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四的家丁见人不愿意,道:“你不愿意你咋不早说呢?我都啃一半了,这破玩应值得吗。我就是中午没吃饭饿了。俺家开酒馆地,能缺你家这点玩应啊?”家丁瞅了瞅手中啃了一半的熟鸡,道:“算了,给你吧,我连个半饱都没吃上。”说着把鸡包了包,放到财主的床边。
医馆掌柜还在,道:“这个,不准给病人乱吃东西。那吃剩的没人要,你就扔他吧。我去柜台了,注点意,不准给病人乱吃。”话毕去了柜台,留下四人在屋。
见男人骂人,又被家丁说了,财主媳妇觉得面上过不去,反倒比人矮了。心里只骂她男人鲁莽。现在也不知怎么好了。
财主被王老四家丁说了,心想也是,我还差那半只鸡吗?随道:“这半拉你也吃他吧,我也不是那意思,主要是怕你不爱吃。”
老四家丁没吃饱,说人几句也觉得说的有点过了,见他让,上去拿鸡道:“那行,我吃他吧。”家丁拿起鸡来又重新吃上。
财主媳妇见家丁又吃鸡,面子算是回来点,对她男人道:“一只小鸡谁吃不是吃,你也别生那大气,等你病好了,再给你买个。”
财主听了回道:“我啥时生气了?我那意思就是让他好好吃。”随对家丁道:“一会儿糖葫芦你也吃他吧,那玩意没人吃白瞎了。”
王老四的家丁啃着鸡,听言停了下来,道:“那就扔他吧,谁吃?”
财主媳妇拿着糖葫芦,看了眼道:“好好的糖葫芦,让你吐的都没人吃了?”
财主道:“拿回家给孩吃。”
财主媳妇道:“算了,我再给孩买个,这个就扔他吧。”说着找地方扔糖葫芦。
见媳妇扔糖葫芦,财主没有说什,躺在床上只是肚子饿。唤道:“饿了,给我来碗粥!”
这病房内没有垃圾桶,财主媳妇找了两圈没有找到,听男人喊饿,道:“我去找大夫,他说,你的吃喝归他管。”话毕拿着糖葫芦出了病房,去柜台前与那大夫说话。
财主媳妇走至柜台前问那大夫,“我男人要喝粥。”
她问的大夫便是医馆掌柜,医馆掌柜道:“你男人要喝粥跟我说甚?”
财主媳妇听了糊涂,问:“你刚刚还说,我男人的吃喝由你们负责?”
医馆掌柜道:“我是说过,可你住馆的钱还没给呢,我凭啥给他吃地?”
“钱还没给?”财主媳妇自说了句,没再跟大夫说话,想着往病房走去,进房时随手把糖葫芦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去。进了病房,财主媳妇便问:“住馆的钱还没给,大夫不给粥喝?”话毕又瞅向那踢伤自己男人的人。
财主躺在床上道:“住馆钱,王老四他家给。”说着看向王老四,道:“老四我饿了,你快把住馆钱给了。”
王老四也饿,但他自己病了,还要花两个人的钱,这一花还不知花到什么时候,肚子虽饿,却也被愁饱了。他现在反倒不饿,躺在那也懒着‘哼哼’,索性就装没听见,装着睡觉。
见王老四不吭声,财主急了,“怎地,你跟我做梦是不是?你要是把我饿着,我立马就去村衙告你去。”
“哼哼!”王老四闻言也不装睡,立马给了回音。
财主见他回音,马上说道:“快去给钱。”
这王老四说话宛如便秘一样,有话,但就是说不出去,只能出出气‘哼哼!’,他身上没钱,钱都在他夫人身上。他‘哼哼!’了一声便对家丁‘哼哼!’他对家丁哼哼,不是哼别地,是让他去找夫人交钱去。家丁不知道他‘哼哼’啥,趴过去问:“掌柜的你要说啥就说。”王老四仍是对他‘哼哼!’什话不说。家丁听了半天,啥意思没听出来。不知掌柜的是喉咙难受,还是有话要说?问道:“掌柜的,你是喉咙不舒服,还是有话说不出来?”掌柜的仍是“哼哼!”什话不说。
家丁听了半天,屁话没听出来,腰都弯酸了,直起腰道:“掌柜的,我啥也没听出来。”
见家丁没听出自己的意思,王老四也不‘哼’了,愣在床上,心想,这可咋办?随想了起来,用笔写字。接着右手便如持笔状,“哼哼!”着示意家丁,我要纸和笔。
家丁瞅瞅,道:“掌柜的,你是要笔啊?”
王老四听了“哼哼!”,左手当纸,右手假装持笔来写。
家丁立即明白掌柜的意思,道:“你要用笔往纸上写着啊?”
“哼哼!”王老四立即回应。
家丁道:“好嘞,掌柜的,我去管医馆要个纸和笔。”王老四立即“哼哼!”两声让他去。那边财主道:“整了半天,现在还没整明白那?”家丁听言瞅了眼财主,捧着啃了一多半的鸡撞着素布帘便出了病房。
王老四家的家丁啃着鸡走到柜台前,问那大夫道:“大夫,我家掌柜的有屁要放,有纸和笔吗借我个?”
这大夫不是别人,正是医馆掌柜,医馆掌柜听言,瞅了瞅着家丁,会意,道:“有,我给你拿。”话毕,去柜台下取了笔墨纸砚,来放到柜台上,道:“拿去,用完给我拿回来。”
“好嘞。”家丁包了包鸡左手拿着,将笔和纸用左手掐了,右手端着砚墨,道一声:“谢了庸医。”便走。
医馆掌柜闻言,一直看着老四的家丁进了病房。不止他看着那家丁走进病房,还有其他大夫也看着那家丁走进病房。不止是其他大夫看着那家丁走进病房,连医馆里所有的病人也看着那家丁走进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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