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得了他的眼色,从跟着的调教师手里接过钥匙,对着里面一个个小隔间的门找小宁的编号,很快找到了,他的项圈还挂在门上,阿芜回头看向他们两个,很规矩的问道:“主人,先生,要开门吗?”
“开!”没等安扬说话白潇楠就自己做了主,见安扬瞥他,他无所谓的笑笑:“里面还不一定喘不喘气儿呢,能让你记住的小奴隶,怎么也让我看看。”
安扬点了点头,阿芜已经把锁打开了,门稍微开了点缝儿,里面一片漆黑,一点动静都没有,安扬的心里一沉,不知道那个小奴隶熬到今天了吗?
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把头伸向门里,等视线慢慢适应了黑暗,借着外面一点微弱的光,他看到里面有个身影似乎动了动,很快又缩了回去。
他张嘴要叫人,却又想起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小奴隶的名字,确切的说,他根本还没有名字。
安扬有点尴尬,蹲在门口,向里面伸手,轻声道:“你能听到对吧?出来,我来接你了。”
里面的黑影又动了动,这次似乎在努力的爬起来,有些犹豫的靠近了一点。
安扬耐着性子伸着手,声音柔和又坚定的说道:“别害怕,我带你回家。”
那身影晃动了一下,缓慢的向这边靠近,安扬知道他大概伤的不轻,也应该吓的不轻,现在正是怕人的时候,但却抵御不了对光明的渴望。
安扬也不催他,只是伸着手等待,像是知道他一定会朝自己靠近。过了很久,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出现在他手指的前方不远处,少年雪白的躯体上又多出了很多伤口,他四肢着地,很费劲的拖着自己的身体爬到了这里,怯怯的不敢再向前。
安扬笑了,伸手轻轻的摸了他的脸颊,还好,还是温热的,虽然温度有点高。
男孩被他的触碰吓的浑身颤抖,却到底没有躲开,只是趴在那里,安静的接受他的抚摸,就像当初安静的接受自己无望的命运。
安扬揉着他的头发,直到他渐渐习惯了自己的碰触,抖的不那么厉害了,才温柔又郑重的对他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男孩抬起头,有些困惑的看了他一眼,用口型描绘道:“主人?”
“对,”安扬微笑道,开心的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头发,那是他身上唯一干净而没有受过伤的地方,“愿意跟我走吗?”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低下头想去亲吻安扬的鞋面,可惜体力不支,直接栽到了安扬的怀里。
安扬接住了这个“投怀送抱”的小家伙,怀里满满的,忽然觉得心里也很满。这次的这个是完全属于他的了,安扬想。
抱起晕倒的小家伙,安扬有点惊讶的发现,这孩子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轻。好歹是个十几岁的男孩,他抱在怀里居然不觉得有什么重量,那么瘦小的一个人,好像一捏就会碎,竟然经历了那么多的折磨,还能撑到现在。
是在等我吗,他扬起嘴角,看着怀里的人昏迷之中还有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襟,好像生怕被扔下。安扬恢复了些理智,他只是在期待着任何能救他出去的人而已啊。
白潇楠撇着嘴笑着看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个小奴隶抱在怀里,伸手把阿芜拽进怀里来揉捏着,阿芜低着头顺从的微笑,有点痒,但是并不敢闪躲。
玩够了,白潇楠拍拍阿芜的头,说道:“你去跟着看看吧,有事儿回来告诉我,别让这小奴隶死了。”
“是,主人。”阿芜低声答应道,垂着头跟着安扬去了医务室。临走前,他从刚才关着那个小不点的门前拿过了他的项圈,一并送过去。
作者有话说:
☆、捡到一只小哑巴(三)
“编号?”安扬面对医生的询问,不禁有点头大,“我怎么会知道?”
“这……”医生犹豫了一下,鉴于他是老板的朋友,还不得不客客气气的解释道:“有了编号,才能调病例出来,知道他以前受过什么伤,对什么药物有抗体或者过敏反应。”
安扬瞪了瞪眼,这时阿芜刚好赶到,将手里的项圈交给医生:“编号在这里,麻烦您了。先生,您把他放下吧,医生会处理的。”
后半句是对安扬说的,见他还抱着那个奴隶,阿芜不禁偷偷一笑,却也替这个奴隶感到幸运。
“哦,好。”安扬走到里面,要把怀里的人放在医院的床上,男孩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很恐惧似的死死的拽着安扬的衣角不肯撒手,拼命的摇头挣扎,眼睛里沁满了泪水。安扬一惊,护士见状要上来用束缚带绑住他的手脚,他抬手阻止了,想起前不久他撞见的那一幕,这小奴隶就是在这里经历了不知几个人的轮暴。
他心里一软,坐在床边抱住了男孩,轻轻用力就止住了他的挣扎。他本就没什么力气,更不是有意要反抗,这下就只剩依在主人怀里微微的抽泣。
安扬低头吻了他的额头,用手抹掉了他的泪水,轻声安慰道:“不用怕,我带你来看医生,只是医生而已。等你的伤好了就走,我在这儿等你,不会不要你的。”
听了这话,小奴隶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安扬见状皱了皱眉,原来是个小哑巴,怪不得什么都不会解释。
阿芜走过来,在旁轻声问道:“您不如给他起个名字吧?比记他的编号方便多了。”
名字都是主人给取的,也算是一种承认奴隶的象征,阿芜饶是见多了各式各样的奴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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