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河因为心怀愧疚,也不和他计较,不仅给他倒了水,还主动扶起他靠了自己的肩膀,亲自喂到他嘴边。
丁太子一边忍痛一边龇牙咧嘴地喝了几口水,总算缓过气来了。他气哼哼地叹了口气,突然语重心长地对靳青河说道:“阿青,如果我是个女人,照你昨晚的那个干法,现在肯定已经怀上了!”
靳青河大惊:“不会吧?”
丁太子点了点头:“会的。”
他一时突发奇想,自己要是真怀上了,估计靳青河就得给自己入赘做个倒插门的女婿了。不由心中嘿然。
靳青河看他表情诡异,沉默了。
等了一会儿,靳青河才迟疑地说道:“我真的没有印象。”
丁太子内心大恨:“我可印象深刻!”
翻来覆去地煎,翻来覆去啊!烤鱼也不是这么烤的啊!鱼也是有中场休息的权利啊!那个该死的药究竟是谁卖给他的,他要把他千刀万剐,万剐千刀!
靳青河内疚了。“昨晚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就——?”
丁太子一听,气势马上瘪了。——心虚了。他在靳青河怀里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登时又痛了个欲死不能。
他总不能说是他自己下了药准备要干嘛了靳青河结果反而被靳青河干嘛了吧!他在心里暗自谋划了下,决定不能太吃亏,昨晚的事看来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但是这一局总要扳回来的!
——他现在元气大伤,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等以后吧!
靳青河扶他躺好了,垂首站到一边,心如死灰地太息一声:“我对你做了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以后也没脸继续待在你身边了,你把我撤了吧!”
丁太子一愣,继而脸红脖子粗地低声骂道:“他妈的!老子还没说要怎么你呢,你就想跑?你当老子是什么买卖?嫖完就走啊!”
他气得吭哧吭哧的,一扭身就要从床上坐起来,可惜腰酸背痛的,硬是在床上折腾成了一条被一斧子拍扁了的活鱼。
“你给我等着啊,别动啊!”他边说着,边不死心的还想挣扎起来,好好教训一下自作主张的靳青河。
靳青河见他平日活蹦乱跳的一个好男儿,现在被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彻底的内疚了。
他上前扶起了他,柔声说道:“是我对不住你,你想我怎么样就说吧!”
丁太子冷哼一声,他低下头,掀开盖住下半身的被子,说道:“先给我洗个澡——阿,阿青,这是什么?!”
靳青河听他的声音倏忽拔高,不禁也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
一道闪电当空劈中了他!
“这是——什么?!”靳青河的声音也抖了。
丁太子的那个地方,一片狼藉肿胀中,一股鲜红温热的血液正泊泊流淌。
那鲜艳的颜色简直要刺疼人的神经!
丁太子脸色惨白,浑身打怵。他紧紧地拧住靳青河扶着他的手臂,瞪大眼睛说道:“怎么这么像那个——流产啊?——我在电影里面看过!”
靳青河也是吓呆了,喃喃地回道:“男人,不会流产的吧?”
他以前也有过几个女伴,但是从没发生过这样的状况啊!
“那这个血是怎么一回事?”丁太子一咧嘴,是个要哭的模样。他看过从人的身体各个部位流出来的血,可是从没有见过从这个地方流出来的血,而且还是男人的这个地方。心里又是害羞又是害怕。
靳青河握住他的手,强自镇定了心神,安慰道:“别怕,先擦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丁太子六神无主地连连点头:“好,好,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于是快速地梳洗了,靳青河先出去屏退了屋子里的卫兵,然后才抱起丁太子,火烧火燎地就要往外跑。
跑到一半,正是个过了走廊冲下楼梯的时候,丁太子忽然如梦初醒似的大叫道:“不对!”
靳青河差点脚下踩空。急忙刹住车问道:“怎么不对?”
丁太子难堪地张望了一下四周,看屋子里里外外都没人,才咬牙悄悄对靳青河说道:“这样去医院不就人人都知道我们的事了?不出去,让医生到家里来!”
靳青河醍醐灌顶,转身就往回走。
一回房间,把丁太子放回床上,靳青河转身就打算去找电话,丁太子却又想法一变,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说道:“不对,不能叫医生到家里来,会走漏风声的!老子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屁股开花了!”
靳青河眉宇一皱,知道丁太子是个死爱面子活受罪的人物,便嘴里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丁太子略一思索,当机立断:“我在家里等你,你一个人去问,就说是你的一个朋友那里被锥子扎了,看医生怎么说!”
靳青河一噎。心想正常人哪会被锥子扎那里!心里也知道他是慌了神了,说话才会颠三倒四。但是事态严峻,他也顾不上其他了,忙亲自去了趟医院。
丁太子在床上惴惴不安地等了好会儿,心里担忧,所以始终保持着靳青河把他放下的最初姿势,动都不敢动一下,虽然床很柔软,但是他感觉浑身酸痛,备受煎熬。
好不容易总算盼来了靳青河。
“医生怎么说?”
丁太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靳青河走进门,心急如焚地问道。他还在保持姿势躺着,不敢有大动作。
靳青河脸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干咳了几声掩饰内心的尴尬:“没事,拿了消炎药,擦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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