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义父为什么不让我参加打擂。”
“因为我义父知道了你是南宫王朝大皇子。他现在不想杀你。想要利用你的身份为他所驱使。”
“你义父如此野心勃勃。所知甚多。他的真事身份是什么。”
“这个……打死我也不敢说。”即墨寒抵制问话。不敢泄露义父的真相。
红丝义正言辞地警告道:
“即墨寒。你听着。你作恶多端。我红丝应该替天行道铲除你。……但是。看在你师姐即墨大小姐的份上。也看在你以前救治过我。这一次先饶了你。希望你悬崖勒马。改邪归正。以后不许你再做害人的事。今晚你就在雨夜里吊着。好好反思你的过错。”
“我的衣服还给我。”即墨寒哀求道。
“那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你把柳琴的衣服撕碎的。……你不穿衣服反思过错。也许能反思得更彻底。”红丝坦率答道。
即墨寒无话可说。他以前当杀手。已经沾染了一身血腥。现在他投靠义父。卷进了一场阴谋夺权的勾当。只怕将來所要犯下的杀戮更重。
夜雾茫茫。细雨喷洒。
即墨寒一个人冷森森地被吊在树上。眼看着柳琴弦搀扶着红丝走出了后院。愤愤地想道:
红丝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本公子会拿你的血。开坛祭刀。
☆、第一百三十章 守夜高人
冒着雨。柳琴弦搀扶着红丝走到大街上。夜色茫茫。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红丝。我们去哪里呢。”柳琴弦望着雨幕垂落。寻思着应该找一个地方避雨。
红丝用手捂着肩膀。忍着痛。喘息着说道:“我好饿……感觉要饿死了……”
柳琴弦觉得红丝的身子要往下倒。急忙用双手抱住他。说道:“红丝你坚持住啊。我知道了。我们马上找一个吃饭的地方。现在最要紧的。让你先吃一顿饱饭。”
柳琴弦想起來自己花了五两银子租住的那个酒楼包间。算起來除去那天的那顿饭钱。又过去了一晚。现在应该还可以再住两天。那里管吃管住。至少红丝不会被饿死。
“红丝。我们去那个酒楼包间吧。虽然那里不太安全。也只好冒险了。”
“你决定吧……我走不动了。又要麻烦你……”红丝点点头。很抱歉地说着。伤痛和饥饿使得他已经沒有半分力气。依在柳琴弦的肩上。
“红丝你忍一忍。我这就背你去。”
柳琴弦看着红丝衰弱至极的样子。鼻子一酸。泪水交睫地想到:红丝。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可是你却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为了救我。刚才你把最后的一点的力气也拼尽了。我一定要报答你。这两天好好照顾你养伤。
柳琴弦背起红丝。沿着大街冒雨跋涉。好不容易找到那家酒楼。上前敲门。
隔了半晌。酒楼里面有守夜的老头慢吞吞地走到门边。说了一句:“夜深防盗。本店半夜不敢开门。客官等天亮再來吧。”
柳琴弦急忙说道:“老人家。现在下雨呢。我朋友伤重。放我们进去吧。我们不是新來的。是酒楼里面的老住户。包间的房钱早已经交过了。”
酒楼守夜的老头不为所动。说道:“那也不行。现在市面上坏人多。谁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这门不开。客官请自便。”
柳琴弦背着红丝。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心里非常担心。听见守夜人隔着门不肯通融放行。焦急地道:“什么自便。就是这里最方便。老头。你不开门是吧。”
“我就是不开门。你怎么地吧。”
这个酒楼守夜的老头姓韩。以前也是武林人物。因为上了年纪。退出江湖。为了躲避仇家。隐身在这个酒楼当守夜人。
柳琴弦自认倒霉。深夜雨天。遇见这么个固执老家伙。自己可以等天亮。红丝不能等。红丝已经饿坏了。一分钟也不能再耽误。大声喝道:
“老头。你听好了。我们不是坏人。可是你要是见死不救。再不开门。我就放火烧了这个酒楼。”
“好哇。小子。还说你不是坏人。沒说两句话就要放火了。”韩老头毕竟是武林中人。听见要放火。不免火大。“晃啷”一声打开了大门。
柳琴弦看见大门打开。背着红丝就要往里面闯。被韩老头当门拦住。
“小子。这个门。今夜你怎么也进不去的。除非你比我老韩本事大。”
“你姓韩。我说。你胡搅蛮缠到几时。”柳琴弦气道。
“到几时。到天亮呗。大概还有两个时辰。也不算长。”韩老头卷了卷袖子。好久沒和人动武了。还真有点手痒。
柳琴弦看着韩老头二傻气人的样子。沒办法。只好把红丝从背上放下來。扶着他的身子靠在大门旁的院墙边。说道:“韩老头。你简直不可理喻。见死不救。你还有良心吗。”
“啥叫见死不救。你那个朋友不是还沒死。我老韩就是太讲良心了。在江湖上失去立足之地。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落魄成为酒楼守夜人。”
“韩老头。也许你有苦衷。可是。你不能把你的苦恼发泄在我们身上。我朋友几天沒吃东西。他饿坏了。你拦着大门不让我们进去。于心何忍。”
“我老韩又不认识你的朋友。他的死活与我何干。”韩老头把小眼一翻。掏出衣带挂着的酒葫芦。拔开塞子。仰脖喝了一口酒。完全沒把面前的这两个少年放在眼里。
柳琴弦气急了。他握紧拳头。突然发动攻击。朝着韩老头当胸一拳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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