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买的,可惜不经用。”玉笙看着笛身上忽然出现的一条裂纹,心中也感觉有几分可惜。
原随云放下琴,“不如我们切磋一二如何?”
玉笙哑然,“你不能因为我不小心破坏了合奏就想和我打架啊。”
“弹琴是为抒情,可此时曲才过半,胸中郁气无可散发……”原随云跃入院中,“玉大哥,请了!”
玉笙把竹笛放在一旁,当下也不客气。比起文绉绉的吹笛子,他当然更喜欢用拳头。“先说好,输的人可不许哭鼻子。”
“我三岁以后就没哭过了!”原随云似是极不服气,几步攻了上来。
原随云所学极杂,出拳化掌,时有腿功相助,间或流云飞袖,一招接一招令人目不暇接无暇应对。可惜,他遇到的是玉笙。玉笙的打法极不讲理,一力降十会,但凭你千变万化,我一拳破之。
玉笙说不留手,切磋之时自然不会放水。原随云与他人过招时从未像此时这般酣畅淋漓,也从未如此清楚的察觉到他与绝顶高手之间的差距。在挨了三拳后,他急射而退,“我败了。”
玉笙顺势收手,“自然。”
原随云被玉笙随口一句话堵的心口一窒,索性直接开口问道,“不知玉大哥用的哪家拳法,我好似从未见过。”
☆、第二八章
“哪家拳法?”玉笙忽然笑出声,“无门无派,只是从小练熟了而已。”
这个理由原随云自然不会相信,他所学极多,自信样样精通,这样的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和玉笙讨论起怎样才能算得上熟练。
“大道一统,殊途同归。”玉笙倒是很认真,“剑客的最高境界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刀客也是同样的道理。而像我这样使拳的,便是无招胜有招了。招招同招招变,随心所欲,完全不必拘泥于某一招式。”
原随云脸上笑容不变,可从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势来看,他听进去了,并且也在认真思考。
不过这一切终止于隔壁院落的响动,玉笙直接翻墙过去,入目的便是跌倒在地的花满楼。
“小心!”玉笙快步走了过去,把花满楼从地上抱起,避开了摔碎的茶壶。
“我不小心撞到了茶壶,我以为自己能接住的。”花满楼小声解释道。
“是我疏忽了,竟然忘了你对这里并不熟悉,反而把你一个人留在院子里。”玉笙从来不畏惧承担责任,“抱歉,下次不会了。”
“这不是你的错,一个意外而已。”花满楼笑道,“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连伤都没有。我相信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这么狼狈了,只是可惜了那把紫砂壶。”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这是无法像玉笙一样翻墙而是保持风度选择走门的原随云,“只可惜我是独子,并无兄弟。”
若是按照正常发展,此时玉笙该跟上一句“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可惜天不从人意,玉笙淡定的否认了,“我们并非兄弟。”
原随云脸色不变,“是我误会了。”
“没错,像我这般有威严的人,和七童在一起明明是叔侄。”虽然对辈份不是那么看重,在外面该维护时还是要维护的。
原随云简直哭笑不得,只能吩咐下人找机会重新布置一下院子,甚至一步到位,直接搬抄了自己小时候院子的布置。他对花满楼关注不多,只把他当作是一个随着长辈出门见世面的小孩,这样的孩子,好吃好住好玩的供着,就足够了。更何况,从他偶尔得到的消息中,这个随长辈见世面的孩子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走路时喜欢牵着大人的手,见人也不会主动问候,只有在玉笙的提醒下才会叫人。
一个实在称不上机灵的孩子,原随云甚至还恶意的揣摩了一番,这么一个连茶壶都接不住甚至还能把自己摔倒的小孩,大概也只有在曾经专门为一个瞎子而建的院子里才会平安吧。
在如何,他还有眼睛,总不会比一个瞎子更糟糕了。
所以,当原随云知道玉笙此次来祝寿的目的时,整个人有点懵。
那个被自己看作呆呆傻傻一点不机灵的小孩居然也是个瞎子?
灵魂早就染黑虽然还没建立蝙蝠岛可也开始考察地址的原随云可不会产生什么同病相怜的情绪,对他而言,越多人体会到他的痛苦他就越高兴。更何况,他又找到一个新理由来接近玉笙了。
作为一个前辈,他非常乐意提供帮助。和自己那个年过七旬的老父亲相比,自己这个当事人绝对更有说服力。
当然,此时还需要从长计议。原随云想要的是被体面的请回去,这才能显示出自己的重要性不是吗?
在原随云想着该如何让玉笙主动请自己的时候,距离原老庄主的生日也越来越近,一些重量级的大人物也陆续赶到,无争山庄里越发热闹了。
水母阴姬带着爱姬宫南燕和爱女司徒静,也许是解开了身世之谜,了了心中夙愿,司徒静整个人看起来与以往不同,整个人明媚大气,作为被水母阴姬亲口钦定的神水宫少宫主,她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宫南燕也不再担心哪一日就会被司徒静取而代之,两人之间不再针锋相对,宫南燕看向司徒静的目光中甚至充满了慈爱。
作为大赢家,英俊逼人的水母阴姬毫不意外的得到了最大关注。然而,女人对她脸红心跳,男人见他就怀疑人生——这世间居然有一个女人比男人还要英俊!
除却这另类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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