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泱无缘无故跑去了永延殿,是君泱遣走了那些宫人说要与苏眉说些事情,是这样,君泱才会单独与苏眉呆在那屋内,是君泱想起过往再对比现在,看着苏眉模样娇俏于是心生妒意……刘骜心想,或许在君泱的认识里,苏眉就该忍着耐着,将所有的事情咽下不说,就像苏眉委屈道尽了那些,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
却不想他早与苏眉说好了要来,而君泱该是没有料到他竟会来到永延殿,于是一时心慌不注意,这才扑着苏眉倒下。之后太医来看,禀报说是早就劝了君泱不要动气不要有些激动情绪,却不想她不止是没有听太医的话,而且还出了那些事摔倒在地,这才导致小产。
虽然刘骜觉得君泱落得这般模样是活该,但想想那个孩子,终究又有几分不忍,几分怒意。是啊,明明是有孩子的,却为了自己私欲而置孩子于不顾,这般恶毒与轻视,她似乎甚至没有资格当娘亲。
回想起来,也正是那一天,太医看过下身忽然血流不止的苏眉,眉头皱的很紧,道是她面上划痕无碍,却是龙嗣难保。他忘不了那一日苏眉面上的震惊与委屈,更难忘记,一向笑意明媚纯朗仿佛不染纤尘的她坐在床上痛哭失声。
刘骜的眉头皱得很深,看着她,似是厌恶,“做便做了,你还要装什么无辜?摆出这副委屈的模样……”说着,刘骜瞥过她额间伤疤,“你不知道会让人觉得很恶心吗?”
那句话的话音落下,便像是在她的心上落了一道惊雷。
其实,刚刚醒来,看到他在他的身边,她是真的很开心,而听到他告诉自己孩子没有了之后,她也是真的很难过,她以为这世间不会有比这个消息更坏更让人伤心的东西了……却没有想过,这两种心情,都敌不过他后边说出来的那一番话……君泱从来知道他不爱她,从来知道他的心上没有她,却没有想过,他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无视掉君泱霎时惨白的面色,刘骜转身,负手而立。
“孤与你虽是有交易的,却并不代表孤会事事顺着你,如今你在这后宫里边已经算得上是荣宠无二,但凡有哪些好的东西,孤都会记得叫人留一份送至安处殿,但凡有些时间,孤也总会去陪着你……可你,你做了什么?”
君泱的头垂得很低,眼底分明是含了泪,唇边却倔强的勾出一抹笑,只是,那笑中隐约带了几分绝望,叫人光是看着都觉得为她难过。
“你说,你与我有过交易,那你是否还记得,在定下交易之时,你也说过……你说,无论发生什么,你一定会先信我?”
沉默片刻,刘骜再次开口,“孤没有忘记,但是这般情形,你怎么还有资格要我信你?”
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君泱的语气有些急,“你该要信我,我不知道苏眉对你说了什么,但她对你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我没有害过她,一直都是她在自导自演,一直都是……你不是说,我们的孩子没了吗?那就是她捣的鬼!她说她有孩子,她怎么可能有孩子?她的宫里是有麝香的……对了,还有,还有我的脸,也是……”
“够了!”刘骜冷声喝断,“你的孩子是她害死的,你的脸是她毁去了,你说她不可能有孩子是假怀孕,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把平儿和马婕妤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去?”
怎么还有资格,她怎么还有资格?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她居然……还是想要信他,还是觉得他可能会信自己。
君泱声音微颤,含了几分绝望的味道,“是,马婕妤,卫婕妤,那些事情,都是她,真的都是她……”
见她这般模样,刘骜的面色愈发冷然。
半晌,落下四个字……
“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
他这样说她,他不信她。
呵,这般情形,这般模样……这就是他所说的荣宠无二么?
真是可笑。
君泱似是全然失了神,微微垂下脸来,她看起来那样无力,几乎要伏到榻上。此时,许是想到从前的片刻温存,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刘骜落下重重一叹,忽然放轻了些声音,面上的表情也终于不似原来那般冷厉。
“你可知,孤对你最为欣赏的是什么?”
其实这句话说出口,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有君泱稍微抓住,就算不能得到他的谅解,就算取不回他的信任,但至少也可以不要再这样僵持下去。可是心伤至此,卑微至此,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冻在了冰里,一个人便是再怎样软糯可欺,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情绪?
她惨然一笑,“君泱身份低微,不敢揣度圣意,但这既是皇上让我说的,那我便说了。”
刘骜闻言皱眉,一双手在袖中握成拳头,捏得很紧。
这一时,似乎连周边温度都降了许多。
而她未有所觉,“既然是皇上让我说的,那我便说个清楚,若是有哪些不对,还望皇上莫要怪罪。”说着,她又是一笑,抬眼,眼底像是有星辰碎开,“皇上欣赏的,是我当挡箭牌当得好么?其实君泱也没有做什么,皇上倒是不必太放在心上。”
是的,很多事情,她不说,却不是不知道。
自太后将她的父亲调任督州之后,她的周边便被插上许多眼线,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督。而这份监督,不止在她的身上,甚至连她的家人,她的父亲,也有波及。有时候她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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