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朗底气不足,“嗯……哎,你别着急,他和他老婆早分居了。而且我们肯定不会长久,每次都做了保护措施,没事。”
“那他是做什么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看他挺忙的,走哪都带笔记本电脑。不过只要我有需要,他就立马放下一切过来和我happy啦!”
听着线那头快活的大笑,殷渔先前那点担忧烟消云散,笑着“嘁”了一声。
“我会记得给你带礼物。”
“行行,不打扰你逍遥快活。”
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可殷渔顾不上细想,他整个大脑被画展占据,又理不出一丝头绪。
因为他毫无想法。
“没想法?你是活动发起人,怎么能没想法?”听殷渔说出心里话,许岩顿时头大了,虾饺还没送到嘴里,先放下筷子为他痛陈利弊,“画廊需要赚钱,你这个活动是公益性的,从这点看,愿接手的就不多。所以你得突出亮点,比如画展的规模大规格高,请到国内外众多知名画家助阵。要不然,就是有愿为你下血本的投资方。总之,只要画廊能从中获利,他们就愿意跟你合作。”
“我和许……”下意识搬出许书砚,殷渔随即意识到,依赖人的毛病现在就得改,否则枉费了他的苦心,于是硬着头皮改口,“咳,我想的是,先接洽一位专业策展人,联系一些大型公益组织。主题暂时定为关爱自闭症儿童……要不范围大一点,特殊儿童群体。”
殷渔没有吃东西的胃口,一鼓作气把之前和许书砚商量的全说出来。
许岩一边听,一边小口咀嚼,不时点头。
他是美院老师,也是职业画家,在国内外办过多次画展,不面对许书砚时,总是风度翩翩。他穿藏蓝色丝绸衬衫,浆过的袖口,戴金边眼镜,头发抹了发油梳得齐整。
听了殷渔的计划,许岩用纸巾擦擦嘴,扶了扶镜框,“策展人我可以帮你找,但这是你第一次接触大型活动,最好能有人帮你。”
“可我想自己……”
许岩没等他说完,摆手打断,“愿望是好的,但你没经验,事情办起来会很困难。别人帮你,你就在旁边好好学着,下次不就可以自己出马了吗?”
“那我该找谁?”
许岩的筷子停在半空,他眯眼想了想,“找你哥哥,殷莲。”
“啊?”殷渔傻眼了,“为什么是他……居然让我找他……”
许岩笑了笑,“殷莲看起来只是殷氏地产公司一个项目中心的小副总,但他另外有拍卖行和酒庄。不仅如此,他在纽约还有一家艺术咨询公司,专做经销,这些原来是他母亲杜晋的。你父亲去世之后,杜晋就回俄罗斯去了,走前把手里的生意都交给自己儿子。所以你想办画展,找他最合适。”
殷渔一下犯了难,他觉得殷莲决计不会帮忙。
可他必须试试。
☆、麻烦
殷渔没想到殷莲一口答应了见面的要求,甚至不用另外再约时间,传话秘书让他直接上去。
坐电梯的时候殷渔低头看一眼白衬衫、牛仔裤和运动鞋,有点后悔。
他是见许书砚这么穿很好看,才偷偷跟风。
太学生气了,去见殷莲根本没底气。
办公室在24层,殷莲24岁上任项目副总,殷仲月特意批给他一层楼办公,手笔大得令人咋舌。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安抚。毕竟过去殷仲樊在世时,他是集团总部的首席财务官。这么明目张胆的降职,殷莲忍了,面子上风平浪静。
殷渔小殷莲四岁多,读小学时见过他,那时他已经是丰神如玉的俊逸少年。就是总爱面带嘲讽,待人没有好声气,两句话就惹哭了殷渔,还不忘讥笑。后来又骗殷渔钻进衣柜,锁上了离开,害殷野带着一班手下疯找几个钟头。
殷渔一直很怕他。
绕出电梯厅,秘书恭恭敬敬候着殷渔,为他引路。
宽阔空间洋溢浓烈的后现代风格,大面积灰色和黑色的使用,各种不规则几何形状的桌椅吊灯,暴露在外的空调管道与室内电线,气质刚硬又充满野性。
不同的功能区由渐变玻璃分隔一侧,另一侧靠窗。殷渔走进去,看着尽处那张红木大班台,心跳渐渐加快。
这真的是办公室吗?简直大的可怕。
不过殷渔发现,刚才在外面隔着玻璃看不到里面,现在进来,倒是能把外头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单向玻璃。变.态。
秘书停下来,不再往前。
“殷先生,客人已经带到。”
“嗯。”远远的一声传来。
殷渔很尴尬,眼前那人始终在低头做事,根本没打算理人。
那么要不要上前,要不要叫他。
该叫什么?
殷总?哥哥?
对了,为什么他的秘书叫他“殷先生”?
殷渔大脑乱成一片,突然听到殷莲冷冷的声音:“不敢过来吗?”
搞笑了,谁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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