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奉余和李煦最先跪下来,「陛下,这,这于礼不合……」
李御泽看着低着的三个头颅,过了一会儿对李煦道:「父皇只有朕一个子嗣,虽然免了争储的风波,但多年来也实在寂寞,朕早就惦记着远在并州的堂弟一家,可惜每每宣召皇叔,让他带两个堂弟上京陪陪朕,皇叔总是不太愿意。」李御泽叹口气,似乎落寞道:「想必是皇叔也不喜欢京城彷佛牢笼一般的日子吧。」
李煦呆呆看着李御泽平静又流露几丝空白的神情,从来没有想过以为可怕的皇堂兄,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
容奉余压根不信皇帝的说辞,只是皇帝在场,也不好当面说什么。
李御泽道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再次让三人坐下,李煦经过刚才的事,犹豫了下还是起身落座,这下容奉余和李珂也不好再僵持着了,坐到李煦身边,只是难免如坐针毡的。
李御泽笑了笑,竟是流露温和与亲切,李煦呆呆望着他,李御泽竟然亲自为他布菜,「堂弟,看着朕能饱腹吗?」
李煦忙刨饭,容奉余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拉李煦袖子,李煦回过神,想起亲王儿子应有的风范,脸上一红,又恢复慢条斯理来。
李御泽带着笑看了容奉余一眼,容奉余几乎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明明只是含笑的一眼,为什么他却觉得……彷佛赤条条站在对方身前,被看光的一种羞耻感?
李御泽道:「容爱卿,平日照看堂弟,管理王府事务,可委实辛苦你了。」
容奉余心里希望皇帝注意力不要转到自己身上,只能回道:「陛下实在过誉,比起京中大臣夜以继日为陛下排忧解难,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臣平日那些琐细之事根本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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