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原给他找裤子让他穿上:“不好玩吗?”
“他们不喜欢哥哥。”
“他们不是不喜欢哥哥,他们工作也很辛苦。”
李孜真的搬去了廖继缨的住处。他倒是没有怎么想念杨学海。
他们处的时间本来就不长,又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初恋,李孜觉得这件事再过段时间就可以翻篇了。他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适应新的生活上。对盲人来说,生活环境的变化比人的变化影响力更大。他需要一个适应过程,首先记住新居里的一切,光是这件事足以转移他全部的注意力。
廖继缨确实细致周到,他不需要李孜做任何事情,钟点阿姨每天上门做家务和晚饭,偶尔不来的时候廖继缨自己会做饭。他在厨房洗手做羹汤的时候,李孜懒洋洋靠在沙发上面听收音机,他偶尔唱两句,婉转柔和,都是花好月圆的调子。
廖继缨知道他脾气不好,李孜客客气气是做生意的时候,他私底下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晚上廖继缨试探着搂他,衣服都脱了一半了,李孜把他推开摇头:“我还没准备好。”
廖继缨表现得很宽容,他不是耽迷性欲的人,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和耐性等李孜适应下来。
李孜不是不愿意和他做,他提不起劲儿来,廖继缨给他的感觉不对。
但李孜又觉得旁边睡着个人挺好的,他很满意家里面有个人,这让他一天心里有点盼头,干活的时候知道晚上家里面有个人等他,有个人能陪他说说话、散散步、听听新闻,晚上枕头边也不会是空落落的。李孜喜欢这种归属感,他忘我地把自己投入到这种家庭的气氛当中去。
中秋节李孜把父母接到市里面来玩,廖继缨全程陪同当司机,安排吃住,毫不吝惜。李孜稍微有点过意不去,他有点想要补偿廖继缨的意思,当天晚上回到家,他把自己tuō_guāng了骑在廖继缨身上唱长生殿,一边扭腰一边低吟,廖继缨勃.起地很快,他兴奋地喘气,抚摸李孜光滑细致的身体,李孜给他shǒu_yín,张开腿把他含进去。廖继缨激烈地挺动,他饥渴地亲吻李孜的眼睛,舌头在他的眼皮和睫毛上来回舔舐,李孜感觉到他两片嘴唇在哆嗦,几乎要把他眼球都吞下去。
李孜毛骨悚然,眼睛上面全是湿淋淋的,他想推开廖继缨,但是廖继缨抓着他的头不肯放手,他用力地扣着李孜的脑袋,发出粗重的呵气声,下.体充血肿胀,快速地往李孜的后.穴里面捣。李孜一阵反胃,几乎干呕出来,他猛地把人踹开,慌不择路地逃下床去。
廖继缨光着身体爬起来拉他的手:“我吓到你了?对不起,我没控制好……”
李孜甩开他的手,廖继缨跪在他腿边,那根东西还硬着,颤巍巍翘在身下磨蹭着李孜的脚。李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受不了:“我帮你用手弄吧。”
廖继缨殷切地问:“我可以射在你眼睛上吗?”
李孜冷冷地说:“不行。”
廖继缨只好躺下来,李孜坐在他旁边给他撸,廖继缨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像个怪物,他射出来的时候,全身都在抽搐,皮肤汗涔涔的,他满足地手:“没事,我们可以慢慢来。”
崔爱华取了两万块钱给她妈装修房子,她这回把留给自己看病的钱都掏出来了。她弟弟抱怨姐夫抠门,装修就出两万块钱,崔爱华尴尬地笑笑,杨学海什么时候给她撑过面子,她是打肿脸充胖子,还要给人笑话。崔明怂恿她说,广州那个单位多好,干什么不去?姐夫能比你多赚多少?他凭什么说了算?到时候你自己看病没钱他会出吗?你先过去,过去了姐夫和壹壹不就跟过去了。
崔爱华嘴硬说,都是一家人他怎么会不管我?实际上她心虚,她知道要是重病卧床,杨学海不会愿意多花一分钱。她觉得悲哀。二十岁的时候她风华正茂,青春窈窕,舞蹈学校里的一枝花,上赶着追求她的人排队还不一定能叫上号。那时候她多得意呀,她觉得没有她不能做到的事,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她根本不会想,到了四十岁她的人生是这样。
现在崔爱华觉得握在手里最实在的东西就是钱。杨学海不给她钱,总不能碍着她自己赚钱。她不要晚年时候一个人凄凄惨惨死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里。
她打了个电话给少年宫,好不容易才转接了领导办公室,鼓起勇气说,我想去贵单位试试。对方让她择日尽快到岗。崔爱华有点心动。先斩后奏说不定真的能有效。
晚上崔爱华去接了杨壹放学,带她去吃披萨。杨壹说:“妈妈,我星期天比赛,你过来看吗?”
崔爱华心里一咯噔,她订了周六去广州的火车票。她问:“不是说星期五晚上吗?”
“因为星期五晚上演出厅给了别人演出,所以推到星期天”杨里掏出入场券来:“老师发了票,呐,你跟爸爸的一起两张。”
崔爱华压根把这件事忘了,她心虚:“壹壹,妈妈可能去不了。”
杨壹含着舀冰淇淋的勺子,有点失望:“你又要出差呀。”
“嗯。”崔爱华说:“妈妈星期六晚上要出差,工作上面的事情。你让爸爸去看好不好?”
杨壹点头:“好。那我拿奖你要给我带礼物回来。”
崔爱华随口答应了她。她心慌起来,这个谎言能骗到杨学海什么时候呢?
她看着杨壹吃冰淇淋的样子,问:“壹壹,你想不想去广州?”
“寒假吗?”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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