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边的人都被眼前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
长安身后的还在激战破阵的两千神策军被长安的血激红了眼睛。本来只是演武却因为长安的血激起了神策军的凶性,让他们仿佛重新回到了与敌交战的战场。
在长安和众人都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神策军的士兵已经全部拔出手中的刀,开始了对禁军的砍杀。
混战开始了!
校场边长熙的眼角扫到的是一人离开后扬起的蓝色袍角。
雪翊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的场景已经顾不上长安的伤势,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彻底拔除神策军打击长安的阴谋。
吴石在中军指挥台挥动令旗却丝毫不管用,长安受着伤却还想制止双方相互砍杀,最后被跳下来的吴石带走。
最后,雪翊紧急调动了驻守宣武门的北衙禁军平息了混战。
长安跪在竹席上缓缓用布巾擦拭着赤霄,右肩的伤口已经被包扎,殿里的碳火呼呼燃着可侍候在长安身边的小石头还是觉得阴冷的可怕。
有铜锁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殿门被打开、合上。
淡黄的袍角在长安眼前浮动,长安将剑放进剑匣缓缓捧起来:
“这把帝王剑很适合你,本来打算回宫后就送你,结果一直没有机会。想不到……”他顿了顿继续说:
“想不到,最后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雪翊没有接过剑,只是静静的看着长安。
长安也没有看雪翊,见雪翊不肯拿剑,他缓缓放下手将头扭到一边。
“两千神策军全部被父皇诛杀。”雪翊语气淡淡,但实际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可能有其他语气。
长安握紧拿剑的手,手指青筋尽显,身体紧绷,肩膀的伤口裂开,血染红了包扎伤口的绷带。
雪翊眸色一痛,坐下将长安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是我太自负!我对不起他们!”长安将头埋在雪翊肩窝,一口咬上雪翊脖颈。
雪翊仿佛没有感到疼痛,他静静望向窗外,昨夜下了一场小雪,一株小梨树被雪覆了满身。
他轻轻的向长安许诺着:
“他们不会白死,我帮你查!”
“你也不会有事,有我在。”
雪翊走后不久,小石头默默来到长安面前:
“殿下,李大人来了。”
长安冷笑,这个时候还有枢密大臣来看他。
李正进门后仔细打量了长安的寝宫:
“啧啧,这宫殿真冷,可再冷也没有殿下的心冷吧!”
长安看着李正不说话。
“两千士兵枉死这可比殿下吃了败仗还要让你觉得耻辱。”李正缓缓坐到长安面前。
长安冷眼看着李正:
“当初在天一府我还真没看出大人是个惯会落井下石的。”
李正将袖中写好的奏折缓缓推到长安面前:
“臣是来交投名书的哪里是落井下石。”
长安打开奏折,李正在奏折中说神策军一案有嫌疑应当彻查,而李正推荐彻查此案的人是大理寺卿张洛,张洛是齐太师的学生,齐嫣是齐太师的女儿。
长安将奏折推回去:
“我一个被囚在内宫的皇子能有什么是大人能够看得上的!”
李正微笑,下颌一撇小胡子微微发颤,明明是一张忠义仁厚的脸,长安却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算计:
“殿下太小瞧自己了,毕竟只是见点儿血便能让两千神策军为之奋不顾身这一点臣是做不到的……”他顿了顿,似是在喘口气,继续说:
“更何况,殿下和臣都知道,有太子在,殿下的困境也只是暂时的。”
说起那两千神策军长安的眼神便会暗沉:
“你有什么目的?”长安已经懒得和李正周旋,不客气的问出他的问题。
李正丝毫不介意长安的无礼:
“关陇一脉需要一位皇子做后盾。”
长安丝毫不把李正的话当回事:
“你不觉得找靠山的话太子比我更合适吗?”
李正摇头:
“东宫的情形殿下不会看不出,太子对于延绵百年的世家根本不感兴趣。”
“殿下,臣知道您与太子交好,也并非要您做些什么,只是太子继位后关陇需要一个能庇护关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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