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太子在他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腰,假惺惺地关心道:“阿青,怎么了,酒的后颈太大了吗?看把你醉的!不舒服了吧?别怕,来,到这里躺着,我让你舒服舒服。”
靳青河头重脚轻地被他拉扯着坐回床褥上。
他感觉全身乏力绵软,热气一波一波往下融汇了,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这酒果然是不对劲的。什么荒山野岭弄不到药,丁太子根本就是一早就带在身上了。就等着来对付他!
丁昆山实在太卑鄙了!
——丁太子卑鄙吗?
丁太子没有九转十八弯的阴险心机,但他有一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狠劲。想要的,就一定不择手段地得到。
他没有阴谋诡计,但是他自有一群熟练掌握阴谋诡计的狐朋狗友。
所以当他在靳青河这里四处碰壁,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决定听他那群狐朋狗友的劝,走一步险棋!
丁太子把靳青河平放在床褥上,一跨腿坐到他的腰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一边扭扣子一边还争分夺秒地把滚烫的嘴唇往靳青河脖子里拱。
这几天阿青真是太折磨人啦,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补回来!
“阿青宝贝儿,你睡过老子一次了,这一次可轮到我了吧嘿嘿!放心,我技术很好的哦!等我把你弄舒服了,你就离不得我了嘿嘿嘿!”丁太子得意地笑道。
靳青河恨得五内翻江倒海,只觉得丁太子这些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
然而他的身体却背叛意志独立在外,在丁太子的爱抚中,他狠狠地打了个激灵,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难以言喻的奇妙的快感。
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但是身体却已经脱离主人的掌控,在药效下变得敏感而急躁。
靳青河怕自己一不小心把推拒变成欲拒还迎,所以干脆一动不动。
丁太子的手已经探进他的衣襟里,把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抽了出来。
“丁昆山,你会付出代价的!”靳青河眼定在丁太子脸上,冷冷地说道。
他的声音已经彻底地冷成了冰渣。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没有人敢这样逼迫他,丁昆山,一定要付出代价。
——不对!
靳青河尚存的一丝理智,使他作为现代人的大脑再次不死心地运作起来。
春药,巧克力,燕麦,银杏,牡蛎,达米阿那,所谓春药,不过是一定量的性激素罢了。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是了,泻药,冷水!只要泻得浑身虚脱,冷得神智昏沉,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找不到村子,但是这里不是还有条河吗!
靳青河当机立断,忍住体内蚂蚁咬啮的煎熬,猛地起身一把将丁太子掀翻到地上。
丁太子正亲得浑然忘我,这一下猝不及防,轻而易举就被靳青河挣开了。他不明白靳青河都成煮熟的鸭子了,怎么还想着要扑腾几下。
眼见着靳青河一拢衣服,套上鞋子就往外走,一头扎进茫茫黑夜中。丁太子心里一急,也顾不上什么野外半夜危不危险,扣上皮带急忙跟上。
站岗的卫兵一看这两位形式不妙,也想跟上,却被丁太子一个凶狠的眼神瞪回去了。
笑话,他们之间的家务事,哪能够给外人看!
靳青河在前面大跨步地走,走着走着,最后干脆是跑起来。他看着似乎是漫无目的,其实已经听声辩位地追踪到水流的位置。
丁太子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整颗心都揪紧了:
“阿青,阿青,等一下!不要走了,前面是尽头了,没路了!”
走得远了,渐渐能够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拨开一片枝叶横斜交叉的屏障,山丘下赫然是一处潋滟的水泽。
月光倾泻,水波荡漾,河水宛如一块莹润的翡翠,美则美矣,然而不知深浅。
靳青河手脚迅速地扒下身上的衣物,也不管后面追上来的丁太子目瞪口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脚一跺,青蛙一样“扑通——”一声跳到河里去。
丁太子一惊,想也没想,拔下军靴,马上也跟着跳了下去。
“阿青,你要干什么?别做傻事,我不强迫你了!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丁太子在水里一阵扑腾打捞,总算游到靳青河身边。他一把搂住了靳青河的脖子,一边心慌意乱地道歉,一边尽力要稳住两个人的平衡,把靳青河往岸上拽。
他真没想到阿青的性子这么刚烈,简直就是一匹无人能够驾驭的悍马!他真是再也不敢这样强迫他了。
幸好此时正处旱季,河水不深,靳青河站直身体,水面刚好淹没他的胸膛。
靳青河被冷水一刺激,身体里的燥热才刚刚降下一点。丁太子这个刚硬火热的身躯却冷不防蹭上前来,空气里暧昧诱惑的男性荷尔蒙一下子又钻进他的鼻腔,把他呛得一哆嗦。那火气又蹭蹭蹭的全上来了。
“滚开!”靳青河忍无可忍地往水面一砸拳头,激起一圈高昂的水花。
他像只暴躁的野兽似的,在水里左右翻腾,在水面震开一圈又一圈的巨大涟漪。然而这种暴躁却只是困兽之斗。
河水在丁太子的气息下开始升温,沸腾。降温的效果微乎其微。
丁太子就像一条水生软体动物似的纠缠着他,还在努力把他往岸上拖去。靳青河挣脱不得,心情愈发恶劣。两个人湿淋淋地搂在一起,单薄的衣服早就失去蔽体和隔离的作用,两具身体在摩擦中渐渐失控,温度攀升。
“丁昆山,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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