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日子总是很快的溜走,艾澄六月份初来北京,凉风习习的九月初开始和舒文交往,转眼已经是大雪纷飞的冬天了。
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期盼着在新年伊始,合家团圆,有个美好的开端。
舒文的父母都在美国,北京只有他一个人,连亲戚都没有。艾澄更是举目无亲,唯一惦念的小琪,还一直不见踪迹。
于是,舒文订了两张旅游团的票,打算春节的时候带着小澄去国外玩一圈,放松下操劳了一年的身体和精神。
艾澄从小家境贫寒,母亲用自己微薄的力量辛苦将他拉扯大,自己也因为操劳过度早早抛下艾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从来没有到哪去旅游过,只是凭着书上对海外的那些描写来猜测。这次跟着舒文出了国,到了南半球的澳洲,北京还是大雪纷飞,那里却是艳阳高照的夏日。艾澄觉得很新鲜,对什么都倍感好奇。
那里有家乡没有的树袋熊,一个个全都懒趴趴的赖在树枝上,和家中的扫把一样懒。艾澄抱着一只树袋熊,只觉得怀中的小生物像要汲取温暖似的往自己身上拱来拱去的,很是可爱,逗得他笑的开怀。舒文在一边拿着相机帮着艾澄照相,永远留下了那一刻灿烂的笑容。
参观完了考拉,看艾澄有些忧心忡忡,舒文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艾澄说想起了被两人送去托养的扫把,不知道它在宠物乐园里过的好不好,会不会被别的小狗儿欺负?
舒文就笑着安慰他说托养是签了合同的,扫把不会被欺负还会被好好宠爱,说不定遇上哪个心仪的小狗在那里过的开心呢。我们回家就去把它领回来,这时候还是好好的玩才好。
艾澄也觉得自己真是太杞人忧天了,不过他本来就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偶尔离开难免会思念过度。看到舒文为了哄自己开心,还买了一只大号的考拉玩具回来给自己抱,连导游小姐都说哥哥对弟弟真是好得不得了,艾澄又从心底觉得自己就是幸福的过度了,才会这样自寻烦恼。
悉尼大概是澳洲聚集中国华人最多的地方了,开车走在悉尼干净又热闹的街道上,都有彩色的画着小狗头,写着new year的旗子在各处飘扬,艾澄这可长了见识,原来中国特有的生肖年已经远远的传播到了南半球!身为一个中国人,也是与有荣焉。
悉尼的还一大特色就是同性恋街了。导游说每年的三月第一个周日都会有ras游行,是同性恋人们盛大的节日。那一天里,同性恋们会聚集在街上,高举着六色彩旗,用张扬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布:我就是同性恋!
舒文和艾澄听了,相视一笑,在座位下悄悄的拉住了对方的手。
那一晚,也许是身在开放的异国他乡,本来压抑的情感全面爆发出来,两人在宾馆的大床上,无休无止的渴求着对方。直闹到两人全都筋疲力尽,这才拥抱着对方汗湿的身体一起睡了过去。
由于做的太过猛烈投入,谁都忘记了要清洗身体,倒霉的艾澄第二天就频繁的拉起肚子。好心的导游以为他水土不服,吃下的东西不合口味所以吃坏了肚子,还特意给他拿来了健胃的药物。
艾澄无奈的谢过了导游小姐,全身虚软的一路靠在舒文的身上。闹了一阵肚子,又觉得困乏,于是枕着舒文的大腿,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舒文因为自己的疏忽让艾澄身体欠佳,没有玩好,心里十分后悔,到了景点也不和大家下车去参观,就抱着艾澄坐在车上等着,看他一呼一吸睡的香甜。
就这样玩了几天,两人回到北京的时候,正好是农历狗年的大年三十。飞机刚刚飞到境内上空,艾澄就兴奋的叫舒文往窗外看,原来,地面上的人放的烟火,在飞机上看的一清二楚,绚烂无比。
再看艾澄,他的眼睛就像下面的烟火一样,亮晶晶的闪烁着美丽的光彩,右眼角的那颗浅棕色的小痣,给他那孩子般的表情平添了许多俏皮的味道。
艾澄也看着舒文,他俊美的脸上,是一种欣喜而感动的表情,凝视着自己的目光,像大海一样深沉又温柔。
两个人好像都被对方的眼神吸进去了一样,对视了好一会儿,艾澄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人坐着,于是脸有些红,轻轻打了一下舒文,说:“你看下面啊,像不像星星河?一闪一闪的。”
舒文笑了笑,说:“对,很漂亮,也很震撼。”
艾澄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舒文哥,你小时候看过那个动画片吗?魔方大厦。”
舒文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小时候看的动画片,我那时候已经长大了,不再看那种东西。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起来?”
艾澄说:“那里面有一个银行,叫夏河银行。可以封存下所有的烦恼和痛苦,把幸福还给在银行里储存烦恼的人。你说这个银行好不好?我小时候就在想,什么时候真实世界中也有这样的银行就好了。那银行是什么样子的呢?大概就是在现在这样的星星河里的一间美丽的宫殿。”
舒文忍不住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这孩子,真是很能幻想啊。”
艾澄竟有些伤感,转头看着窗外越来越茂密灿烂的烟火,说:“是啊,哪有那样的银行?真是个不好的动画片,就会欺骗小朋友。”
舒文将他的水杯端到他嘴前,让他一口气喝掉里面的饮料,说:“好啦好啦,别乱想了,飞机快到了,赶紧把水喝完我们收拾收拾下飞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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