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这搜船已经被你包了开往白云城,要不要救那个海里的人也就看你的意思了,不过,如果多了一个人的话就要多付一份价钱了,毕竟我船上的淡水有限。”
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白衣男子终于抬起了眼皮,他微微移过头漠然的看着被海水荡来荡去的漂浮物,抱着木板无限凄凉的模样,偶然间男子露出的一半侧脸让他原本不打算管的想法瞬间消失了,以他的性格怎么回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如果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呢,狭长的眼眸眯起闪过一丝讶然,玉罗刹用手背撑住下巴的手一歪,忍不住轻声笑道。*.
“救,怎么不救。”
看样子对方也没有力气自己来划船,船长‘仁慈’的考虑了一下后便决定放下了个小船,让几个船员快速的划了把人救上来,飘在海里抱着块木板的男子有气无力的睁开了眼看了前面的船只,没有任何挣扎的等待着救援,一不小心木板又下沉了一点,贴着木板的脸再次浸了一脸冰冷的海水,男子淡定的吐出了一圈浮出水面的小泡泡。
被扶上船的男子身上和头发都在不停的滴着水,嘴唇略有干裂的紧抿住,的不难想象他有几天没有喝水了,苍白憔悴的容颜上是少见的清隽出尘,赫然是几个月前还在中原到处游玩的陈黎。真是巧呢,竟然再次碰上了这个人,不知为何望虚宫主会出现在这个南海,而且是以这副在海上落难了的样子,在心里玩味的猜测出各种版本,玉罗刹悠闲的待在栏杆处打量着对方。
扶着男子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袖子里的硬物,凭他多年的经验知道也感觉得到是玉石一类的物品,这个男人的衣料虽然浸了水看不清多少好坏,但从隐约的边口绣文上也看得出是件上等货。想着自己前段时间赌输了的钱,怕是有什么好东西的船员眼神开始骨碌的打转,在这除了女人和酒肉外什么都没有的海上待了这么久,都快忘了自己当初的看家本领了,反正自己也算是救了他,那么付点酬劳也不算什么嘛。
发觉袖子被人动了,一直都有些昏沉不适的陈黎不顾眼前阵阵发黑,立刻反手卡住了船员打算行窃的手臂,看到被人拿出来的东西后男子的眼神顿时冷到了让船员背脊发凉,哪怕是脸色无比苍白虚弱,可这份动了动了怒意的冰冷气息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润着水光的火红美得令人惊艳,所以就算知道挑出了软柿子的船员还是不甘示弱的大叫了起来,因为手中拿到的这块玉佩绝对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这种颜色和品质的玉石甚至极有可能是罕见的血玉,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在这搜船上得罪了船员可不是开玩笑的。
“把我的手放开!不就是不小心摸到了一块玉吗,我们可是救了你啊!”
只要猜想到中血玉的价值,动了贪心的船员更加不甘心将到手的又丢人的还了回去,施加在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连骨头都被对方看似无力的手指捏得嘎吱作响,船员才开始害怕了起来,因为旁边的人都在看着他的笑话而没有来帮他,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帮他一起霸占了血玉,却不知这世上的小门小户出生的人,真正懂玉的能有几个。
他们也不过是认为红色的琉璃饰品,毕竟都是走了这么多年海路的人,什么琉璃没见过啊,值得为这个玩意去当着船长的面贪下来吗,更是在心底暗自嘲笑对方那块琉璃当做玉,殊不知这么一块雕成玉佩大小的血玉,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使劲的想甩开男子的手,却没想到把手中沾了海水后十分滑溜的玉佩给甩了出去,肉痛的感觉一闪而过,这个被贪婪虏获了心神的船员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时,随之而来扭碎了骨头的恐怖声音令他茫然的望着眼前貌似无害的男人,头部由于喉咙的让人直接折断而丑陋的歪在了肩膀上,失去生息的倒落在甲板上。
踉跄的急忙前进了几步,视线中的景物已经开始模糊,脑袋也出现嗡嗡直响的陈黎想要接住甩出的玉佩,知道自己晚了一步不可能再接的到,理智在的极度劳累下化为了浆糊,刚想灰心丧气的男子不禁疑惑……他没有听到任何玉佩落地的声音。
迷茫的看着映入眼帘的一只手掌,干净修长的手指在他面前伸展开来,露出一片绯红瑰丽的色彩,陈黎担忧的的玉佩正安然无恙的躺在手心中,即使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贵公子也略有不如的细嫩肌肤,比精细的白瓷还要美上三分,还多了一份常人无法发觉……掌控着力量才有的苍劲意味。
晶莹剔透的血玉被玉罗刹的手掌轻轻的托着,狭长的眼角微微挑起,把这幅精挑细选出来本该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样貌,硬生生给勾出了一丝属于罗刹教教主的妖异味道。所谓的伪装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有趣罢了,最多在出去的时候遮掩一下自己过于醒目的容貌,迷惑人心的流光从白衣男子的眼中划过,似真似假的雾色迷离而朦胧,他含笑的站在陈黎面前话语柔和的说道。
“你在找这个吗。”
“是你?”
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瞳孔都变得发散的男子依旧敏锐的感觉到自己曾经见过对方,虽然连自己都一时间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但下一秒脑海中却浮现了因为实力导致印象极为深刻并且同样是身穿白衣的人,虽然对方此时的模样和自己记忆中相当出色的容貌截然不同,也没有感觉到那深不可测的危险,但陈黎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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