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会不会因此就完全拒绝我,要我离开这里,再也不愿意与我有任何接触吧?
毕竟,东方是那样闪亮的一个人,而我,只是一个虚无的鬼魂而已,我能给他什么呢?
林枫默坐在一侧,偶然抬眸看一眼正在饮茶的东方不败,亦是缄默不语。
东方不败俊秀的面庞隐匿在热茶升起的袅袅热气中,明明灭灭,看得见,看不透,叫林枫此刻的心情一喜一悲,起起落落。
两人之间的这种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底下暗潮汹涌的平静很快被打破。
小叮当从窗户外跳入屋内,诧异地惊觉屋里居然有人,还是两个!
其中一个正在气定神闲地喝茶,像在等着看戏一般,看着小叮当时眉毛微微一挑,目光变得饶有兴致;另一个本来在发呆,此时注意力全部落在小叮当手里逮着的一直还在淌血的大公鸡身上,顿时变得目光灼灼。
倒霉!出师不利啊,怎么就被逮个正着?小叮当不禁心里哀叹。
林枫正愁此时相对两无言的尴尬不知如何化解呢,见到这个活宝,又是人赃俱获,便一个箭步冲过来,逮住小叮当说:“怎么回事?你不是早就该去睡觉了吗?”
反正都被发现了,说谎也瞒不过去。小叮当索性心一横,脸皮一厚,说:“是啊,本来是睡着了的,可是又饿醒了,人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嘛。你们晚上只给我吃些青菜萝卜之类的,我怎么可能吃得饱?所以,晚上出去找点东西当夜宵吃!”
林枫:“你去偷的……鸡?”
小叮当顿时很不好意思,脸皮有些发烧。魂淡!说话不要那么直接好不好?人家的贵公子、小清新的形象全被你一个“偷”字给毁了!
小叮当振振有词地说:“狐狸本来就爱吃鸡嘛,这是天性,再说,谁叫你们虐待我,只给我吃些没营养的东西?我就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抱肘看戏的东方不败此时插嘴说:“所以,你就跑人家家里不问自取了?怎么你就是不学好、偷东西,也是好一套说辞!”
小叮当还要狡辩,东方不败看着林枫发话了:“‘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何况这孩子还这么欠收拾!”
于是东方不败和林枫同心协力,打屁股,揉脑袋,扭脸蛋,将小叮当好一顿暴虐。
小叮当嘤嘤嘤地哭着强辩说:“光说我干坏事,你们还不是一样?半夜里鬼鬼祟祟摸出去,滚了这么一身的草棍儿回来,说不准也是偷鸡摸狗去了吧?”
小叮当说的应该是东方不败,林枫身上不可能沾上什么草棍儿,因为他是鬼的嘛。林枫闻言,不禁举目望去,果然看到东方不败的鬓发微有凌乱,上面粘着一点草屑,不仔细看不会发现,想来是隐形诀失灵了之后他抱住东方不败在坡上滚动时不小心沾上的,偏偏被这鬼机灵的小狐狸精看在眼里。
林枫大力地拍打了一下小叮当,说:“胡说八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小叮当委屈得直嚷嚷:“那你们干嘛去了?难不成一起玩‘滚大地’呢?两个男的玩什么‘滚大地’啊,真是有够无聊。”
呃……
东方不败和林枫异口同声地说:“你这小子就是嘴欠!”就一起扑了过去。
小叮当这晚上遭遇平生未遇的“蹂躏”,乃们没有看错,就是“蹂躏”。最后被打出了原形,本来柔顺滑溜的狐狸毛全部都跟刺猬的刺一般竖了起来,窜到了窗户边上,大义凛然地说:“你们两个再来,我就跳下去。我说到做到。呜呜呜,我叔叔真是老眼昏花啊,居然把我托付给你们着两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天天虐待我,呜呜呜……”
好像也差不多了,林枫和东方不败对视了一眼,收手,转而由林枫出马安抚小叮当,施行“打完棒子给糖吃”的策略。
收拾完了小叮当,喝令他马上、立即、飞速去上床睡觉之后,林枫和东方不败都觉得心情异常顺畅,似乎把先头的芥蒂丢到脑后了一般。
东方不败瞥了林枫一眼,淡淡地说:“睡了吧。”就自己抬腿先进了卧室。
林枫正确领悟了他的意思,东方说的是“睡了吧”,而不是“我去睡了”,一个“吧”字,其中就包含了征询、邀请的意味。
也就是说,对于先前那个吻,因为事出突然,东方出现了一般人都有的犹豫动摇的心理,但是,他对我,却是绝对有着很深的好感的,否则不会任由我吻他,但是,要想再进一步的话,则需要一个接受适应的过程了。
现在看来,东方已经平息下来了,也没有出现一下子就拒绝他、或者赶他走的过激行为,或许,他是想再考虑考虑,我要给他时间。也许,暂时回避一下,让东方想得明白清楚会比较好。我呢,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差去一趟福建,把那《葵花宝典》的下部找出来。
林枫主意已定。
东方不败并未睡着,注意到林枫进来只是默然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林枫走到他的床侧,蹲下来,注视着东方不败,静静地说:“东方,其实《葵花宝典》的下册我知道在哪里。”
东方不败眉弯微微一挑。
林枫大致说了一下那日的情况,最后歉意地说:“东方,我真是糊涂了,以至于耽误你至今,我明天就出发,去福建将它拿回来。”
东方不败俊秀的眉峰一下子聚集在了一起,担忧地说:“你一个人去?”
林枫点点头说:“没事。我快去快回,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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