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逗得林云儿捧腹大笑。笑后连声说:“李魁你真有趣。李魁你真幽默。”
李魁见把林云儿逗乐了,很是得意。他紧盯着林云儿的眼睛问道:“云儿,你今天是上小夜班对吧?你们棉纺厂二分厂织布车间的纺织女工的工作很辛苦吧?”
林云儿惊讶地望着李魁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太厉害了。”她没想到这位刚接触不久的胖小伙不仅知道她在哪个分厂哪个车间工作,而且算出她什么日子上什么班。对她的工作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的人,一定是个有心人,一个细心人。
李魁调皮地向林云儿挤挤眼,得意地回应说:“你不是也知道我的名字吗?”
“你名字太好记了。跟大名鼎鼎的梁山好汉李逵谐音。而且你长得也像李逵,不过李逵是黑胖子,你是白胖子。”
“人们都说我是一白二胖三好看。”李魁不失时机地夸耀着自己。其实,他说的“人们”只是他五姐的个人之见,是他们姐弟俩互相抬举互相吹捧时的戏言。
平时,林云儿对自我吹嘘的人特反感,如果是别人这样大言不惭地标榜自己,林云儿也许会直言不讳地抨击对方太自恋。但这句自卖自夸的话从这位憨态可掬的胖小伙口中迸出,林云儿觉得挺有趣,甚至还有些诙谐。于是她顺水推舟地迎合李魁说:“你比李逵帅多了,帅十倍也不止。”
李魁一听,乐得脸上碧波荡漾。他神情自豪地冲郝仁投去骄傲的一瞥:“郝仁,你听到了吧?”
郝仁也附和道:“云儿说得是大实话。”他转身跟林云儿解释,“我这位李魁兄弟的性格也像梁山好汉李逵,直率刚烈、疾恶如仇,有时又有些天真鲁莽、异想天开。不过他比李逵的心要细。这方圆一公里的住户,他都了如指掌,人家姓甚名谁、年龄性别、工作单位、家庭成员他都如数家珍。”郝仁故作神秘地对林云儿耳语,“刚才李魁正在跟我谈到你呢。”
林云儿对李魁开起玩笑:“李魁,你是不是在人家面前说我的坏话吧?”
李魁赶紧解释:“没有没有。哪敢呢?我只是跟郝仁说你是个大美女。他还不信呢。他转向郝仁求证,怎么样?我没吹嘘,没夸张吧?”
郝仁的目光在林云儿的脸上扫了一下,迎合地点着头说:“是挺漂亮的。有点像电影明星王晓棠。”
林云儿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羞涩地笑了笑说:“谢谢!你们都过奖了。以后请多关照。”
李魁抢着应答:“好说好说,需要帮忙尽管告诉我。”
郝仁扬起“国”字型的脸,谦和地附和道:“彼此彼此。大家既然成了邻居,以后都应该互相帮助,互相关照。”
“那我上班去了。改日见。”林云儿向他俩摆摆手,仍然甜甜地笑着。
郝仁向林云儿挥挥手说:“再见!”
李魁见林云儿转身离去。赶紧抓住这一转瞬即逝的机会,大声喊道:“云儿,明天见。有空上我家来玩噢。”他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林云儿远去的背影,眼睛很长时间都没有眨一下。
林云儿的车在路口左拐后,很快从他们的视线消失了。郝仁拍了一下李魁的肩膀说:“喂,六楞子,醒醒吧。美女走远了。”
李魁回过头来,感叹道:“唉,人与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我们刚开始设计买车计划,可人家已经拥有自己的自行车。我们还在学骑车,人家已经把车骑得稳稳当当,骑得风风火火。他瞟一眼郝仁,骄傲地扬起头说,”我没说错吧?她每次见到我都笑得这么灿烂,这么开心。”
郝仁赞同地说:“她的确是个爱笑的开朗女孩,是个快乐的喜庆女孩,是个热情的阳光女孩。爱笑的女孩一定温柔善良,品德应该也不错。”继而,他话锋一转,用责备的眼光直视着李魁,“你呀,自己骑车还不熟练,却夸海口、吹牛皮,要教人家学定车,我看你抛出去的话怎么收回来?”
李魁先歉意地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又自信地说:“有压力就有动力。我们赶快抓紧学,抓紧练,现学现教。”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迅速收起笑脸,忐忑不安地向郝仁问道,“郝仁,林云儿年纪这么轻,工作时间肯定不长,她哪来的钱买自行车呢?是不是伴上了富家子弟,哪个有钱的男人送她的?”
“那也说不准,谁知道呢?”郝仁也不知所云,他皱了皱眉头,只得实话实说。
李魁摇着脑袋,自我安慰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转而他又想起什么,又不放心地对郝仁说,郝仁,你可不要对林云儿想入非非哟。”
郝仁笑道:“你又来了?放心,我是不会夺人之爱的,尤其你喜欢的女人。”
李魁伸出右掌说:“说话可要算数。”
郝仁也伸出右掌击打了一下李魁的掌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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