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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见过多少次,铃仙优昙华院因幡都还是对自家师匠的医术叹为观止。
“别松懈。”八意永琳轻点铃仙的额头,然后像拈着酒杯似得拎着那支试管转身离开。“她要醒了。”
铃仙优昙华院因幡有些慌张,她扭头看向月之头脑远去的背影,提声问道:
“您要走吗”
八意永琳背对着她摆摆手。
“你才是她的神明。”
而我不是。
铃仙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她点了点头,已经理解了自己师匠的用意。
她听到门扉合拢的声音,于是这间屋子里只有神明和她的子民了。
无名月兔睁开双眼,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从充足的睡眠中醒来一样精力充沛,记忆中令兔崩溃的痛苦折磨痕迹全无,仿佛那些都只是一场幻觉,一个噩梦。
“不是的哟。”
无名月兔扭过头,她此时才注意到reisen的存在。毕竟祂对于月兔而言实在是太过亲切,就如同理应存在的一部分一样。
她仔细地注视着那张和自己别无二致的脸庞,她在月之都上听过reisen03的故事,传奇战士,月兔楷模,为国捐躯的烈士,唯一享受到国葬的月兔,虽然这些跟她都没什么关系,月兔不会崇拜英雄,她们甚至并不理解什么叫英雄。
更新批次的月兔情感总是更加淡薄的。
或许是因为型号久远的缘故,reisen03的发色是更接近于基因原体的浅紫色,眼眸也更加鲜红。她留着早已被废弃的影响行动的长发,神色软弱行动冗杂,这真的是月兔中的英雄
reisen36182如此想到,但这并不是出自嫉妒或怀疑,只是收集了情报之后对比得出的偏差。
“您好,03少将。二等兵36182向您致敬。”
无名月兔从床上翻了下来,毕恭毕敬但机械感十足地向着铃仙鞠了一躬。
“少将我记得我不过是大佐而已啊。”
“报告少将,在您死后更新,在您被认为捐躯后,由绵月依姬殿下与绵月丰姬殿下提议,将您以国葬形式下葬并追封为少将。”
“原来如此”铃仙略带歉意地叹了口气,若说她在逃离月之都时有唯一一件不舍的东西,那应该就是绵月依姬的信任与青睐。
“回头我会向依姬大人道歉的。”
话音落下的同时,铃仙优昙华院因幡便抬起了头,她注视着无名月兔那张漠然的脸庞,柔声说道:
“坐下吧,孩子。”
“报告少将”
本想拒绝的无名月兔发现自己身体在自己回答之前就擅自开始行动,这种意料外的事情在她不可避免地掀起惊慌的涟漪但也仅仅是涟漪而已,不比一潭被微风吹皱的死水波动弧度更大。
片刻后,她决定将这种意外归咎于军衔压制和原初型号的独有能力,曾有些流言蜚语说第一批原初月兔其实是预备做其余月兔的领军型号的。
“其实没有,如果非要说我们和后来型号的区别的话,可能就是我们的情感没有被抹消的那么彻底。”
“少将您”
微弱的情感也是情感,当铃仙优昙华院因幡多次展现出近乎预知或读心的能力之后,就算再迟钝的人也应该感到些许不对,况且这些作为军士训练的月兔本就与迟钝扯不上任何关系。
“我不是什么少将,我只是师匠,也就是月之头脑的徒弟而已。”铃仙温柔地笑了起来,但她的笑容中有种令人神往的自信与坚定,让那个既不妩媚也不明艳的笑容顿时炫目起来。
“当然,在地上的这段时间里我也的确得到了不少外号,狂气的月兔,晴岚的红眼之类。但我最喜欢的还是最新的那个称谓。”
reisen的笑容温婉坚定依旧,却不知不觉间变得庄严而神圣,仿佛正在微笑的不再是区区一只月兔,而是某种宏大意志的体现。
光构成了祂繁复华美的神衣,明亮但柔和,就像是reisen本身一样。
“你好,reisen36182。我叫reisen,月兔与光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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