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对于黔州着实没有什么兴趣,那里多半不是汉人,而是苗人或者侗人,那里大多是土司割据也不受大庆的有力控制。
“这明日还要受娘娘们的检测,妹妹难道不怕晚睡了没有精神。”元春不想要与白皙竹多话,可惜她说的委婉,对方就像是没有听出来似的。
“姐姐,我这不是心里面紧张吗,这一紧张就睡不着,姐姐不如我给你讲讲,我们那里好玩的事情吧。你只要听就行了,不费什么力气的。”
元春想要拒绝,转念又想起了作夜的场景,就怕她说了一个不字,这位睡不着之后,又坐在床头幽幽地看着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就听听吧。“那妹妹就说吧。”
白皙竹开心地上了床,这房间里头的烛火都是灭了,在这昏暗的环境里头,说起了家乡的故事来。
“要说我们那里其实汉人很少,都是苗人与侗人,他们与汉人的习俗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听我娘说这一百年来还算是好的,要是搁在以前,他们几乎不与汉人有什么交流。他们也从来不与汉人通婚,我们那里多是山林,而苗人与侗人还信奉山神。我听说那里的妙龄女子,有时候会去拜祭山神,而在回程的路上,有时候就会被山神看中,留在了洞里面了,那里的人管这个叫做落洞。姐姐你说洞里面的神仙长得是什么样子的啊。”
元春听着白皙竹半是好奇半是先要一探的语气,头都大了,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进宫选秀来的,却是没有想过对方也是根本没有想过选中,而皇上也不会将这般的女子留在京中,多半还是要配给家族在湘黔之地的世家之子。她没有办法回答白皙竹的问题,只能转移话题,说起了京城的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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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选秀过了初选、复选,广粤韶州这边的事情总算是有了个了结,在郇昰与卫衡的协助之下,新上任的知府与县令们很快投入了工作中,韶州的日常事务也逐步得到了稳定。
苏鹏的尸首被他的儿子扶灵回了家乡,只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其他的都是查得一清二楚了,唯独在那个师爷与那批杀手的身上出现了问题。
太子良湉一方不承认他们派出过杀手追杀苏鹏,他们本来以为已经迷惑过了苏鹏,不担心他回到京城。在苏鹏失踪了之后,太子他们找了假苏鹏来冒名顶替,这个人说来也巧,也是三五年前在广粤的时候他们遇到的,加入他们的圈子里头。
其实,他与苏鹏两人在身形上相似,但面容上,认识苏鹏的人是不会将他们搞混的,选择那位却是因为他的一手模仿字迹的本事。
“五哥,你说到底是谁害死了苏鹏?那个师爷还活在世上吗?如果不是太子他们派出的人,那后来师爷也没有同太子他们联系过,他又去了哪里了?”薛蟠隐约感到不安,这个幕后之人竟然不是太子,那么又是谁早早盯住了韶州,这个当时太子的势力范围,并且大胆到谋杀了苏鹏,又为什么在之后隐匿了下去。
“这个问题看来只能慢慢来了,现在韶州的事情结束了,我们接下来是去八桂,还是取道湘地向西北方向走?”郇昰知道苏鹏的真正死因只能存疑了。他们在广粤的事情基本都处理完了,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八桂是南安群王所在的封地,五哥你是不是不想去那里。”薛蟠从郇昰简单的问话里头听出了一丝端倪。在大庆有四个异姓王,分别是南宁、东平、西宁、北静四位,在八桂也就是后世的云南、广西一带,驻扎的就是南宁郡王,说来他距离广粤的距离并不远。
郇昰沉默着承认了,他对四个异姓王没有什么坏印象也没有什么好印象,说起来除了东平新继承郡王之位的水溶,他来京城拜见父皇的时候聊过几句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陌生地远远望到过。不过异姓王终究是长远不得的,这是每个朝代都有的事情。“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父皇也不希望我和这些人有太多的关联。”
薛蟠理解郇昰的意思,他这个皇子的身份与异姓王有牵连并不是好事。这么一来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天在宫里面也不知道皇上与郇昰说了一些什么,待那日他回到偏殿见到自己的时候,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薛蟠在犹豫着要不要问出来,他认为这事情与自己一定相关。“五哥,那天在宫里面……”
郇昰看着薛蟠欲言又止的表情,怕是他已经猜到了那夜父皇的话所谓何事。“那天父皇问我这么相信你,会不会有朝一日后悔,我告诉他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
薛蟠一听这还了得,这不是皇上八成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虽说有些感动郇昰的坦诚,但是在皇上面前也应该遮掩一下吧,“五哥,你怎么这么诚实啊!”
“蟠儿,你不懂,父皇这个人难说的很。”郇昰却是知道那日他的回答应该是让皇上满意了,因为那个时候,太子的事情、鸦片的事情、宸贵妃的事情交织在一起,让他的父皇心力憔悴,他要的是想要看到自己的儿子能够信任一个人的义无反顾,却也害怕这种执着的感情不利于朝政。可是两相比较,皇上更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保留着那份温情,因为这是他本人已经不可能再有的了。
“父皇不会在现在为难我们,因为他已经知道大庆需要的是什么,他是一个为了长远考虑的人,既然知道了大庆潜在的威胁不会放任不管,所以他不能选择三哥作为下一任的皇帝。不过,要这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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