了能懒久一点,所以他要把该劳动的时间都压缩,留多点时间懒散。
所以他周六就把所有的论文和作业都完稿,忙活到凌晨两三点也毫无怨言,对于第二天退掉所有社团活动换来一整天的睡眠时间的安排而沾沾自喜,然而他记得自己才睡下没多久,就被人摇醒了。
醒来以后他莫名其妙地成了什么皇帝。
于帆的第一反应是,这绝不是恶作剧,他一来没惹到什么人,二来要对他做恶作剧,也没必要这么舍得砸钱去装修一间如此奢侈华丽的房间吧?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摆设,根据那些装饰品的材料,用他仅有的一点历史知识去分析,结果他发现——这个朝代很混乱。
怎么个混乱法呢?
首先,这里没人使用丝绸,再华丽的锦缎也是由棉布织成的,而且没有青花瓷。其次,在没有青花瓷的前提下,他居然看到了类似珐琅彩的花瓶,那五彩斑斓晃得他眼睛都要花掉的花瓶就正好放在他的床尾不远处,上面还插着几支假花。
幸好不是塑料的。
于帆如是想。
等太监端了一杯水上来的时候,于帆已经将整个房间他视野所能照顾到的地方都环顾了一遍,然后百无聊赖地又闭上了眼睛。
他这一闭眼睛,又把那太监吓得不轻,哭喊着又把他的神智从迷迷糊糊中拉了出来,然后就着那名太监的手把一碗甘甜洁净的水喝完了。
古代的水就是好,清甜清甜,纯天然无污染。
然后,他看着那四喜丸子似的圆脸,弯了弯嘴唇,朝他勾了勾手,“你,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啊?”那太监瞪圆了眼睛不明所以。
于帆眼角抽搐了下,他差点就宾至如归般地用他平时的口吻说话了,只好再改过来,“朕,呃……想考验一下你适不适合做朕的心腹,如果你合格了,朕以后就拔擢你做总管。”
如果他没记错,内侍总管应该就是太监的头了,对于太监来说,大概是最高的官了。
“谢陛下隆恩!”太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跪下磕头,嘭嘭嘭掷地有声,光用听的就觉得很疼。
“嗯,你先简单地把你的身世说一说,再把这个国家以及朕的事情总结一下。”于帆尽量平淡地说着。
太监却惊讶地看着他,支支吾吾了一通,然后再度跪下,涕泪涟涟,“奴才,奴才不敢枉议朝政啊!”
于帆有些不耐烦了,“让你说就说,废话这么多干嘛!”
太监这时才疑惑地站了起来,怎么陛下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在小太监,哦,刚刚知道他名字叫做申敬(神经?),在申敬的娓娓道来下,于帆终于了解了这个时空大概是怎么回事。
他穿越到了一个叫做慕国的国家,是那里的不知道第几代皇帝,名为慕容予繁,十三登基,十四大婚,今年十五。
这个皇帝就是孬种,胆小懦弱没点实权,朝政都把持在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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