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后,雪突然就降下了。
白未秋只着一袭青衫,被风吹动,广袖鼓卷,衣带飘飞,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是雪中盛开的一株孤凄的菡萏。
他去的方向是大明宫。
李言宜一念及此,暗自将拢在袖中的手攥成了拳。
☆、第 2 章
其实白未秋从未被驱除出长安,驱逐意味着自由,这对他而言,反倒是一种奢侈了。
当他嗅到熟悉的龙涎香的时候,更是这么认为。他紧紧闭着眼睛,身体微微发抖,似乎惧怕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睁开眼睛看着朕。”
这声音低沉而冷漠,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白未秋置若罔闻,他皱着眉毛,眼睛依旧紧闭。
“呵。”
身穿衮服的男子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手逐渐下滑,猛地掐住白未秋的脖子,狠狠将他拽到自己面前,满意的看着他的双唇徒劳张开,如失水的鱼,他的面色逐渐由白变红。皇帝附耳轻声道:“朕倒忘了,你去看过你父亲最后一面了。”他凑近白未秋的脸,鼻尖相接,呼吸相闻:“他们没有让你进去,对不对?”
在白未秋濒死的那一刻,他松开白未秋的脖子,将他往地上一掼。白未秋蜷缩成一团,咳个不停。
“你说你为了白家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他们连门都不让你进,值得吗?”皇帝揪住他的长发,看着他因咳嗽而呛出的满脸泪水,忽而搂他入怀。
“小可怜儿,你看看你。”他轻轻擦去白未秋脸上的泪水,将他横抱起来。白未秋清楚的知道即将发生的事,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突然睁开了眼睛,紧紧抓住皇帝的手臂,脱口而出:“不要。”
皇帝并未动容,径直走进内室,将他往床上一抛:“你怕了?”
白未秋定定地看着他,这双眼睛太美,仿佛是水中的火或是夜空里流动的星光。皇帝忍不住俯身去吻,白未秋偏头躲开。
这举动惹怒了皇帝,他扬手给了白未秋一个耳光,接着撕开了白未秋青色的衣襟,露出了一大片胜雪的肌肤,肌肤上还残留着上一次□□留下的青瘀红痕,瞧来分外yin mi。皇帝眼色一沉,伸手扯开了白未秋的衣带。
“不要!”白未秋的挣扎很是激烈,他双手猛地推搡着皇帝,双足踢打不停。皇帝嗤笑一声,轻而易举的将他的双手合住按在头顶,手下不停,很快将他剥的不着片缕。
“不要。”白未秋明知已是徒劳,仍然忍不住哀求:“求你。”
“求朕?”皇帝一惊,似乎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带着轻蔑的笑意,分开白未秋的双腿,将手指探入那不可启齿的地方,毫不怜惜的戳刺起来:“求朕什么?你总要拿点诚意出来。”
白未秋咬紧双唇,胸膛起伏,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涓涓入鬓,他看着皇帝:“求你,今天不要……”
皇帝手下不停,手指越发深入,他寻到熟悉的地方不断戳弄tiao逗。白未秋脸颊潮红,忍不住□□出声,前面很快也有了反应。但他仍喃喃不休,都是“不要”二字。
“贱人。”皇帝轻笑一声,抽出手指,将白未秋翻了个身,在那雪白的翘tun上狠拍了几巴掌:“说谎。”他取过两个枕头往白未秋身下一塞,撩开自己的下摆,挺身而入。
被强行贯穿的感觉,不论是经历了多少次,仍然无法适应。白未秋不肯出声,只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咬牙忍住这铺天盖地的耻辱与痛楚。
皇帝对他毫不怜惜,将他当成最下等的c ji一样作践。翻来覆去不知多久,他痛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如在波涛骇浪中起伏,要被击打成碎片。恍恍惚惚中他听到皇帝的声音:“你早已被白家除名,又何必为白桓守这个孝?”
白未秋闭着眼睛,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哪有那么容易死呢?
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听得炭火哔啵作响的声音,眼前是重重的床幔,确认了自己还活着,他叹了一口气。
☆、第 3 章
“郎君。”
有人唤他,他重新睁开眼睛,看到瑶卿红肿的双眼,脸上犹有泪痕。
“郎君昏睡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瑶卿不肯让他看见哀容,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白未秋倦怠地偏过头去,看着不远处的窗户。
“瑶卿。”他的喉咙干涩,声音嘶哑得可怕。瑶卿忙取过水来,喂他喝下,“郎君,喝一点水。”
白未秋喝了一小半,便推开不要了,他说:“瑶卿,把窗户打开。”
瑶卿回头看到窗户,竹影印在上头,摇晃不已,隐约能看到纷乱的雪影。于是她迟疑道:“可是外面在下雪,郎君,你高热才退,如何能吹冷风?”她扶着白未秋起身,让他半躺在床上:“若是被陛下知晓,恐怕……”
“罢了。”白未秋靠在床上:“不开便罢,提他作甚。”
瑶卿低着头,为他掖好被角,一贯地低眉婉目:“郎君,你昏睡这么久,一定饿了,小厨房里热着粥,我去为你取来。”
粥是普通白粥,无甚味道,瑶卿一勺一勺地喂着他,他愣愣看着前方,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什么。他吃了几口,没了胃口,便摇摇头不要了。
勺却不停,固执地停在他的唇边。他不禁皱起眉毛,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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