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霍忍了好几秒,那俩人还黏在一起窃窃私语,终于忍不住,上前拽住原上的胳膊将他撕了下来。
骤然分开的两人诧异看他:“……”
“……”秦霍迎着原上深邃的眼睛,卡壳的头脑疯狂转动,片刻后沉声解释,“两个男的搂搂抱抱不奇怪吗?那么多记者,当心被拍到乱写。”
原上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不妥,毕竟跟渝水淼的关系就像左手跟右手似的,彼此之间毫无暧昧,因此也不惧怕被外人乱说。不过又没在炒作,这种传闻还是越少越好,原上顺势拉开了一些距离,心中却又为秦霍出口的话略微感到失望。
渝水淼一听那句“两个男的搂搂抱抱很奇怪”,顿时脑补出一万种原上单恋直男的可悲剧情,心中更是怒火翻腾。为了给老友找回场子,他故意上前几步搭住原上的腰,将下巴搁在原上单边的肩膀,近得略微侧首就能亲到原上的脸颊,又若无其事地笑着刺了句:“有什么奇怪的,乱写就乱写,我家观儿要是因为这个找不到对象,那就跟我过日子好了。观儿你说是不?”
观儿!
渝水淼从不好好叫原上的名字,非得喊这个昵称。他北方口音,这两个字念出来读音类似“官”,听起来有点傻,可连绵的亲昵意味甜得就像是块糖。秦霍每次听到都觉得如鲠在喉,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昵称的寓意从何而起,这仿佛是他俩一个不对外宣揭的秘密,将他俩划分进同一处阵营里,就连自己,都只能站在分界线外茫然又无措地观望。
思及此,他注视着渝水淼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敌对,渝水淼也丝毫不畏惧,保持粘着原上的姿势掀起眼皮,争锋相对地投来目光。夹在当中的原上如同身处暴风眼,又被前后双方毫不掩饰的冷气夹击。瞥到外头一堆窃窃私语的记者粉丝,赶忙将突然莫名粘人的好友从身上撕下来:“大鱼你错药了?”
渝水淼心说我在帮你找场子啊你这个傻逼!!!
秦霍看渝水淼被迫松手,顿时双眼微眯,嘴角勾起,心头胜利的旗帜迎风招展。只是还不等他真正进入得意的状态,抓着原上胳膊的那只手便也被一股力气挣脱了开。原上表现得相当公平,将他们分别按在沙发上,作出相谈甚欢的假象,外头那些记者们短暂的骚乱这才平复下来。
这俩人刚才看起来就像在吵架,被记者断章取义了可不得了。原上大概知道渝水淼为什么生气,一边感动又一边无可奈何,只能轻拍好友的肩膀,含糊又小声地宽慰他:“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至于秦霍……
原上想到对方出口的那句话,心下微叹,直男们固有的观念果然不是暧昧轻易就能扭转的。
他抬起头来,看向对方,考虑着是不是该打个圆场,将刚才短暂的争端先揭过去。谁知目光一扫,正撞上秦霍一瞬不瞬的视线,对方的眼神像燃烧了两团火,灼得他刚才被捏到的胳膊都开始隐隐发胀。
原上略微挑眉,仔细地打量他,秦霍僵硬地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嘴唇紧紧地抿着,血色尽失,几乎抿成一道细线。
看起来似乎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但不知为何,原上却在那两道锋利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丝掩饰不住的——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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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霍在之后的路上就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字也不说。
这样忽远忽近又似是而非的态度让原上连哄都无从下手,只能缄默着在飞机落地后被飓风唱片的车接到总部。“黑胶晚会”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舞会,全程只使用黑胶片播放音乐,受邀出席的业界名流不胜枚举,为了更方便交际,他们必须试过合适的礼服才能出席。
这种公开场合,原上穿的当然必须是“”提供的衣物,总设计师普鲁伊特甚至亲自跑了一趟,为他套上那身深黑色的,沉稳中不乏时尚的礼服,秦霍冷着脸在另一边对着镜子试领带,哪一条都不满意,目光却在借着镜子偷看背后那两个试衣服时肢体时常磕磕碰碰的家伙。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生气,但就是气得不行,原上最终挣脱开了自己的手,却站在渝水淼的身边拍他的肩膀!渝水淼抱了他,贴得那么近,还说出了“过日子”这种暧昧的话,原上却一句也没有反驳!
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渝水淼的挑衅,对方的语言和肢体无一处不在告诉他“原上跟我的关系才好,你算个屁”。
原上跟男的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镜中的普鲁伊特踮起脚为原上整理肩膀的褶皱,看得秦霍烦躁地将刚刚比过领口的领带丢回托盘里:“难看死了!”
飓风唱片的负责人老华道夫双眼微眯,表情有些兴味:“你怎么了?虽然平时就不大开心,但看似乎是非常不高兴?”
“你想多了。”秦霍这会儿对谁都没有好脸,硬邦邦地丢过去一句。老华道夫失笑地摇摇头,转而将目光投在原上身上,眼神像有粘性似的上下打量了一圈,缓缓浮出了几分暧昧,轻抚嘴唇:“你看他的背影,多诱人啊。我很早就想说了。”
老华道夫男女不忌在娱乐圈里不是秘密,再加上欧美娱乐圈风气开放,不知传出过多少桃色绯闻。秦霍以前就尤其看不上他这点,见他现在竟敢打原上的主意,眼神顿时冷若寒冰,刀子似的割了过去。
老华道夫斜睨着他轻笑:“怎么?你也喜欢他?”
“不要胡说八道。”秦霍压低声音,轻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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