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景拿著药走向病房。项清渊不动声色地拦住他,低著头看著他,眼底的光芒仿佛被风雪装点的清晨,「我跟随卓戚砚那麽久,没见过他这麽认真的对一个人。」顿了顿又说,「他应该醒来就不舒服,可是怕你担心他的伤势,硬撑著说没关系,他是那种不管多痛都会隐藏的人,你多关心一下他。」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叶少景的眼眶红红的,回想起受伤时的卓戚砚,那时应该痛不欲生的,却还能压住痛楚关心他。
项清渊看著他愧疚的神色,没办法再指责,只是叹了口气,说,「我有事跟他谈,可以先让我进去吗?」
叶少景默默地点头,安静地坐长椅上,想起下午要去拍戏,打电话给老板,让他帮忙联系导演调整时间,又顺便询问经纪人的事。
「要签的文件带了吗?」病房里的卓戚砚看著项清渊。
「我不是来谈工作,只是看望你。」项清渊来是想谈公事,没想到卓戚砚情况这麽不好,再加上医生也让他不要操劳,为此也打消了念头。
卓戚砚不紧不慢地说,「我这几天行动不便,你调查一下陆展庭。」
「是他指示的?」项清渊看著卓戚砚,之前问过恒隆俱乐部的人,知晓昨晚发生的事。
卓戚砚问他的看法,「你觉得呢?」
「他是聪明人。」项清渊表达自己的看法,现在表面看是陆展庭安排的,可他没那气魄跟卓戚砚作对。
卓戚砚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清淡地落在项清渊身上,低声跟他安排接下来的事。项清渊神色认真地倾听,顺便对有疑问的地方提出自己的看法。
当项清渊离开病房,叶少景通完电话还买了早餐,看到项清渊出来便迎上去,项清渊撇了他一眼,丢了一句「好好照顾他」,然後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视野。
叶少景推开病房,看到坐在床上的卓戚砚,他的神色和往日没有什麽区别,深邃而透彻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他将早餐放在矮桌上,弯身抱住他冰冷的身体。
「已经没事了。」卓戚砚温柔地回抱他。
「不要再对我隐瞒你的情况,要你出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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