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过了立冬,天气冷了很多,每天早上起来,院子里都是一层薄霜。
不少梅花品种都开花了,香味满京都。
因为立冬,蒋云泽几日没有入宫去。
相思已经入了骨髓,在家里便坐立不安,一心只想见到宫里的苏涵。
他去花鸟市场花高价买了一只会说话的鹦哥,但那鹦哥只会说“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要把这鹦哥送给苏涵,它说的话就不雅观,蒋云泽把鹦哥买回家后只好又来教它其他话,第一句便是“殿下安康”。
花了两天时间,让他书童不断对鹦哥说这一句,这鹦哥总算不再重复原来那两句,而改成这一句了。
要让这鹦哥说别的话,那就需要更多的时间,蒋云泽想的当然是和苏涵一起训练这鹦哥。
当时京都在流行一种养生的功法,多为女子练习。
但是,因为姿势不太端庄,宫里并没有时兴起来。
苏涵非常畏寒,殿里的地龙早燃起来了,他也不再怎么出门,即使为了消食的散步也改在了殿里。
蒋云泽想到这点,便想把这养生功法让苏涵来练,希望能让苏涵的身体好些。
让家里他的大丫鬟来练给自己看,以便能够去教给苏涵。
他的大丫鬟也算他的通房丫鬟,早些年便开过脸了。只是蒋云泽最近心思全都在苏涵身上,一般凡品他便看不上了,和这个大丫鬟便也再没有过床笫之事。
这位大丫鬟被蒋云泽冷落了很长一段时间,此时听蒋云泽想看她演练养生功法,自然欣喜若狂,以为蒋云泽重新对她有了兴趣,便一心想挽回自己在蒋云泽心中的地位。
这养生功法是一套在床上舒展身体的功法,本就带着挑逗之意,她因一心要挑逗蒋云泽,便更增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在里面,动作舒展中带着放 荡勾引,每一个细节动作都带着性 暗示。
蒋云泽看得惊诧不已,脑子里全是苏涵做这些动作的模样,想象着苏涵那白皙漂亮的手指抚在脚踝上的模样,仰着颈子时候的眉目情态,不盈一握的腰肢伸展时候的美态……这些无一不让蒋云泽热血沸腾,腹下升起一股邪火,之后自然就和他那大丫鬟滚到床上去了,当醒悟抱的人不是苏涵的时候,他脸上些微失望,然后又让那丫鬟练了几次养生功法,研究了一番之后,觉得到底没有办法让苏涵来练,毕竟,他和苏涵还没有发展到如此亲密的地步。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能让苏涵在床上做给他看了吧。
有了这个目标,蒋云泽便又精神满满了。
立冬后过几天,蒋云泽又进宫去陪苏涵。
提着鹦哥,蒋云泽到锦斓殿的时候,苏涵正在喝药,眉头微皱着,淡粉的唇微张抿下一口药,然后就摇头不要喝了。
芷芸劝了几句,他都摇头不要喝。
蒋云泽正走到门口,看到这个情景,便道,“小涵,这几日可好,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苏涵听到蒋云泽的声音,马上抬起了头来,脸上原来还是一脸苦相,此时便化开了,带上了笑,道,“蒋哥哥,你来了,几天不见,都好像过了好长时间一样。你手里提的什么,我要看看。”
蒋云泽把鹦哥笼子提过去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把上面的罩布揭开,里面五彩斑斓的漂亮鹦哥就跳着叫了两声“殿下安康”。
苏涵看到那鹦哥,又听那鹦哥叫唤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
蒋云泽问道,“喜欢吗,这鹦哥很聪明,教它什么,它就会说什么。”
苏涵一脸惊喜的表情,道,“真的吗?会说蒋哥哥大坏蛋吗?”
蒋云泽愣了一下,便故做为难地道,“我希望它不会说这一句。”
苏涵便大笑起来。
蒋云泽看芷芸还一脸为难端着手中的药碗,便对苏涵道,“药不喝可不好,还是把药都喝了吧,这样身子才能好起来,不是么?”
苏涵眉头一下子就又蹙了起来,委屈道,“夏太医换了药,这次的特别难喝,实在不想喝。”
蒋云泽接过芷芸手里的药碗,坐到苏涵身边去,柔声劝道,“喝了吧。喝了就吃一块蜜饯。”
苏涵虽然不想喝,但蒋云泽拿着调羹舀着药送到他嘴边的时候,他还是张嘴喝了。
一碗药喝了一大半,苏涵实在喝不下去,忍着难受摇头不要了。
蒋云泽这才接过芷芸递过来的手巾给苏涵擦了嘴角,让把药碗端下去,苏涵漱口后,便拿了一颗蜜饯让他含着。
苏涵也不读书了,就逗着那鹦哥玩,笑得非常开心,蒋云泽整颗心都化在了他身上。
苏涵拿着一只梅枝伸进鸟笼里逗着鸟玩,又教鸟说“皇上万岁”。
他说一遍,鸟就说一遍。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蒋云泽站在苏涵身后,几乎将苏涵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手握着苏涵拿着梅枝的手,一起逗着鸟。
苏涵累了就倚在榻上听蒋云泽讲故事,仿佛蒋云泽的故事永远也讲不完一样,而且,蒋云泽的所讲的每一个故事都无比吸引人,苏涵从没有听腻过,每次听都面带笑容神情专注。
蒋云泽坐到苏涵身边去,握着他的手,几乎把他半抱着,而苏涵神情些微倦怠根本没有拒绝。
蒋云泽想了想,对苏涵道,“小涵,京里时兴着一种在床上练习的养生功法,据说非常实用,通过舒展筋骨可以延年益寿,身子也会变好,你看,你身子一直不好,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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