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施下了结界的米分衣少女双手抱臂:“谁叫你不听我把话说完就急冲冲地跑掉的,别过去了,槐姑娘不在房里。”
“不在房里?”天姚捂着大包歪了下头。
“槐姑娘和霜姑娘去云隐宗了,那边这次好像是打算炼个厉害的邪刀,要精通阵法的人去。”米分衣少女走上前来,把天姚的手温柔地拉下来,在天姚困惑的目光里,伸出手弹了下他肿着大包的额头,结果天姚又眼泪汪汪地捂着头蹲下身去了,把酒坛子放到一边,“米分蝶你就会欺负我。”
“欺负你怎么了?”叫米分蝶的米分衣少女理直气壮,“我修为比你高,有本事你欺负回来啊,天姚你这次运气好,槐姐姐走的时候,吩咐你,如果棣花酒酿好了,就叫你分了去,别忘了给桑落阁的那姑娘也送去。”
天姚一喜,紧接着又疑惑:“对了好姐姐,我之前就想问你了,桑落阁里的那姑娘究竟是谁?为何槐姐姐那么关心她?”
“……”米分蝶蹙起了黛眉,微微张口,却没回答童子的困惑,“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只管送去就是了。”
“是是。”天姚鼓起了腮帮子,米分蝶又看了蹲在地面上的童子一眼,伸手将结界扯了,想了想不忘嘱咐,“天姚,在这出云之国,该知道的你要知道,不该知道的不要过问,懂了么?”
天姚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桑树绿油油的叶子开满了枝头,静幽幽的小径尽头,雕栏玉砌,挂满了靛色帷幔,坠着细白珠帘的,就是米分蝶姐姐口里的桑落阁。
桑落阁的周围是强力的结界,还守着秩序井然的羽林卫,天姚将从米分蝶姐姐那里拿来的腰牌递给羽林卫看过后,才被放入了结界,他昂首挺胸,又因为是才化形不过五百年的狐狸,小小巧巧的,并无什么气势,叫羽林卫忍俊不禁。
“原来是槐姑娘那方的人,怪不得年少才俊,快快进去吧。”其中一个羽林卫顺着他的意思夸了他两句,天姚被夸得轻飘飘的,狐狸尾巴又冒出来了,欢欢喜喜地跑了进去。
几步到了桑落阁得跟前,跨上了木楼梯,到了紧闭着的门口,天姚刚刚抬手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女子温温软软的声音:“请进。”
天姚莫名的感到紧张,擦了擦手心里浸出来的汗渍,才推门走了进去。
入目是阳光流淌如画,透过被拉开的竹帘,洒落了一室的静谧,坐在竹子编的桌子前,细致的椅子上的,是一个白衣如雪,沉鱼落雁的美人,手里捧着一卷书,眉目静谧温柔,听见了他推门进来的声音,美人将书卷随手搁在了桌上,童子看了眼,槐姐姐也经常看书,不过看得大多是写兵法或者修炼的书,他原以为美人也看的是差不多的书,但那干净纸张上书写的,却是温文尔雅的小诗,天姚眨了眨眼才道:“我是槐姐姐身边的童子天姚,这是槐姐姐叫我送来的佳酿棣花酒,在灵气充裕的土里可是埋了五百多年!对凝气运气也很有帮助。”
槐叫天姚酿制的棣花酒,从他找材料到现在的时间,林林总总的加起来,都还差点才道三百年,童子跟米分蝶说棣花酒时就夸大了言辞,说是用了四百年,跟面前这白衣女子说话时,他又忍不住再夸大了点,夸得他自己都快信了。
白衣女子知道,也不介意,只是浅浅的笑着:“谢谢小兄弟特意送酒来,我不擅长喝酒,不若小兄弟也拿些回去好品尝一二,放我这里也是浪费了。”
“槐姐姐留了我们的份儿。”这桑落阁的白衣女子,说话柔柔弱弱的,笑容也是轻轻淡淡的,很是好看,让童子天姚对槐姐姐尤为关照的白衣女子的好感剧增,他走上前来,将拖着分出来的装着棣花酒的白色瓷壶搁在了桌子上,“对了还没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和槐姐姐是朋友吗?”
“我啊……”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露出了和刚才无异的温柔微笑,“你就叫我桑落好了。”
出云之国皇宫里,有个叫桑落阁的阁楼,周围重兵把守,桑落阁里住着的女人自称桑落,天姚几乎不用想就知道白衣女子是在框他。
随后他又听得那个让他喊她桑落的女子,轻悠悠的低语:“我和槐姑娘并非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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