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果然就不该同情你!
因为祁越风寒的缘故,小溪也就没去林大夫家学医看书,确切地说,好像自从祁越回来后,他就没怎么去过林大夫家了,每次出门也都有祁越跟着,现在这人忽然卧床不起,他心里反倒有些不习惯。
以往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现在居然开始惧怕起独处。
他望着祁越熟睡的脸,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一时有些怔忡。
即使祁越和侯爷府的人不在意他们的事,但是村里人呢?祁越毕竟是小侯爷,碍于他的权势别人是不敢说什么闲话的,而自己呢,只是无依无靠的孤儿而已,所拥有的只是门前那几分薄田和这所小院子,以及,自己那破败的躯体。
他望着祁越的脸有些出神,若是再把身心交付,如果此番再次失去,自己将会是一无所有吧。
他的脸轻轻蹭了蹭祁越的手背,“别让我失望啊。”
别让我再失去你呀。
大半个白日,祁越都有些昏沉,其实风寒对他来说只是小事儿一桩,压根儿犯不着卧床不起,他之所以这样,不还就是贪恋着小溪的温柔照顾嘛。这点儿心思,绿珠懂,前来看望的林荆楚也懂,只有那身在局中的苏某人有些迷糊,还非常担心这人会不会落下病根儿啊什么的,毕竟,这人以前可是娇生惯养的呀。
这不,天色将黑,一用完晚饭,祁越哼哼唧唧地坐了起来,对小溪有气无力道:“小溪,床上好冷啊,冷的睡不着啊。”
小溪面色焦急,手掌探上他额头,有点热,但说不准是否发烧,正想给他把脉,却被他轻巧闪开,“哎呀,你快上来啊,真的好冷啊。”祁越催促道。
小溪一急,便也顾不得思考许多,脱去鞋袜也爬了上去,刚一进被窝,就被祁越拦腰抱住,大腿死死地扣住他的,两人靠的极近,呼吸相闻。
“那、那个,这样不会太挤了么?”小溪小声问,唔,这人的身体这么热,果然是发烧了么,思及此,心中的愧疚更浓,虽被这人抱的有些窒息,却也没有推开他。
祁越闷声道:“不挤,只有这样才暖和。”
小溪“噢”了声,没有说话。
祁越忽然开口道:“小溪,你对我这十年的生活不感到好奇么?怎么也不见你问我?”
小溪沉默一会儿,道:“好奇,但我想当你想跟我说的时候,自是会说的吧。”
祁越的手臂紧了紧,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我现在想说,你要听么?”
察觉到怀中人点了点头,祁越嘴角扬起一抹笑,低声娓娓道来——
“当年离开你的时候,我本是极不情愿,想央着爹带你一起走,但他不同意,当时我也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后来我才慢慢知晓他的意图。”
“当年,我爹附在我耳边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只要你今天跟我走,十年内不见小溪,十年后你就可以回来,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小溪愣了愣,问道:“就因为这个?侯爷这样是为了什么……”
祁越抚了抚他头发,“就因为这个,我那侯爷爹早就看出我对你的感情不同一般,他的如意算盘是这样打的:把我带走,让你我分离十年,想着这么久的时间,我对你的那点儿小心思应该也会被磨光了吧?那时,十年后我定不会再回来找你,我也就可以继承爵位,为祁家开枝散叶,过上正常的王侯生活,如了他的心愿。”
小溪沉默地望着他,明媚的眼睛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然后呢?这十年你是怎么过的?”
“这十年,就练练武读读书学点儿医术呗,累了的时候想想你,想着你还在等我娶你,那些辛苦就都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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